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心冷而性情大变的受x前期冷酷后期温柔攻)
他冷酷,我倔强。
我们在缘分使然中相遇,在一厢情愿中发展。
五年前,我用全部的力气去追逐,头破血流、备受冷眼之后,换来的只有一句锥心刺骨的——“别恶心我”。
五年前,他癖我如蛇蝎,用尽一切的办法远离我、疏远我,最终换来我的放弃:“现在我消失了,你终于自由了。”
从一个家世显赫的少爷到拼搏自己独自生活,我终于还是学会在没有人爱的时候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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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逃
无论多久都会记得这一天。2012年7月1日,晴天,诸事不宜。
在我当时已经过了的十八年的人生中,大多都是昏暗y-in沉而且无趣的记忆,而这一天,是冗长生命之中,绝对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天,是毕业盛典,而中午12点35分43秒,我失去了最爱的祖母。而我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祖母的尸体还在太平间里未凉,我就出现在了毕业狂欢的聚会上。
「然而」酒吧,离我们高中最近步行街上。
我站在包厢门前,包厢里是一群人的鬼哭狼嚎,吼着不成调子的歌曲。
其实这一天本该是个节日的,我身上穿的红外套还是出门的时候保姆芳姨特意熨烫过的,鞋子也是新的,说是今日起便又是新的开始,从头到脚都要新到底。可是此刻我脸上却写着满满的丧气和颓然。
透过门缝,我看见一堆喝着啤酒欢笑的人,他们大多和我不熟,是隔壁几个班成绩不好平日只顾着玩的那群人,我眼睛死死盯着的,是坐在沙发角落里,一手支着靠背,下颌分明,眼神像没有月亮的夜晚悬在天上的启明星般的那个人。
他是我爱的人,我捧在心上整整高中三年的人——秦浪。
若是在昨天我还能很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的男朋友,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就听见里头一个痞声痞气的人开口:“哟,秦浪,今儿怎么这么不h啊?难不成,是在想那个‘小少爷’不成!”
然后又有一人掐着嗓子:“不是吧,就那个天天不要脸缠着咱浪哥的,都毕业了还不让消停呢?”
“没办法,”一个男生故意捏着兰花指往前娘气兮兮地一点,“毕竟人家是这样子的货色嘛,你们说是不是哦?”
“就是!”很快有人起哄,大笑不止,冲着秦浪道,“不是哥们说你,你也算是水逆三年了,哎呦喂,就那家伙的黏腻劲儿,二班的班花都不服我就服他。趁毕业,你也算是解放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好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非就是那么不要脸呢,真这么缺男人不会自己个去gay吧里买啊?也就你能演得下去,换了我,我就吐了。”
酒杯一碰,随即一声怪叫:“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大老爷们啊!”
哄堂大笑。
这笑声刺耳得难受,里面的那群人不会知道,他们肆无忌惮的谈论对象就站在门外。
我看见他们用沾满污秽的手,在我对秦浪的一片清潭里随意地搅动、弄浑。
可我除了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以外,居然什么也不敢做。
终于,秦浪开口了。
他先把杯子放下,揉了揉眉间——我知道这是他不悦的信号,然后我听见,那个曾经帮过我、照顾过我,是我的光、我的水、我的午夜梦回的秦浪,冷冷地在我心上c-h-a了一刀。
他说:“别提他来恶心我。”
仿佛置身坟地,突然见到鬼火,我满身满心一个寒颤,那种感觉,和几个小时前,站在手术室门口,亲眼看着祖母被盖着白布,医生歉意地说他尽力了的感觉,一模一样。
其实在这种时候,聪明的人应该赶紧转身离去,这样还能给自己留点尊严和颜面。可惜我就是那个不聪明的人,我呆在原地,双脚都不知道怎么抬动,直到包厢的门被倏地打开。
一时间尴尬的冷静。
开门的正是秦浪,我慌乱和凄楚的眼神,撞上他冷漠而微怔的眸子。
包厢里的人先是安静,然后故意拉长调子或是吹口哨,就是看好戏的心态。我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像只乌龟,我很没有骨气,眼泪就掉了下来,好像更加落了他们的话柄。为了掩饰自己的泪水,我只能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低得下巴几乎搁在了锁骨上。
“秦浪…”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越说声音越轻,“…你是这样想的吗?”
秦浪看了我好几秒,我觉得头顶像火烧,然后他一言不发,从我身边擦过去,走了。这无疑就是判了我的死刑,他讨厌我,到连句话也不肯说的地步了。
大约是秦浪的离席让包厢里的人觉得很无趣,他们把扫兴的由头都算在我的头上,或许也有一点给秦浪出气的意思。
于是拉拉扯扯地,在我的惊呼之中,把我推进了厕所的隔间里,反锁起来。
我大慌:“你们,你们干什么?开门!开门!”
“干什么?让你看看什么叫爷们!”
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分,他们很习惯把“开玩笑”这三个字挂在嘴上,然后理所当然地去做伤害别人的事而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乐在其中。
若是还在学校里,他们断然不敢对我做这种事,现在仗着要毕业了,从此也不会再见面了,法不责众,所以开始猖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