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吃”,李溶溶吃相颇为惊讶到沈明煜,他虽然知道这粥的味道是还不错,但李溶溶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两腮吃的圆鼓鼓的,顾不上说话。
李溶溶只点头没出声,实际上他是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也不讲究。
但从心底佩服沈明煜在这方面的天赋,他成功的俘获了自己糙糙的胃。
沈明煜低头继续喝粥,心底有了几分得意。想不到自己随手弄弄就这么受欢迎,也许这也能成为一个生财之道。
李溶溶把粥喝干净,抹抹嘴道:“蔚三娘子是谁?”
沈明煜呛了一下,等慢慢吞下去嘴里的粥,有些怪异地看着李溶溶:“她是谁?”
李溶溶一言不发,脸上神色分明是在说:“从实招来”。
也许是被盯出几分愧疚来,估计昨晚自己说了醉话,沈明煜脑子里想了想,解释道:“我不能骗你,曾经确实喜欢过几个姑娘。但是那都是过去,我无法否认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是将来沈明煜万一回去了,又和这些人重续前缘,自己该当如何,他问:“她们许人家了吗”。
总不能说都是勾栏院的女子,沈明煜胡编:“没有。但是她们都已经有了心上人,很久都不和我来往了”。
一顿早饭两人眉来眼去吃完了。
李溶溶在灶台上洗碗,突然沈明煜从背后缠过来,环着他的腰道:“还烫吗”。
他还没说话,沈明煜的手已经摸上额头,温热已经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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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煜用徐意留下的蜂糖裹了山上采的野果子,串起来到集市上摆摊。换的碎钱也自觉上交给李溶溶。只有一件事沈明煜是一直亲历亲为,每日晌午吃了饭,去海边收网,有时候他在海边一晃整整一下午。
李溶溶看在眼里,并不多说什么。
那次以后,沈明煜就像是打破了忌讳,在李溶溶身上尝到甜头,有些索要无度起来,夜里非要缠着李溶溶求饶或者是哭几声才肯罢休。
李溶溶连着多日醒来时,身上酸软的很,他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叫一声沈明煜。
沈明煜早已经去山上捣鼓食材,准备自己上集市卖的零嘴儿去了。
好在赚回来的小钱李溶溶都全部存在一起,日子一长算下来也不少。李溶溶的钱全部塞在床底,过几日就要检查一遍。
接连这样了半个月左右,一天早上,天气不错,云彩织满天际,和风阵阵,吹的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李溶溶从床底盒子里扒拉出一块银子,揣进荷包。
他走到灶台上去准备做些吃食,没想到沈明煜出门前已经做好,青菜剁碎混着点猪r_ou_做成一张大饼。
李溶溶吃干净r_ou_饼,洗了碗去集市上买了米。
他吭哧吭哧拖着米袋子回到家,数数买米剩下的钱,再从床底下拿出一大半的银子,前往徐意住处。
“徐大夫在吗?”李溶溶叩门,轻声问。
过了很有一会儿,徐意才从洞里出来开了大门,门外站着李溶溶,脸色不大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徐意半开门,问:“怎么了,溶溶”。
李溶溶干笑了笑,想先进徐意家门,说:“徐大夫在啊,我有点事儿找你”。
徐意哼了哼,瞧着李溶溶那脖子上暧昧的红印若隐若现,年轻气盛不知节制,早晚身体要亏。
况且他昨天夜里和顾长柏大吵架,面前又是新婚燕尔,着实是没心情应付别人。
“何事?”徐意转身让开门让李溶溶进来,他穿过屋洞子,后面是一片空地,专门用来晒草药。
李溶溶见徐意蹲下身翻晒车前草,也走过去想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徐意伸出胳膊抓住对面李溶溶的手,心怀戒备,生怕他有什么企图:“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我忙着呢”。
李溶溶不着急,低头看着地上车前草。
徐意蹲在对面,露出来半截手臂,他余光瞟见,吃惊道:“徐大夫,你手怎么了”。
徐意抓着李溶溶手臂,袖子往上滑了许多,露出皮肤来,上面有几条很深的青紫印。
他快速把手缩回去,放下衣袖:“没事,昨晚撞桌子上了”。
李溶溶垂下眼睛:“徐大夫对我和相公恩重如山,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徐意敷衍着问李溶溶,语气好了几分:“这么早你到底来干啥”。
李溶溶一边翻动车前草,慢声道明来意:“我来赎相公抵押在这儿的东西”。
徐意听完,一下子站起来,语气颇为吃惊:“那东西可不便宜,你就攒齐了?”
他还想着万一沈明煜后面不要了,就把长命锁熔掉给顾云做嫁妆。
李溶溶掏出荷包里的钱:“你看这些够吗?”
徐意盯着荷包里的整锭银子和零碎的散钱,脱口而出:“傻啊,这些钱你怎么能拿出来给沈明煜赎东西!”
李溶溶刚成亲,哪里会有这么多银钱,徐意算来算去钱就是李溶溶这几年攒的压箱钱。
李溶溶对徐意的疑问不做回应,只道:“够吗。那块长命锁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然沈明煜怎么会突然想起做小生意赚钱。
徐意追问到底:“这就是你的傍身钱,对不对?”
李溶溶没吭声,低着头看手里的钱:“不够吗,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