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来了来了。”
肖爸爸:“嗯?”(发出并没有看见的声音)
秘书:“草地里趴着的那个。”
肖爸爸:“哦。”
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在草里趴着呢,肖总不禁感到一丝失望。秘书旋即给他解释, 说小少爷的队友,都已经壮烈牺牲了, 现在他是唯一的革命火种, 必须要保存实力、转入地下, 这才让肖爸爸肃然起敬。
“这是对的, 潜伏工作要做好。”
——摘自肖总评语。
还没敬过三秒呢,突然来了一辆转点的吉普车, 猝不及防呼啸而过,正巧把肖蓦碾在了车轱辘底下。台上解说倒是轻巧了,直接说“伏地魔e被制裁了”就行。可坑苦了陪同而来的秘书, 只能委婉地解释道。
“肖总,是这样的。”
“咱们小少爷玩的游戏,就非常的真实。”
“比如车开过来,人趴在地上,就会被车给压到,导致淘汰出局。”
“噢——”老人家拖着长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被车给撞死了。”
“可以这么说吧。”秘书一边点头一边想着,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那革命火种呢?”肖爸爸突然想起这茬,又万分忧心地问道。
“熄灭了。”
“……”得,这会儿肖总的表情,比儿子挂掉了还难过。
“诶,小陈。”第一场比赛结束后,肖爸爸掏出手机,打开了5l_rilak的微博主页,“一会儿帮我找找,这是哪个。”
“好的,肖总。”小枪王还是有牌面,秘书看了一眼,就捎带着帮忙介绍起来,“这是小少爷的队友,国内数一数二的狙击手。”
“真枪吗。”
“不是的肖总,就游戏里的。”
“那我晓得了。”提到这个,他想起肖蓦六七岁那会儿,当时得了半天空闲,父子俩去电玩城打枪。因此肖总站起身子,朝着灯光昏暗的内场,努力张望了一番,最终发现和自己记忆里的有些出入。“场地里没有枪的啊?”
秘书小陈这下知道了,小少爷绝对是亲生的,否则肖总怎么会投资l这么多年,连游戏设备长啥样都不知道?
“没有的肖总,他们这个是用鼠标控制。”
肖总不甚满意地撇了撇嘴。
“我看也不怎么真实。”
当那辆吉普车,从自己脸上猖狂逃逸的时候,肖蓦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盖过去了,因为队内的成盒三人组,瞬间吼得比肖蓦还要大声。
身败名裂,真的身败名裂。
不过在肖蓦心目中,丢人的范围显然不包括自家老爷子。凭借父子之间稀薄的了解程度,他执着而坚定地认为,他爹应该在刷手机,八成又在看那种修真,还要间歇性地和秘书抱怨,今天的场子闹腾得很。
因此在最后一场比赛,大局已定的前提下,肖蓦再度选出双狙阵容,也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给父亲看。而是单纯地出于某种情怀,外加温行原蝴蝶犬似的闪亮眼睛。
“打一局呗!反正理论上已经稳拿了。”
温行原很少讲这么膨胀的话,哪怕是在i,也是不到比赛结束,决不懈怠半分。可见是真的很想让肖蓦,以主狙的姿态,跑完夏季赛的最后一程了。
“除非咱们落地零杀团灭,plus+十杀以上吃j-i。”
“不是毒奶,我寻思应该没有那么衰吧?”
“况且咱们双狙流也挺强的,也不能算是不尊重对手。”
肖蓦在l的第一个赛季冠军,就是使用主狙拿下来的。此后由于版本更迭,正式让位于同队的venus,从此不再担任狙位。
关于这件事,温行原甚至记得比肖蓦更加清楚。
“那就这么决定了。”
肖蓦略微偏过头去,和围观全程的教练,来了个短暂的意念沟通,并在收到老头子“真管不了你们”的白眼之后,轻轻撞了一下温行原的脑门儿。
“准备好了吗,我的副驾驶?”
等到比赛开始十分钟,肖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副驾驶这个称号,完全是冤枉了温行原。这厮写作“副狙”,读作“追梦少年”,扛着一把98k不去打靶,骑了个小摩托,一路狂野飙车就要去抢空投。
“东北40,东北40。”
当肖蓦发现队伍二号点,不在原定位置的时候,温行原都已经跑到半路了。指挥先生照着地图一看,吓得差点破了音,这小子是真不怕送啊,明晃晃地有一支队伍近水楼台,还非要从老虎嘴里争上一争。
“两个人,往那边去了。”
“回来回来,别上。”
“不成。”
温行原破天荒地,在正式比赛场合,质疑了e的调配权限。
“我有种预感,你的a就在这里头了。”
这话听着跟老神棍似的,只差没支个摊子——测队名取id算风水,连唐谕杰都未必能信,更说服不了肖蓦了。所幸收官之战,压力并不算大,他还有闲心扯皮,变相默许了温行原的胡闹行为。
“我也有种预感,你的盒就要留在那头了。”
“我没事,请好吧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