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女儿死了,蔡伯俙能不心疼吗?这仇可就结大了。
三岁死了娘,也难怪那个梨儿会耍小聪明,只敢支使草儿到蔡伯俙这里大闹一番,她自己却只是躲在一旁。
不过,她的身世再可怜,也难以引发蔡道的同情之心。
在蔡道心中,已经给那个梨儿判了极刑。
缺少家教不是你的错,爱耍小聪明也是小孩子的天性,可是,那个草儿可是她事实上的姐姐呀!
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却推出草儿去顶雷,难道,她会不知道草儿在蔡伯俙心中的分量,草儿可是随时会送命的。她却在一直在旁边稳坐钓鱼台。
没担当,又天性凉薄,何况还是个女的,这样的人要是放在身边,就是睡觉都谁不安稳。
刚才,如果不是蔡道拦着的话,草儿还真会被蔡伯俙命人给杖毙了。
真不知道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有心计也就罢了,究竟是跟谁学的这么烂的计谋?
蔡伯俙还在继续讲着自己和郑家是如何结怨的
……
一场针对蔡道的会议也在进行当中。
郑侠正在翁家做客,一起参加这次会议的人,还有因为蔡道而遭受重创林家和刘家。
现在,林家和刘家看到郑侠,心中充满了怨气。
上一科,也就是元丰二年的科举,整个福清县是全军尽墨。
最近一科考中进士的就是林家的林国辅和刘家的刘铣,熙宁九年那一科,福清县也就考中他们两个进士。如日出生的两家中流砥柱,就这么被一个小娃娃轻易干掉了。
林国辅也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刘铣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即便宋神宗立刻驾崩,高太后和赵佣不会,也不敢启用他,身为一个通判,居然能让自己审理的囚犯,在开封府牢房内不明不白被毒死,这样的人又有谁敢用他呢?
众人落座的之后,林国辅的大哥林国柱率先发难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弟弟就是因为你那份不靠谱的资料,惹怒了官家,现在你倒是苦尽甘来,回京高升去了,我弟弟还得在岭南继续受苦。?”
“不错,我哥哥也是听了你的指示才去惹那妖童的,现在他出了事,这可是禁锢终身,永不叙用啊!你绝对不能置身事外!”刘铣的二弟,刘锐附和道。
翁家此次参与会议的是翁载,他和其兄翁汴与郑侠同为治平四年的进士,如今只因老母去世,在家守孝。
他见二人情绪激动,劝解道:“两位稍安勿躁,郑大人既然能够回京,就一定会竭尽全力替二位大人周旋的。现在,关键是那妖童此次回乡,却突然去那老货家中做客,他到底是做如何想法?”
郑侠心理面明白,林国辅这次出事,的确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情报做好,太低估了妖童的能力和影响。自己这次回京,操作的好的话,用不了一两年就能把他捞回来。
可是刘铣那个蠢货,此次出事,完全只能怨他自己。刚刚上任通判,没有抓紧时间稳固自己的地位,反而为了一个黑帮头子的一句话,而去草率行事,让宋神宗察觉到有福清系的官员在集体对付那妖童的迹象,这可是打草而惊龙啊!最终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更何况,林刘两家之所以参与此事,并不全是因为自己的怂恿,而是因为他们两家世代在海上获取了大量的利益,亦商亦盗,最近这一年多,就因为蔡家的海船而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所以,他们才对蔡道恨之入骨,更加觊觎蔡家独自掌握的造船技术。
郑侠这次回京有些投鼠忌器,短期之内整个福清系的官员,绝对不能再次向蔡道下手了。
可是,这些话,郑侠心里明白,却不能说出口,只能出言敷衍二人道:“是呀!两位贤弟,愚兄这次回京,一定会竭尽全力替他二人周旋的。那妖童这么做,很明显,就是借用那老货在福清的声望,想要缓和他与其他福清家族的关系。如果再付出些利益的话,想必不难做到。”
翁家此时并没有人在朝中为官,虽然也参与此事,无非也是同样觊觎蔡家的造船技术而已,所以,她们出力并不多,也就是上一次鼓动福清的文人去孝慈里闹事出了一次面。
翁载听完郑侠的话,有些担心的说道:“如今京城里并不好动作,如果那妖童再和福清其他家族搞好关系的话,咱们在地方上也不好继续和他做对了。”
刘林二人听到郑侠的承诺,心中松了一口气,也知道想要短时间让他们的兄弟官复原职,可能性非常小,便不再抱怨。符合这翁载说了些同样担心的话。
“对了,那你们暗中派往蔡家的那些细作,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郑侠闯出了偌大的名声,可是整个郑家在福清却是根基浅薄。郑家崛起,也就是他父亲郑翚在嘉佑四年勉强考中了末等的进士,最高的官职也就是个江宁酒税监而已,根本就无法与其他三家相匹敌。
在大宋朝,福清县头三位考中进士的就是这三家,第四位才是那个老货蔡伯俙。
郑侠不说这件事还好些,一说,这三家就是满肚子的苦水。
……
郑侠不是被宋神宗急诏回汴梁城了吗?
怎么此时又会跑回家里了呢?
原来,在接到宋神宗的调他进京的圣旨之后,郑侠本来也的确是打算直接进京的。
可是,他刚到半路,就接连得到三个消息。
其中两个消息自然是坏消息,林国辅和刘铣相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