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他朝青年使了个眼色,肃羽出手如风,瞬间点了自己制服的那人身上的几处x,ue道,那人忽然惨叫起来,整个身子古怪的扭曲着倒向地上。
“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地上那人挣扎着叫道,却被洛寻风踩住无法动弹。
“只是让他感到点疼痛。”肃羽道。
那绝不是一点点的疼痛,从同伴狰狞的表情上,被洛寻风制服的那人知道自己遇到了逼供的高手,他咬着牙道,“快放了我们,敢伤害官差,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官差?!”
洛寻风和肃羽皆是一怔。
肃羽蹲下身子,在被他点了x,ue道的人身上摸了几下,自他怀里掏出了一块印着“都”字的令牌。
“你们是朝廷都察院的人?”洛寻风吃惊,瞬间对被跟踪的原因想到一个不妙的可能。同一时间,他在肃羽脸上也看到了y-in沉的杀意。
“哼,正是!”他脚下那人道,“我们一路上已留下了追踪痕迹,你们逃不掉了,实相的就乖乖和我们走,交代你们和龙金石的关系!”
“龙金石?!”
洛寻风觉得自己简直被这两人搞糊涂了。
就在这时,短巷两边的墙上刷刷落下数到人影,将他和肃羽包围起来。
肃羽迅速冲到洛寻风身边,横剑胸前,警惕的看向周围。
“两位朋友,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抵抗,乖乖束手就擒。”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自巷口响起,洛、肃二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个头戴玉冠、身穿暗红色锦衣便袍的人从巷口走了进来。
那人逆着光,越走越近。
肃羽握剑的手微微转动,显然,红衣男子是众人之首,那么,擒贼先擒王——
就在肃羽准备动手的时候,红衣男子忽然停住了脚步,语气略带兴奋的冲他们道,“望安兄,是你吗?”
洛寻风一怔,“望安”正是他的字,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听过别人这么喊他了,他蹙眉辨认着红衣男子的脸,迟疑着道,“你是……则浩兄?”
……
城南得月楼,二楼包房内。
洛寻风与名叫“方则浩”的红衣男子围桌而坐,肃羽默默站在洛寻风身后。
桌上铜锅里汤羹沸腾,满桌的薄切羊r_ou_、时鲜蔬菜、酒水碗碟。
“来,望安兄,这杯我敬你,庆祝我们久别重逢。”方则浩对洛寻风举杯。
“好,则浩兄,也庆祝你年轻有为、官运亨通。”洛寻风与他碰杯,两人一干而尽。
方则浩长吁一口气,感慨道,“我们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你离开山庄前半年。那几年我父亲担任江南总督,我每年都能去你们铸戎山庄玩上一阵子。那时候你弟弟寻丘也在,我记得他不怎么爱说话。后来……后来你离开山庄,我父亲没多久也被调往京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铸戎山庄了。”
洛寻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如今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铸戎山庄的大少爷,山庄也已庄毁人灭,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这位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手下留情,没有把我这个反贼就地正法。”
“哎,”方则浩摆了摆手,小声道,“其实铸戎山庄事情一出,我们同僚间私下也有人觉得事有蹊跷,但……圣上下旨,岂容妄议……你当年离开山庄,到底是福是祸,也许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如今能认出你的人恐怕不多,我已屏退左右,你大可放心,今天,你只是我的‘望安兄’,其他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哈哈……”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问你。”笑过以后,方则浩还是回到了正题。
“什么?”
“我的手下人说,你和你的随从,这几天在打听龙金石走私的事情,你们是想要干什么?”
“所以你这次暗访京口,也是在查这件事情?”洛寻风反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洛寻风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几个月前,我的恩师司徒易在湘西失踪,在此之前他曾发信向我求助,我来到湘西,查到他的失踪和一起私挖龙金石矿案有关……”
洛寻风于是把在湘西捣毁龙金石矿的事情向方则浩简单描述了一番,全程没有提到洛寻丘的事情。
“最后的线索就断在了‘京口’,司徒易乃是我的恩师,我实在意难平,想要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以慰恩师在天之灵。”
方则浩听完这个故事,看向洛寻风的眼神充满赞许,“望安兄你果然没变,有情有义、聪敏热血不减当年。”
“哪里哪里。”洛寻风笑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肃羽,在肃羽的嘴角发现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肃羽感到他的目光,向他看来,洛寻风忙把余光收回。
“不过,此事你最好不要再c-h-a手了。”方则浩神色忽然变得严肃。
“为什么?”
“……”方则浩犹豫着没有说话。
“哎,则浩兄,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全盘托出,你也不能一点不说吧。”洛寻风朝他举杯。
两人碰杯对饮。
方则浩想了想道,“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信息。”
“嗯。”洛寻风点头。
“你应该已知目前海上边疆的战事,我们缴获了敌军用龙金石仿制的火器,问题是,他们是如何得到龙金石的?去年九月起,我便被朝廷委派暗中查探龙金石走私一事。一个多月前,我得到地方上报的线索,哦,就是湘西上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