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顿时就变得老老实实,又跪回吴嫂子床边,一边哭一边喊她的,“媳妇儿,媳妇儿……”
南巧一直在季伯旁边打下手,时不时地跑来跑去,帮忙递东西,累得满头大汗,最后,没了气息的吴嫂子终于在季伯的几针入穴之后,嘤咛了一声,渐渐转醒。
一看这情形,一直抱着孩子的杨嫂子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忍不住兴奋地大大喊,“醒了醒了,谢天谢地,吴嫂子她没事了。”
众人知道吴嫂子化险为夷,全都松了一口气。南巧也忍不住跟着高兴,她一出门,就发现苏满树一直守在屋子门口,正等着她出来。
她一走出来,苏满树也不顾她身上还沾染这吴嫂子血迹,直接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问她,“月儿,是不是累坏了?”
南巧确实有些累,但是之前却一点都不觉得,如今听闻吴嫂子没事了,顿时就松懈了下来,两条腿都在发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若不是苏满树搂着她,她很有可能就栽倒了。她这才一意识到,原来吴嫂子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是难么害怕,害怕将要失去吴嫂子。
苏满树说:“月儿,大屋里煮了粥,你和季水儿还有杨嫂子先去垫垫胃,这边暂时交给我和吴大哥。”
南巧点了点头,从苏满树怀里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站稳。苏满树怕她跌到,索性也不让她自己走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大屋走了过去。
被抱在怀里的南巧急忙说:“夫君,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没事的。”
“嗯,我知道,但是我走得快些,你可以去大屋里多休息一会儿。”
南巧被苏满树抱进了大屋,才发现,原来唐启宝已经先他们一步带着季水儿过来了。季水儿看见南巧,急忙说了句:“满树婶子,快过来喝点热粥。我要吃完了,去换杨嫂子过来,她还没有吃。”
南巧被苏满树放下凳子上,急忙跟季水儿说:“季伯昨晚是赶了一夜的路过来的,你给他也端去一碗,让他暖暖胃!”
“师娘,您放心吧,我已经给爷爷送过去了,您快递过来吃,不然我师父要担心坏心了的。”大概是吴嫂子没事了,就连唐启宝都高兴了起来,甚至胆大的开始打趣苏满树和南巧了。
南巧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满树已经端了一碗热粥走了过来,转头就跟唐启宝说:“吴嫂子那里还需要帮忙,快点过去!”
唐启宝刚要说话,苏满树又说:“把你媳妇儿也带过去。”
季水儿急忙把最后一口粥咽进了嘴里,拉着唐启宝就走了。唐启宝很是不乐意,临出门前故意大声地喊着,“师父,您欺人太甚,我媳妇儿还没吃完呢,就被你赶了出来……你,哎呦,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言乱语了,我闭嘴我闭嘴!”
南巧听见季水儿从远处传来,娇羞恼怒,“唐启宝,你不要胡言乱语,满树婶子是忙了一晚上的。”
唐启宝忽然开口,“水儿,你怎么还管我师娘叫做满树婶子啊,你已经嫁给我了,要改口叫师娘,要管我师父叫做师父……”
唐启宝滔滔不绝地讲着,两人越走越远,声音渐渐地都听不清了,但是显然因为吴嫂子平安无事,大家都是很放松的。
“月儿,快点趁热吃些。”苏满树把一直偷听的南巧叫了回来。
南巧握起勺子,舀起一大勺热乎乎的粥,总算是暖了胃。
她喝了两口,忽然就想起来,急忙问苏满树,“夫君,你是不是也没吃饭?”
她刚才忙活吴嫂子时,出来了几趟,都看见苏满树一直在门口,显然应该是没有离开过的。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回答说:“月儿不用担心为夫,我已经吃过了。”
他说话时,又递给南巧一块软布,帮她把嘴角擦了擦。她喝粥之前已经净过手,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苏满树也是怕她饿坏了,也顾不上让她去换衣服。南巧是真的饿坏了,捧着粥碗就直接喝了,直到苏满树帮她擦了嘴角,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急忙伸手,想要接过来,“夫君,我自己来了……”
苏满树倒是没说什么,把软布塞进了南巧的手里,起身又帮南巧盛了一碗粥。他把粥端回来后,对南巧说:“你先吃这个垫垫胃,然后回屋子里睡一觉吧。等下我给你煮些干饭,你醒了再来吃。”
吴嫂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两个小娃娃在用米水喂着,吴大哥也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默默地守在旁边吴嫂子旁边。南巧他们是帮不上忙的,倒是苏满树和唐启宝分别将杨嫂子和季伯送了回去。
季伯临走前十分不放心自己的孙女,但是毕竟营地离他们什队是有一定距离的,季水儿又有着身孕,来回是不方便的,季伯自然忍着相思跟季水儿告别了。
南巧昨晚一些没睡,她回了屋子,把脏衣服换了下来,也顾不上收拾就睡着了。她等再醒来时,屋子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穿好靴子下了床,这才发现,之前脱下的脏衣服已经不见了。她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苏满树回来过了。
果然,苏满树就在屋子外面,正把洗好的衣裳挂起来晾着。他听到门动静,转头看向南巧,笑着问她,“睡醒了?”
南巧点了点头,说:“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洗衣服,,留着明日我来洗就好。”
苏满树一边挂着衣服,一边回答她:“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