“谁规定一定女人吃了?”果壳儿无语:“少爷您气血亏损,本来就是要补的,这补气血,自然红枣最佳啊,亏您还是读书人呢,中药只对症不对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是是是,你厉害,瞧把你给能的。”顾淮笙笑着摇了摇头:“成吧,一会儿备马车上,我路上吃。”
“这个时间了,少爷还去吏部啊?”果壳儿看了看天色,都替自家主子臊。
顾淮笙反而不痛不痒:“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身在吏部,就算不谋其职,该露脸还是要露的。”
“少爷这官做的可真闲。”果壳儿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把憋了许久的疑惑问出口:“人家做官,谁不像往上爬啊,就少爷您,一直这么碌碌无为的,也不知道您当初弃武从文的意义何在?”
“不懂啊?”顾淮笙转头挑眉,一副调侃的口吻,见果壳儿老实摇头,他抬手就弹人脑门儿一下:“就你这小脑袋瓜子,不懂就对了。”
“啊?”果壳儿捂着脑门子愣愣地眨眼,那模样呆极了。
以往顾淮笙是会嫌弃他这呆样的,今儿却看着分外顺眼,甚至还有点可爱。于是,没忍住手欠,又给拧了下脸颊。
“少爷就是爱这么动手动脚的,得亏奴才不是奴儿,不然又该被少爷给祸祸了。”想了想,果壳儿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不过少爷,您这习惯还是收敛着点儿吧,我看王爷对奴儿挺吃味儿的,可别让人给误会了,到时候给气跑,还不是得你自己追回来,何必呢是不是?”
“赵越吃奴儿的味儿?”顾淮笙一脸稀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果壳儿好费劲才克制住没翻白眼:“当然是两只眼睛看出来的啊?”
“你……”顾淮笙指指果壳儿,笑的一脸无奈:“你成。”
“说真的,少爷,您这样王爷他是真不高兴,哎哎哎,就现在,就这眼神,看人跟带着钩子似的,也就奴才扛得住,旁人哪受得了啊?”果壳儿说完怕挨打,忙蹦出几步远:“少爷您别打我,我那都是为您好才说的,因为王爷他……”
“赵越怎么了?”顾淮笙原本也没想打果壳儿,整理着衣襟就撩起眼皮随便给了个眼神。
“王爷今儿问奴才呢。”果壳儿见顾淮笙没有生气,又蹭过去,一边帮忙拾掇一边道:“问啊,那奴儿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他问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顾淮笙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原话……读书人咬文嚼字太拗口,奴才记不住,总之就差不多那意思吧,还说……”看了看顾淮笙的表情,果壳儿才接着道:“奴儿既然已经身在军营,不再是顾府奴仆,就没有再占用下人房的道理,呃……应该送,大少爷院子里。”
顾淮笙:“……”
这是为了杜绝后患,拉郎配的活儿都干上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赵越吗?这不是同一个赵越吧?大清早的,是没睡醒呢还是赵越被夺舍了呢?
这形象崩的,顾淮笙严重怀疑是自己没睡醒!
“然后……”
“还有然后?”顾淮笙哭笑不得的同时,更加好奇了:“他还干什么了?”
“他让元伯找人,直接把奴儿转到大少爷院子去了。”果壳儿道。
顾淮笙:“……”
直到出门,顾淮笙脸上的表情都一脸的一言难尽,还带着点懵头懵脑的恍惚。
这样子,果壳儿有点吃不准顾淮笙的情绪,不免有些担心:“少爷,您……”
“东西给我,你就不用跟着了。”从果壳儿手里接过食盒,顾淮笙马车上一半顿住,转身补了一句:“奴儿住大哥院儿里挺好,以后都这么着吧。”说完便一弯腰钻了进去。
果壳儿……果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闻到空气中,一股酸臭味儿,给抖了一身j-i皮疙瘩,赶紧转身跑了回去。
“臭小子。”顾淮笙撩着帘子看了一眼,好笑地摇头放了下来。
马车摇摇晃晃跑起来,却丝毫不影响顾淮笙用膳,打开食盒拿出来,便慢慢享用起来。这红枣莲子粥也不是没吃过,其实不大习惯那味儿,但今儿却因为是赵越嘱咐的,莫名觉得口感还不错。
就为这,顾淮笙一天的心情都挺好,那股子因为顾淮准受伤的压抑情绪都被驱散不少,情绪放松,有些思路便也就跟着清晰起来。
原本按照前世的历史,老皇帝还得扛两年,这个时候,顾淮笙当时正为了博取赵邑信任,跟赵越水火不容,几个皇子之间虽然运筹帷幄,却都还未摊到明面上,一直是暗中较劲儿,然而因为他这个意外,一切被改的面目全非。赵越被迫迎娶苗疆假公主的事情以及中毒一事解决了,更是借力打力,顺势偷梁换柱把人送到了老皇帝跟赵邑身边周旋,赵越那边也因为这一系列变故,将五皇子赵宥推出来成了众矢之的,除此之外,还有那横空出世的私兵营……
这乱象,看来是提前到了。
那伏击之人……
顾淮笙琢磨的出神,连走路都深一脚浅一脚没个准备,从吏部出来,下台阶的时候还踩空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被人给一把扶住胳膊托住了,不是别人,正是一天没见的赵越。
“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路,梦游呢?”赵越蹙紧眉头,还以为顾淮笙是不舒服。
“没,就想一点事情。”顾淮笙拍拍衣袖,跟着赵越走:“想一点事情。”
赵越跟着转身,侧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