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的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四皇子殿下,这院子久已荒废,恐房屋不牢,还是请四皇子去别院走走吧。
随着声音刚落南官若走了出来,几个侍从装扮的人迎了上去,其中一个人说道:“这院子年久失修,平时都是锁着的,不知今日为何,忘记锁了,还请四皇子见谅。”
说着这话时的小厮脸上犹带着疑惑,他明明记得是锁上的,怎么门自己开了呢!想着眼睛便不自主的描向了走在前面的四皇子南宫若,却又压下了疑惑,堂堂四皇子,断不会去开这锁了的院子,他看向凉亭之上的叶婧衣,同样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记错了,或许是锁不经用了。
随后两个人前后回到了宴席上,叶婧衣的离席只引起了叶小柔的注意,而南宫若的离席却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因为宰相很早便离席了,难道这四皇子真要拥戴皇子南宫玉么,他不是一直站在太子一边的么。
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不过仅仅是跟着宰相出了宴席随便寒喧了一句,便去寻找茅房了。再次回到宴席时,那些前来祝贺的人们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着消息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骟切的答案,可是南宫者每次都如同打太极板,轻轻松松就将他们的问题挡了回去,这些事情他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他在众人面前打太极的叶婧衣,对比了一下太子南官意和二皇子南官玉,不禁感概龙生九子,九子亦不同。
太子南宫意生性好色软弱,喜逛花街柳巷,大半辈子子的想法大概就是等着老皇帝退位他顺利登基,把所有的事情板动的青托在将军府和一干元老上,而二皇子南宫玉,表现优异,能文能式,对自己也极其严格,极少在朝臣和众人面前露脸。
南宫玉出入的地方也只有宰相府和书文馆,拉拢的人皆是些后生才子,未来的状元之才,他所作所为皆在为往后的自己辅路。而南宫若因为母纪早道,又无外戚,所以他平时极其低调,也很少在人前显露,很多人都猜测他根本就无心皇位,毕竟同胞哥哥成为质子,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想要自保,唯有放下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毕竟夺谪之争,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博弈,没有销烟味,却有着身首异处,无法预知的凶脸。
第六章 谣言
春尽夏至,温度渐渐回暖,却让叶婧衣有种身若寒冬之感。
回到叶家后,叶婧衣便去了叶子愉的房间,他把当时和苏林羽的对一五一十的话说给了叶子偷听,叶子愉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或许,对方只是随便听说了几句谣言,并没有特别的深意。我听闻苏林羽同样因为自幼体弱多病被送往亲戚家久住一段时间,也有人曾怀疑他并非是宰相的亲生儿子,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你的事情,连韦氏都不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知,再无第三个人了,所以,你就放宽心。”
叶婧衣低垂着头对叶子愉说:“父亲打算让我顶着叶婧衣的名头多久韦氏说的没错,大女一直不嫁,多少会给叶家带来诟病的。”
“再等上几年,你师傅那边还没有一点消息,等他回信了,我便对外宣称你要跟着师博去西域学医,边境遥远,吉凶难测,等你前脚走,我便对外说叶婧衣病死于西域途中了。西域那边的房屋需要你的师傅去安置,毕竟我们都不懂西域的语言,只是不知为何,三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夜色微凉,虽然叶子愉不担心,可他的心底却终究是一片冰凉的,年幼时的逃亡经历还历历在目,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恶梦,数次逢凶化吉,于夹缝中求存的他,对于危险早已有了本能的预感,苏林羽绝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
他有一种直觉,觉得苏林羽像毒蛇一般盯上了他的直觉,或许苏林羽还知道其他的一些事情,只是没有那么确信而已。
叶婧衣退出了叶子愉的房间,他其实对丁自己的那位矮胖的师傅并没有抱过太大的希望,他曾经说过西域凶险,除了马贼外,还有着诸多的毒虫异蛇,还有茫茫无尽的荒漠。三年都没有任何消息,那么只能证明他无法传递消息,无法传递消息便是一个极其不好的消息。
第二天,他奔回了慈云庵,慈云庵仍然一如既往的只有两个年老失聪的女尼姑,其中一个正站在寺院中拿着扫把扫地,于是他抢过了扫把,将老尼姑扶回了房间。
这间寺院是叶子愉为他挑的,远离尘器,与世隔绝,极少会有人往这里跑,他十岁时便已经被送来了这里,这里的两个老人也都对他极其关照,比起一直没完没了数落他、嫌弃他的韦氏,两位老尼姑倒更像是他的母亲,他这几年也确实将她们当成了母亲。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到了以前晨起鸣钟,入幕而眠的日子,寺院中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总能让人心安,内心宁静。森林中的花香与青草的气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他无比珍惜和喜欢着这里悠闲的时光,比起叶府,这里更有家的感觉。
第二天,让人心安内心宁静的寺院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那位在欢歌盛宴东侧二楼的刚毅少年,将军之子楚云。
少年手上拿着几只刚打死的野兔,满手是血的对着正在焚香念经的叶婧衣说:“在下楚云,是来求神拜佛的,求佛祖让我娶一位武艺高强的妻子回家做夫人。”
叶婧衣听后一脸的黑线,这厮是来找茬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