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蔡道这几年的改良,原本蔡家的农田已经变成了肥田,只要保持的好的话,起码今年的早稻想要丰产并不是件难事。
如今虽然分了家,谁也不希望属于蔡家的农田因此而大幅度地减产,所以,蔡喜还特意从手下抽出一些经验丰富的、对蔡道那一套种田理论掌握比较熟练的、上年纪的农夫,派去蔡家指导帮忙。
蔡福既然是管家,当然也懂得种田,可是,他在汴梁便听说过二老爷家的二公子各种神奇的表现,自然不会拒绝蔡喜的好意。
蔡喜做得还不止这么一点,他又花大价钱,去收购了孝慈里极附近周边一些村镇的土地。
那些大中型地主自然舍不得自己的祖业。
可现在与蔡道刚临贵地的时候不同,那些薄有几亩田地的人家一听说是蔡家收地,都纷纷将手里面的地都卖给了蔡喜。
那些卖地不只是中农或者富农,就连一些小地主也受不了蔡家优厚待遇的诱惑做出了同样的决定,更何况,蔡喜给得价格比市价高出了一成,相当的公道。
特别是这次,蔡喜居然又自作主张收购了一些荒山野岭。
之所以这么做,蔡喜也是为了给蔡道留条后路,防止他以后失去根本。更何况,如果没有粮食在手,手中就是有再多的金银和船舶又有何用
就这样,孝慈里周边凡是能够买下的土地,都聚集在了蔡喜手中。
等蔡福得到消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只能去仙游县周边去划拉土地,增加蔡府的田产了。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让蔡福将蔡府的田产又增加了一倍有余。
叙说完这一切之后,蔡喜担心看着蔡道的脸色。
可是,蔡道如今已经算是历练出来了,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因此发怒而变颜变色变。他心中自然明白蔡喜这么做是好意,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可心中难免对蔡喜那无谓的担忧和传统的做法嗤之以鼻。
八闽大地以外,有无数的良田在等着蔡道去开发。
蔡喜这样的做法,不但浪费了大量的钱财,也将会浪费大量的人力。
接下来,本该轮到蔡独臂汇报了,可蔡道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也想好好跟蔡独臂好好地深谈一次,可狄安就一直在他身边,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让这个家以外的人知晓。
所以,蔡道连忙岔开话题,只听他怪笑着问蔡独臂:“独臂爷爷,您老人家可还是人老心不老,我可是听人说了,你把隔壁村子那个林寡妇拐回来了家,如今是不是快给你生大胖小子了?哇嘎嘎……”
蔡道又用他那特有的怪笑显示他的恶趣味。
蔡独臂闻言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些船员一眼,嘴里嘟囔着:“这帮兔崽子,什么话都敢跟公子说啊!回去之后,洒家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一顿。”
“少爷,您可不要听那些臭小子胡说八道,林寡妇那可是自愿跟洒家回家的!……”蔡独臂过去长年在海上,被烈日晒成了绛紫色的一张老脸,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话才说到一半,突然问道“对了,少爷,您又是如何晓得洒家的浑家要生孩子了!这件事,洒家也是昨天饭菜知晓的啊!”
“呃!”蔡道心说:我能说这就是一句调笑蔡独臂的话而已,可是,看到周围人那副崇拜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当了一次神棍了,
这种事说得越多也只会越描越黑,解释也就变成掩饰了,他也就懒得出言解释了。
所以,一句话不说,就是目前最好的应对方法。
“喜爷爷,以后,就不要再花钱去买那些土地。甚至以后,如果有人想要花钱买咱们的地,也可以商量,只要和您出得价格一样,那就赶紧脱手。至于粮食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应对之策。”谁也没用想到,这些人居然把自己的一句戏言当了真,蔡道也只好生硬的将话题转向了大家比较关心的粮食问题。
这里面,也只有蔡独臂了解蔡道的应对之策是什么,这也是他着急向蔡道汇报的原因。
既然说起那些荒山,蔡道突然想起,既然已经和蔡家切割开来,就该做得更彻底一些。
他便吩咐道:“对了,喜爷爷,这一季的早稻也就算了。可是,那个蔡家以后要是想要咱们家荒山牧场里的肥料,那就必须花钱去购买。不然的话,荒山牧场里那些肥料,咱们就留着自用,多余的就干脆白送给蔡玄族长那里,去做个人情也不错。”
“诺!”蔡喜答应一声,可是他的心里还在想着蔡道刚才的那些话,实在是想不明白蔡道的意思,为什么非得要把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土地又转手让出去呢?
蔡道自然不会和蔡喜解释这么做得原因,他站起来咳嗽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其实,现在整间屋子也就蔡板一个人还在小声地说着话。
这个小家伙一下了船,就和蔡桶一左一右围在花姐姐身边,完全把蔡道这个小主人给丢在了一边。这么小的年纪,就学得如此重色轻主,以后可怎么得了啊!
正说得高兴,小屁gu上猛得挨了蔡喜一脚,一个趔趄好悬没趴在地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爷爷在踢他,现在正瞪着眼睛给他使眼色,于是就立刻明白公子这是有话要说,便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蔡道也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这才大声宣布道:“现在这个家,以后就没有什么老爷少爷的,我,以后就称呼公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