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一些事情是我的责任,怎么能强加在你们头上。就算你们替我扛了,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安心的。没事,你家公子在你们的眼里就那么无用吗?”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不善言谈的兰蕴忙求救的看着梅若。
“行了,别废话了!准备绳索。”容昭说着,转身看了一眼大白狗,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血点儿,一会儿你跟着卫承哥哥一起下去。”
大白狗‘呜呜’的叫了两声算是应了。旁边的卫承一时瘫了脸——什么叫卫承哥哥?谁给一只狗当哥哥啊!
“真乖,你太沉了,哥带不动你。”容昭满意的揉了揉狗头。
卫承这下平衡了——得,都是狗哥,如此一来两个人的感觉倒是亲近了很多。
索降,是容昭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喜欢带着梅若兰蕴等人玩的游戏,那时候容昭整天在军营里转悠,便幻想着自己训练一支女子战队,还给这支小队取了个名字叫‘黑罂粟’,想想那时候他真是闲的蛋疼(当然,容公子木有蛋),居然把那些狗血军旅电视剧里的招式搬过来训练眼前的八个小丫头片子,而且执着的以为自己将来的身家性命要交给这几个丫头保护,所以狠心的练了他们好些年。
当初在飞云涧的时候,这几个丫头牛刀小试便救了容悦和容昭姐弟俩一命,这次北征她们又女扮男装跟在容昭身边做亲卫。今天要看她们的真本事了,大家全都精神抖擞,一个个气势比卫承的护卫都强盛。
梅若兰蕴把绳索找个妥当的冰凌子拴好,各自把钢勾搭在腰间并拴在绳索上。准备就绪之后,兰蕴带头,率先沿着陡直的冰岩跳了下去。
卫承率先叫好,然后转头看着自己的下属。
这十二个亲卫也是卫承从小玩儿到大的,一个个平日里都是横着走的主儿,今儿一见这些丫头片子们都这么威风,哪个还受得了,都纷纷拿出自己随身的绳索缚带等物,以各自擅长的方式从岩壁上跳了下去。
“公子,奴婢帮您。”梅若上前说道。
“本公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点事儿自己还是能行的。你用斗篷把血点儿兜起来让小侯爷背着,我这边就不用操心了。”容昭说着,自行把扣带系好用钢勾勾住,小心翼翼的顺着冰岩溜了下去。
“小心!”卫承看着容昭往下去,担心的喊了一声。
“没事儿!下面风小暖和。快来啊!”容昭一边喊着,一边往下跳,一步一跃,竟也算得上身轻如燕。
卫承背着血点儿随后跟着下来,最后一个下来的是梅若。
这道悬崖足足有百丈有余,降落到下面的时候容昭的手都酸麻了,生下最后大约一丈多高便落地的时候,他实在是抓不住绳索,手一松便直直的落下去。幸好卫承虽然晚下来但先他一步落地,这边刚站稳便听见容昭“啊”的一声叫,卫承急忙跑过去伸出双手去接人,然后两个人一起侧倒在地上,压在一起。
“呼——我滴个妈呀!”容昭惊魂未定,长长的叹了口气。
卫承抱着她发呆,竟忘了松手。
“唉唉,压死我了!起开!幸好穿得厚,不然这屁股要摔裂了!”容昭一边推卫承,一边自我嘲讽。
兰蕴等人忙上前来帮忙把容昭拉了起来,卫承这才把梅若的斗篷从身上解开把血点儿放出来。
大家各自把自己收拾利索,然后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道极其深幽的山坳,因为夏天的时候估计也是绿水潺潺,只是此时隆冬十分,冰雪一层压着一层结冰,除了冰雪还是冰雪,脸一片草叶都看不见。
卫承说道:“我们大家分成小组,四散开来寻找。四个时辰之后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要回到这里汇合。”
大家答应着,分四人一组,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搜寻。
卫承,容昭,梅若三个人加上血点儿一组,等众人散开之后,方循着一处没人去的方向找去。
其实这个山谷并不大,二十来个人在这里搜寻,其实用不了四个时辰。只是冰雪太厚,大家要各自拿着兵器敲打冰面积雪找痕迹,这就很难了。
又折腾了大半天,容昭觉得肚子里咕噜噜只叫,便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休息一下再说吧,我看今晚我们是要在这里露宿了。”
“公子,我们去那边。”梅若指着背风的一个悬崖下面凹进去的一块块空说道。
“好。”容昭扶着梅若的手,蹒跚着脚步走过去。
因为这一处背风,又是一块缓坡,所以罕见的没有积雪,抬头看看弹出来如半张伞一样的崖壁,容昭叹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睡了。”
“大家四处找些干柴来,生火烧点热水喝。”卫承吩咐护卫们。
火升起来,雪水烧开变成热水,缓缓地喝下去,暂时驱走身上的寒气。容昭疲倦的靠在梅若身上,叹道:“让我眯一会儿。”
梅若忙把自己的斗篷展开裹在容昭的身上,说道:“公子睡吧。”
容昭说睡也就真的睡了,他侧躺在梅若的腿上,虽然姿势极不舒服,但却睡得很沉。恍惚中容昭听见有人叫他:“我的儿,你终于来了。”于是心中一颤,忙四顾寻找,便见一个雪洞里站着的他的父亲容朔。
若是没看见倒也罢了,一看见容朔这个样子,容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的父亲完全不是败军之将的样子,此时的他站在一个华丽的高台之上,一身红色战袍陪着金色的铠甲,宛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