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起来有点伤心,但是又很冷静。
“季明呈大二的时候差点脱单那次你知道吧?”
汪尧安愣了一下:“知,知道啊……”
“他都开心死了,跟我说他喜欢的一个小学妹跟他表了白。”
季明达咂咂嘴,回味似的说:“啧,那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话不抬杠的。”
汪尧安:“……”
“他打算答应来着,那个学妹送了他一副s的耳机。”
“他对着耳机发了一天的呆,然后还给了学妹,拒绝了学妹的表白。”
汪尧安知道,季明呈那天出去一声不吭地灌了一晚上啤酒,最后喝得连他都认不出来了。汪尧安默默地扛着他送回了宿舍,问他为什么不答应。
季明呈大着舌头道:“她可以不懂事……但是我得懂啊……”
酒气扑在汪尧安的脸上,熏得他也有些晕了。他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也有点不明白。
据说大部分事件的规律都符合正态分布,特别少数人才能站在那条山坡形状的球曲线顶端。
在颜值界,季明达和她弟弟季明呈显然就是在那个尖尖上的人。颜控汪尧安一直不晓得他俩一天天的矫情个啥劲儿,好看多好啊,这么多人都喜欢围着他们,追着他们,包括自己。
那个耳机也并不是多贵的东西,那个学妹怕季明呈有负担,特地体贴的告诉他那只是自己几天的零花钱而已。
几天的零花钱,四位数的价格。
陆庭打钱的那张卡待在季明呈的抽屉深处,里面的数字可能在每个月增加,但他不知道有多少。但如果季明呈有一千块钱,他可能给明达买一件稍微体面一点的毛呢外套,这样在冬天的时候,问季明达为什么总穿一件羽绒服的人会少一些。或者他会把这点钱再攒一攒,付下一期的德语课费用。
二十岁之前的姐弟俩生活很简单,很满足。上班,上学,吃饭,睡觉。
二十岁之后的季明呈担心没有钱,季明达会错过她的青春。
二十岁之后的季明达担心没有钱,季明呈会错过他的未来。
季明呈喝醉的那天,明达也哭了,她说,如果季明呈以后再也碰不到这么喜欢的女孩了怎么办,而做姐姐的连支持弟弟恋爱也做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开文,行文视角和结构不太会控制。欢迎来批。作者乐于挨批。
另外也是由于第一次开文,想写一些挣扎和思考的东西。希望获尔共鸣。但这注定不是一篇看着很爽的文,里面会有人物的纠结和反省。
最后作者的保证:文章在观感上会随着熟练的码字而渐入佳境的。
☆、扶贫的陆先生
汪尧安:“你上哪去?”
季明达:“面见贫困学子资助人,接受其阶段性关爱。”
汪尧安:“……”
季明达:“陆庭来送钱了。”
汪尧安:“……”
季明达和季明呈10岁开始,陆庭他爸就成了姐弟俩实际上的监护人,那时候陆庭大学刚毕业,头上支棱着两撮不听话的毛儿,穿着他大学后面小裁剪店里面做的西装天天跑实习。季明呈还是个小孩儿,男孩比女孩长得晚,季明达比季明呈高一个头,陆庭就一手抱着季明呈,另一只手拉着季明达在另一边,防止两个小孩打架。
陆庭给季明呈买足球鞋和运动服,在一堆小孩里只有季明呈穿着阿迪达斯儿童款的衣服,洋气地招人恨,小孩不懂衣服的品牌,只觉得三叶草的形状特别好看。
他给季明达编辫子,季明达去学校被自己班同学笑话哭了。
他一开始挺好的,特别好,季明达想。
汪尧安问:“那为啥他现在这么冷漠?”
季明达惆怅道:“大概是厌倦扶贫了吧。”
汪尧安:“……”
季明达接着道:“这事儿要是放在他们公司账上,那就是贷方一条一条又一条,年终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笔一笔红叉叉,变成坏账。”
汪尧安:“他不差这点钱。”
季明达:“这你就不懂了,不在多少,而在于性质。被迫投资无价值资产这种事情足以让任何资本家如鲠在喉。”
汪尧安:“哦,你又懂了。提示一下,红字冲销不是红叉叉,而且错账也不等于坏账,你这个假会计。”
季明达:“……反正就是,碍于他爸的面子,他不得不履行义务,又难以面对长年累月的负数现金流。”
汪尧安把季明达送到校门口,看着她揪了揪衣角,向校门口的路虎慢腾腾地走过去。
正是夏末,下午五点钟的阳光透过学校门口一排梧桐树叶照下来,呈现出迷人的暖黄色,透过树叶能看到一点天空,是明净的蓝。夕阳光的温度和秋天来临前的凉意交融在一起,使空气介于在微暖和微凉之间的一种使人特别舒服的状态。
路虎驾驶座旁的车窗半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