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外来者,女人留下,凡是男性生物不如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别说是外来者了,就是对本地的敌对部落,一旦找到机会,这些土著部落也会采取同样的办法,将自己的敌对部落中的男性斩尽杀绝。
岸上发生的一切,蔡道自然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可是,他完全能够猜到岸上发生的一切。
不论是杀戮的开始,经过,以及最终的结局。
蔡道明白,火光一起,在派人去救援已经晚了。
更何况,蔡道打从离开营地那一刻其,压根就没有打算过要派人去营救这些在心理上不属于自己的百姓。
蔡独臂的哀嚎声和哭喊声吵得蔡道心中一阵的烦躁,看了一眼,便吩咐道:“铁柱,找两个人,把蔡独臂绑到桅杆的最顶部,让他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杰作。”
“诺!”如果说,铁柱和船上的船员对蔡道还只是尊敬的话,此刻,他们对蔡道的感觉完全是敬畏了,他答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人照着蔡道所说的办了。
“公子,你还是杀了我吧!你还是杀了我吧!……”蔡独臂一听到蔡道的话,挣扎得更厉害了。
蔡道厌弃地看了一眼蔡独臂,吩咐道:“铁柱,找块破抹布,把他的臭嘴给我堵上。”
很快,蔡独臂便被堵上了嘴巴,人也被绑在了高高的桅杆上,他的脸正面对着火光四射的新移民的聚居地。
自己真得很残忍吗?
蔡道此刻忍不住扪心自问。
也许吧,可是,如果把自己手下都派出去救援这些根本不信任自己的蠢货,去救这些名义上属于自己,可实际上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百姓,又有什么意义呢?
蔡道不这么做,就是要让蔡独臂和所有船员们亲眼看一看,违抗自己的命令的下场。
甚至不用他亲自动手,这些新移民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只有血与火,才能让蔡独臂和船上所有的船员们看清现实究竟是什么?
只有赤果的尸体,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哭号,孩子们的尖叫,
才能真正刺疼这些在船上看戏人的心,
才会清楚地告诉,让他们清醒的明白,眼前的这些船员当中,心底里还有一丝不信任自己的人,什么才是真正的、残酷的现实。
况且,那些孩子说到底还是海盗的余孽,从下午的表现就能够看出,他们大多数都桀骜不驯,和蔡道在家中收养的那些孩子完全不同,留在夷洲这个地方,对自己的计划始终都是隐患。
更何况就算是蔡道把船上所有的船员都派上岸,去救援这些人。
可仅仅只有不到三百人的队伍,又没有宋国禁军身上坚固的步人甲,凭什么就认定自己能够打败那些土著,营救下那些还活着的新移民呢?
反正,蔡道自己觉得,自己一方是一丁点获胜的几率都没有。
船员们现在全部都聚集在甲板上,一个个面色沉重地看着远方被火光笼罩的营地。
“船员们,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公子非常残忍,小小年纪居然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敌人肆意杀戮,却一点救援的意思都没有。”蔡道知道此刻,是应该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了。
“公子,我等不敢。你认为这时候不立刻去救援他们,肯定是对得。”铁柱第一个站出来力挺蔡道,而且他说得也都是心里话。
“是呀!公子,我狗子也服您!您已经发出过预警了,可是那些蠢货居然不听您的话,那就去死好了。”
船员中有些人大多数是赞同铁柱的说法的,毕竟,一直以来,蔡道不管发出任何指令,最终都得到了很好的结果,由不得他们不信服。
狗子的话毕竟只是少数人心中的想法罢了。
蔡道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本公子不知道,铁柱的话是不是你们心中真心的想法。说实话,本公子根本不在乎你们心中是怎么想得。狗子的话,说出了我心中的真实想法。不是有句俗话:‘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们既然不信本公子,想要本公子派人去救这些已经注定要死的鬼,门都没有。”
说着,蔡道用手指向了远方的岛屿,说道:“你们想必都上过这座岛屿。可是,你们不知道,这座岛屿的面积是福|建路四分之一还多,而且,这座岛屿和福|建路的地形也差不多,是七山一水两分田。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无主之地。以后,本公子不光是要大量移民到这里,你们的家人也要移居到这里,因为本公子要把这块无主之地的田地分给你们一部分。”
这些船员都已经学过一些基本的算术知识和地理海洋知识,他们是八闽本地人,虽然大多数人没有出过仙游县,甚至孝慈里,但是,他们却知道光是仙游县的面积就已经够大的了,福建路总共有47个县。十分之一还多,那就说明,这座海上的大岛居然有超过12个县那么大的面积。
要是每人能分个10余亩水田,那子子孙孙都不用愁生计了。更何况,公子还亲口说这里是无主之地,就说明这里根本就不属于大宋朝。公子作为他们的雇主和主人,收点税金是应该的,这样一来,那就不用交更多的苛捐杂税了。
想到这些,所有的船员全都兴奋不已。
有一个船员比较灵性,他弱弱地问了一句:“公子,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救援那些人。保住营地,杀退那些土著,我们不就能够更快的占领这里了吗?”
“小老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