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蔡道立刻都蔫了,警告不成,自己反过来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威胁了。
这要是传扬出去,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形象。
蔡道也不说话,轻轻地推开大门,想要把花兰溪这丫头反锁在里面,可是她贴的自己太紧。
他只好下了门前的台阶,把上下衣服、鞋袜和背上的包袱都紧了紧,便撒开脚丫子往码头那里飞奔,想要甩开花兰溪。
跑了整整一百米,就看见拐角处停着一个马车,蔡独臂就坐在车辕前的横版上,嘴里神叨叨的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蔡道纵身跳上马车,催促道:“独臂爷爷,咱们快点出发!”
“嗯!公子,你跑这么急干什么?”蔡独臂一看蔡道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别废话了,快点发车!”
“哦!好!”蔡独臂刚要扬鞭发动马车,花兰溪却已经赶了上来。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是个女孩子,可是,蔡道离乡的这些日子,他留下的那些功课,花兰溪是一个都没有丢下。她虽然是一百零八的孩子的头头,可她不光是监督那些孩子,自己还一直身体力行,她除了力气比不上那几个有天生大力士潜质的男孩子以外,几乎是样样都得第一。
这不,蔡道都算同年龄段中非常能跑的健将了,可还是没有彻底甩开这小丫头片子的追赶。
“公子,你怎么把她也带上了?”蔡独臂还以为公子此次回来,转了性子,已经习惯由侍女伺候他的起居了。
“你这鬼丫头非要跟上来,我是拿你没有办法。不过,等一会儿到了目的地,你就该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了。”蔡道现在懒得回答蔡独臂的问题,撂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他们二人,一个人躺在马车的车厢里闭目养神,顺带缓口气。
花兰溪不明白蔡道话中的意思,可蔡独臂这老船员懂啊!
不过,他也没有告诉小丫头,而是飞快地赶着马车,驶向了仙游码头。
码头上,早就已经停泊着一艘战舰,这艘战舰是最新建造并经过试航的广船式战舰。
这艘战舰名叫“涠洲岛号”,是为了纪念蔡独臂等人的功绩,涠洲岛是他带人打下第一个岛屿的名称。在孝慈里造船厂,目前已经建造出来的船舶中,这艘战舰的船体是体积最大,可一次性装载近五百人。
马车来到码头上,蔡道和蔡独臂下了马车,拿着各自的包袱,准备上船。
而花兰溪自然寸步不离的紧跟在蔡道身后。
来到船边,蔡道并没有急着登船,反而插着双手,笑吟吟地看着花兰溪,大声地朝着船上喊去:“船上兄弟们,这个丫头片子非要跟着来,反正我是不会同意她登船的。不过,你们当中要是有谁怜香惜玉的话,可以举手表决。只要船上的人中有半数同意的话,我就同意她登船。”
“不允许!”
“坚决反对!”
“……”
蔡道说完以后,船员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
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因为自古以来,海上的船舶几乎是完全禁止任何女人登船的。
如果是沿着海航线在海上行船的话,船上带着个把女人,多数人也不会出面反对。
如果,船长是女海盗的话,那些效忠于她的海盗,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件事。
可是,远洋船舶和捕鱼的海船是绝对不允许女人登船的。
如果这个女孩子是蔡道硬要带上船的,所有船员也许不会反对,可其中有些船员说不定就会退出这次的远航。
在海上,船员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怜香惜玉,那是什么?
最终,花兰溪只能委屈地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一个人蹲在码头上嚎啕大哭,因为这已经是公子第二次抛下她出航远游了。
先不提花兰溪如何伤心。站在甲板上,四目愿望碧波荡漾的大海。蔡道压抑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起来。
他此次出海,有两个目的。
第一,去看一看,蔡独臂派人在夷洲上建造的第一个定居点。
第二,就是去一趟倭国,看这次有没有机会从小矮子的手中获得一些硬通货。
台|湾海峡,夷洲与八闽大地之间的海域,其中两者的最近点大约也就是一百五十多公里左右。
这一路,海面上风平浪静,‘涠洲岛号’行进的也就极不顺利。这么点距离居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赶到夷洲的白沙岬,也就是后世是桃源县。
沿途,蔡道也看见了澎湖列岛。现在大宋周围的海域,根本就没有能够与大宋想抗衡的势力,所以,这处后世的战略要地,现在也最多作为中转站罢了。
来到白沙岬的营地,太阳已经渐渐西落。
蔡道下船一看营地的规模和布置,眉头便皱成了一块疙瘩。
他让蔡独臂把人全都召集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独臂爷爷,我再三嘱咐过,一定要小心夷洲岛岛上的土著。如果没有完全准备的话,干脆就别急着夺取这里的地盘。你看看周围的样子,为什么不先建造一座城堡,反而去开垦沿岸的农田。这不是找死吗?”
是的,白沙岬这个地方,蔡独臂已经在这里建起了一个小型的聚居地。
大约五百来人,其中有两百多个女人,主要就是那些被蔡独臂消灭的那些土匪老巢里解救出来的女人。她们虽然脱离了盗掌,却早就已经无家可归了。
至于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