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皱眉说道:“没什么可说的,也不用商量。现在我需要知道你手中有多少兵力——我说的是归你调遣不必通过兵部的。”
“镇南候府亲兵一千二百人。”卫承说道。
“一千二百人……好吧,那你抽调六百人给我。”容昭说道。
“行,什么时候要人?”
“现在,马上。”容昭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办。”卫承起身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容昭说着,随后跟上。
容昭要了卫承的六百人送去给徐坚,让这六百人混在自己那两千余众之中,不图别的,就是要给那些人做个样子,让他们看看真正能打仗的兵是什么样的。
容昭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会忽然带兵去北境。但这个想法他不敢说,他知道就目前这种状况,不但睿王不会同意,身边的每个人都会阻拦他。他在大家的心中是个病弱公子,能去灾区赈灾救民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卫承一向不多话,这几天更是越发的沉默。容昭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是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从不多问多说。
赵沐依旧是住在宫里,皇上清醒了,但身体依然行动不便,早朝就免了,每天在乾元殿听赵沐汇报政事,然后做最终抉择。而由皇后提议一起监政的肃王则被赶回家去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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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思过!本王有什么过?本王有什么过?!”赵润气呼呼的把一盏茶扫到地上。
旁边的萧云欣冷冷的看着一地的碎片,轻声说道:“王爷何必动怒?现如今也不是一切都无可挽回。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刚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可是眼下的情景你也看出来了,父皇眼里根本就没我!每天在乾元殿里料理政事的是你的好表哥!”赵润心里有火,括新娶进门的萧云欣。
“王爷若是这么说,妾身就无话可说了。妾身告退。”萧云欣说着,款款起身往外走。
“等等!”赵润忙叫住她,放缓了声音说道:“是我火气太盛,你不要计较。”
萧云欣听了这话之后,淡淡一笑,说道:“是妾身不好,不能为王爷分忧。”
赵润伸手拉了萧云欣的手腕,说道:“这是哪里话,本王娶你进门是要你做本王的妻子,可不是要你给本王当谋士的。来,坐。”
“妾身知道王爷心里苦,其实这几天妾身也替王爷想过了,王爷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您有兵部尚书唐大人,还有我三舅父也答应帮忙了。”萧云欣说着,看了看左右无人,又悄声说道:“昨天,妾身还见了平南王侧妃,侧妃说,平南王爷恨容昭恨得要死,由此而恨睿王。想当初平南王对王爷您极好,如今为何生了嫌隙,都不怎么往来了呢?”
赵润咬牙道:“这两年多的光景,平南王府,公孙府以及本王都接二连三的遭事儿,原本同气连枝的三府之中,一府被夷为平地,一府败落失势,而本王要是虎落平阳。这一切总账还真都应该算在睿王和容昭两个人身上。”
“公孙府也就罢了,早就人去楼空。然平南王府还在呀!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爷何必舍近求远?”萧云欣劝道。
“你说的是,只是这种时候本王凑上去,平南王又怎么想?”
萧云欣轻笑道:“他能怎么想?只要王爷答应将来把容昭交给平南王府处置,让平南王以解心头只恨,其他可不都好说么?”
“你是说?”赵润的眼睛里闪着贼亮的光。
“其实,妾身已经跟平南王见过一面了。平南王说,愿意跟王爷您坐下来细细的商议下一步的对策。”萧云欣低声说道。
“好!”赵润高兴地捶了一下桌子,“本王果然没看错人!将来若是本王成事,你便是第一功臣。”
萧云欣笑道:“王爷说笑了,妾身一介女流,不过是求个容身之地罢了。再说,为自己的丈夫设身处地,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妾身可不敢居功。”
“哈哈!果然不愧是萧氏的女儿,深明大义不说,还聪明体贴!”赵润伸手把萧云欣拉进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今晚本王去你房里。”
萧云欣搂着赵润的脖子嫣然一笑,说道:“那臣妾先回去准备王爷爱吃的小菜,再给王爷煲一盅好汤。”
“好。”赵润说着,在萧云欣的腰间捏了一把,轻声调笑道:“本王一定早早地过来,不让王妃失望。”
当晚,赵润在萧云欣房里翻云覆雨。两个人抵死纠缠,却同床异梦。
赵润想的是借助萧王两家在朝中的势力,将来有一天能帮自己一把,而萧云欣想的是尽早怀上孩子,将来有一天要把容昭踩在脚底下用力的碾。
一切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谋划,被谋划。阴谋,以及阳谋。
百姓们依然过自己的日子,对于战争似乎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在一片浮华之下悄然进行。
容岩的情报网密密麻麻的铺设在上京城的每个角落,容昭就等于有上前双眼睛在看这座皇城。明知道那些人不会安分守己坐以待毙的,所以容岩送进来的一些消息都交给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兰蕴处理,兰蕴看过之后觉得有用的才会告诉他,那些鸡毛蒜皮就略过了。
天气越发的冷了,容昭却早就改了睡懒觉的毛病,一早起来准备去院子里散步。
兰蕴从外面进来,急促的说道:“公子!有一件事情非常可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