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最适合伏击的地方又是哪里?
让蔡道选择的话,如果目标只是一个人的话,一定选在闹市街区。
人一多,虽然平添了许多阻碍和不确定性,但也间接降低了目标的警戒性,分散了其注意力。最为主要的关键就是,这样的环境更加容易逃离。
如今,蔡道和他们手下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得……得……得!”小迷糊驾着小马车,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愉悦的心情,这匹全身红色的马儿欢快拉着车子,沿着宽敞笔直的御街前行。
滇马的速度自然达不到欺实马,全汴梁城能如此疾驰也就是在御街之上,换了其他的街道,更后世遇到的大塞车有一拼。汴梁城的城市规划严重滞后,侵街现象让这种情况日益严重。
蔡道躺在车厢当中,双手枕着手臂,眼睛盯着顶棚,此刻他正神游天外,自己都不知道想着什么。旁边一只小萝莉,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蔡道,她自然就是蔡道的便宜妹妹蔡小丫。
外面还是初春,冷风袭人,她的身子骨还没有将养好,蔡道便让她和自己一起呆在车厢里。
其实,蔡小丫宁肯呆在外面吹着冷风,也不愿意和哥哥呆在一起。
她现在和小迷糊混熟了,两个小丫头都有些迷糊,居然因此而关系特别好。哥哥待她倒是挺和蔼的,不过,蔡小丫还是有些怕蔡道,哥哥实在是太聪明,训起人来也毫不留情。
一行人渐渐的离开开封府已经大约有半个时辰了,离皇城也大约有半个时辰的车距。
突然,小马车停了下来,蔡道要不是反应快,伸出双手撑在车壁上,他的脑袋险些就撞了上去,蔡小丫由于一直缩在角落,只是受了些惊吓,到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啊……”
前面传来了吃惯百姓们的惊呼声、小迷糊的吆喝声,小红马的嘶鸣声。
小迷糊的车技一向不错,可是,这次马车停得这么突然,这么急切,说明前面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揭开车帘子,蔡道朝前面一看,下马车的轮子前方夹着一个人,看身形似乎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一只胳膊挡着了,看不清对方具体的容貌。
原来,刚才这个‘小孩子’突然从街市旁边窜出来,直接朝马车冲了过来。不知是小迷糊驾驭技术太好,还是这小子命大,居然躲过小红马的马蹄,直接摔倒在车轮下。他的一条腿似乎被车轮压伤了,破烂的裤子被染红了一片。
“哎呀,这又是谁家的小子被撞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立刻窜了出来,如果单听她的话,也许能听出一些关爱之心,不过,如果仔细看她的眼神,居然有些兴奋。
蔡道自然不会去关注一个事妈了,可凡是熟悉这位大妈的人自然非常了解她,她身旁紧跟着来了一位中年女人,看样子也是做小买卖的,附和道:“不认识!张大妈,你说说,这大雪刚刚才化了,这御街里就整天出这种事情,让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以后该怎么办?”
张大妈一听到有人捧自己,心中有些得意,低声对那个中年妇女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几天都发生几起这样的事故了。现在那些家里有孩子的,宁肯把孩子放到家里面,也不敢带到街市里面来了!红姑,我只跟你说说,最近这几天,千万不要把你们家里的那些孩子带过来啊!”
“知道了,张大娘,红姑我这里可要多谢谢您啊!”红姑略微福勒福,感谢的说道。
“你们有所不知,那几起纵马伤人的,听说是贵胄子弟所为。”这次说话的是个酸书生,他的摊子上摆了些字画,可能是卖一些假的名人字画的。
“切,酸秀才,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贵胄公子姓什么啊?”张大妈相当不给酸秀才面子。
“你……不知道?”酸秀才自然不姓酸,‘酸秀才’这个外号就是张大妈给他取得,酸秀才几次想找她理论,可惜对方战斗力太强,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张大妈给骂趴下了。
“嘿!就知道你也不晓得。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贵胄公子姓曹!”
“就是不知道这副马车是谁家的了?”那个中年妇女看着车轮下的那个小孩子有些可怜,可是,御街周围,不管是卖东西,还是买东西的,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就那个小子。
毕竟,大家都看见了,这次的事故是由他引起的,对方还真不一定要负这个责任。
蔡道懒得听这些吃瓜百姓瞎咧咧。
他心中思索,这个小子到底是碰瓷的,还是遇上讨债的。这倒霉催的,你找死也不用找自己的车子吧!这长街之上,行使的并不是只有蔡道这一辆马车,而且,市面上其他的马车都比他的高大。
小迷糊奋力拉住缰绳,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躁动的小红马,这才跳下车辕准备俯身看看对方的情况,如果对方伤得不重的话,她也能减轻一点自己心中的负担。
突然,蔡道从她的背后伸出一只脚,一屁gu将她踹到了远离车轮下那小子的方向。
骨碌碌,小迷糊在地上翻打了几个滚,滚到了蔡板的马下,这时,蔡板早就跳下了马,也准备上前去看看情况。
“所有人都戒备,花狻猊抄家伙去把那个小子给杀了!”
蔡道突然的动作让所有人一下子都呆住了,可他随后的命令更是让在场的人惊诧莫名。
张大妈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