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去想。千百年来,为了满足高位者的野心,国与国之间发生的杀戮战争还少吗?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小小渔利,石头本身只是石头,被人用做什么,那是用它的人的事情,你说对吗?”
“呵呵……咳,”洛寻风冷冷一笑,牵动刑伤,闷咳了两声,道,“此次沿海战争,乃是琉国单方面的挑衅侵/略,你助纣为虐,致使更多人在战争中殒命,可谓罪孽深重。刚才的一番谬论,是你花了多久编出来安慰自己的?”
“你个臭小子,敢对老大不敬!”一旁的铁鱼儿叫道,就要挥鞭冲上来。
“哎”,沙冲天挥手让他退下,自己一手捏在洛寻风中了枪伤的肩膀上,狠狠按下。
洛寻风掩饰不住脸上的痛苦,汗如雨下,喉中轻泄出一声呻/吟。
沙冲天满意的收回手,就听洛寻风问,“是何契机让你变得不甘心只做海盗,而做起走私龙金石的买卖的?”
沙冲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弹了弹指甲里的血迹,道,“你不觉得,你的废话太多了吗?好了,该你交代信息了,还是说,你想成为这里鲨鱼的口粮?”
洛寻风眼眸微动,沉默了片刻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沙冲天嗤笑,“你想做英雄好汉,我就成全你!”
沙冲天推门离开地牢,铁鱼儿忙不迭的跟上去,“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近日不再派船出岛,升起南面水路暗桩,全岛进入警戒状态!”
“那……那个条子?”
“找几个人把他绑到矮眺崖,丢进海里喂鱼吧。”
“好嘞。”铁鱼儿眼中闪过嗜虐的光芒。
……
夜幕降临,海风瑟瑟,天上云层很厚。
沙冲天坐在屋中,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一时有些出神,直到一旁的黎兰给他递来一杯茶水,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黎兰一眼,接过茶杯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把黎兰一把搂进了怀里。
黎兰坐在他腿上,问道,“寨主是在担心朝廷派船攻岛的事?”
“嗯,虽然确定了蛟珠岛的航海图并未从铁鱼儿他们手里泄露,但恐怕岛的大致位置已经暴露了,即使蛟珠岛周边的水路再复杂,若朝廷有心围剿的话,兵临城下的那天恐怕不会远了。”
黎兰道,“寨主不是已经开启了水路机关,同时也加强了岛上的眺望巡逻吗?如果真有人来袭岛,相信也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沙冲天叹了口气道,“即使能第一时间发现,若是敌众我寡,不知蛟珠岛能撑多久。”
黎兰问,“那寨主现在是何打算?”
沙冲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忽然嘴角一勾,张口一下咬上了他的肩头。黎兰脸色一白,发出一声痛呼。
沙冲天尝到口中的血腥味道,松开口开舔了舔他在黎兰肩头咬出的伤口。
黎兰难耐的扭动起身子,口中道着“不要”。
沙冲天开始细细啃噬他的颈窝,边啃边道,“实在不行,只能弃岛再做打算,你放心,我是不会放开你的,绝对不会放开你……”
黎兰听罢,沾染了媚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in郁。
……
夜色渐浓,海风吹动树丛,颤动的树枝在窗户上投出谜团般的y-in影。
赵大元在睡梦中,忽觉床铺一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见黑夜中一双澄亮的眼睛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自己。
赵大元惊得想要大叫,那双眼睛的主人却没有给他机会。赵大元只觉眼前一花,脖子上顿时剧痛难忍,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在他眼前形成一片血雾,他痛苦的伸手捂住喉咙,仍阻止不了鲜血的喷ji-an。
血雾中,他逐渐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前几日被他们捉住的假冒南宫正的年轻男子。他分明记得日落时分,铁鱼儿带了几人将这男子绑去了矮眺崖,可为何他现在却活着出现在自己屋中……不,或许不是活着的,因为那人满脸血污,眸中带着恨意,就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索命鬼魂。
赵大元喉中发出咯咯的怪响,意识开始远离,他隐约看到男子脸上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也许是死前的幻觉,他竟觉得那笑容看起来如此悲伤,他听到男子说,“虽然我不相信那人会轻易死掉,但你、已经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
“那人”……是谁?这是赵大元生前想的最后一个问题。
……
“不好啦!老大!老大,不好啦!”
急促的拍门声在沙冲天卧房门口响起,沙冲天烦躁的抬起身子,看了眼瘫软在床上、满身斑驳痕迹的黎兰,随手拽了件衣服往身上一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对门外吼道,“大呼小叫,活得不耐烦了?!”
“老大恕罪!”门外的人赶忙单膝下跪。
屋里的黎兰从床上爬起,倚着床柱微微喘息,耳边传来屋门口的对话。
“怎么回事?”沙冲天问。
“那个……那个条子跑了!在矮眺崖的时候,他忽然出手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又潜入寨子杀了、杀了赵大元……”来人焦急的道。
“你说什么?!他伤成那样,又被封了内力,怎么能挣脱绳索、又怎么能杀人的?”
“我也不知道……”来人坑坑巴巴的道,“听在矮眺崖受伤的兄弟说,他在手里藏了半枚铜钱,割断了绳索,仅凭招式,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