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深吸一口气,果然如此,他带着决绝的笑意:“回去告诉南后,让她收手,承认所有的罪行,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南祁岂能随意受一个女子的摆布!”
这是让楚心悠没有想到的,南祁竟然留下了一个活口去警告南后,看来这一招的确是让南家的关系生疏了。
杀手强忍住身上的痛楚,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上下都是血,看着很是慎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地。
留下这条命,总比死去好!
“南公子,斩草不除根,势必会留下后患啊……”她与娄逾从藏身处出来,慢慢的笑意与奚落。
而南祁正是看不惯这个女子幸灾乐祸的样子,无时无刻都觉得她看透了一切,就好像她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不听从她的安排,会得到一个严重的后果。
可是南祁总是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冰冷。
“此事我自有安排!”南祁现在的怒意早就难以忍受了。
这个偏远的位置已经被暴露了,他现在不能呆在这里,否则南后只会源源不绝的派杀手前来,不得安宁。
南祁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她:“你将这封书信送到南王府,祖父和爹自然知晓应该怎么做。”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虑,他继续说道:“你放心,你们的目的是南后,而我的目的是南王府,我定不会欺骗于你!”
她笑了笑:“南公子既然如此爽快,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司徒将军择日便会回来,你且准备好!”
南祁点头,目光放在身前的女子身上。
她和娄逾将南祁安排在另一处偏院之后,才离开了此地,没想着直接去南王府,却在大街上被一人拦住了脚步。
娄逾拦在了她的身前,看着萧迟,带着敌意,不知为何他现在觉得心里很慌,这萧迟虽然是萧太尉之子,实际上却同楚心悠不相识,要不是司南玄的原因,怎会双双落入山谷,只是现在看着萧迟这人,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往日的谈笑风生。
“不知萧公子有何事?”
萧迟的目光一直放在楚心悠的身上:“我找她有事。”
娄逾绝色的脸庞瞬间渲染了一丝不明的味道:“我们现在有事,不方便见客,要是萧公子有事,该请改日上门拜访。”
说罢,带着楚心悠就朝着远处走去,她淡淡的瞥了穆易萧一眼,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也未曾再说什么。
直到二人走了几步之远,穆易萧缓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要是小芷姑娘有兴趣,还请留下来!”
她回过头看着穆易萧,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留下她而随意找的一个借口?
“非常重要,要是娄公子不愿,还请离去,就当我未曾说过!”冰冷的语气瞬间让娄逾的脸色变了变,这萧迟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三番四次的上门找她!
她笑了笑:“娄逾,你先去南王府,我与萧公子去酒楼坐坐。”
“不行!”
娄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萧迟极有可能图谋不轨,他怎能不顾她的安危!
“去吧!没事的。”她推开了娄逾,朝着一旁的酒楼走去。
穆易萧给了娄逾一个冷漠的颜色,顿时让娄逾心中一惊,这目光……似曾相识。
她要了一个雅间,径直朝着二楼而去,这里十分僻静,倒是一处好地方,坐下身子,沏了一壶茶,看着对面的男子,带着一抹淡漠的笑意:“你费尽心思得到的天下就这么舍弃了?穆易萧,我倒是小看了你!”
她缓缓的饮茶,瞬间茶杯落在桌上:“想了许久,这南国你不能待下去,你还是离开吧。”
穆易萧的衣袖一挥,恢复了本来的面貌,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感:“我是来找你的。”
冷笑一声:“你来找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一丝一毫?你的野心,你的阴谋都让我认为你是冲着这南国的疆土而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司南玄这个忙我帮定了!要是你要从中作梗,我舍掉这条命也会和你同归于尽!”
顿时他觉得无话可说,是他先对不起她的。
“我并无此意……”
她冷冰冰的看着这个男子,虽然快两年未见,他除了更加成熟稳重了,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变化:“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相比较之前她的不告而别,现在她能对他生气,他已经是足够了。
从怀中摸索出一封书信,放在了桌上:“这是楚相的书信,你可否看看?”
她的心顿时收紧了,这是爹爹的书信,上面赫然呈现着几个打字:“心悠亲启!”
难道爹爹已经知道她还活着?眸中顿时充满了水雾,拿起这封书信缓慢的拆开。
“那日你的尸体消失,唯独留下了这封书信你为带走,这是楚相对你送别的书信,楚相病了整整一月,身子才好转起来,一夜时间像是老了十岁,苏将军听闻你的消息,马上赶了回来,却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放下你的血脉至亲不管不顾!”略带责备的语气从他的口中传来,看着对面的女子眸中的泪光,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只是他怎能私自就将她带走,她会更加恨他的。
她看完了书信内的内容,顿时觉得当初实在冲动,没想到她走了之后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穆易萧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抱住她的时候却被她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