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近亲的关系,成不了朋友,也别成为敌人。最多以后,蔡道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就是。
“哦!三弟有事,为兄能做到的一定尽量去做。”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蔡攸并不担心蔡道会故意出难题难为自己。
蔡道先是看了一眼两外两个弟弟,这才淡淡地回答道:“很简单,大哥,你用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将唐朝李绅的《悯农二首》写下来就好了。”
蔡杉年纪还小,字认得不多,自然不知道这两首诗代表着什么意义,而那两个弟弟一直都低着头,蔡道看不到他们面部的表情。可蔡攸知道啊!
这个未来的大奸臣两只眼睛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心说,果然如此,这个弟弟在这个山贼窝的确是受到了优待。不然,那个小蔡板出去的功夫不大,就已经把他那两个弟弟的作为打听的是一清二楚了。至于为什么让他这个大哥代笔,而不是他自己去这两首意味深长的诗作,原因也很简单。
蔡道不善于些楷书,用隶书书写的话,这三个孩子年纪尚小,自然不认识隶书所写的字。而他又羞于让自己的弟弟们看到他那手烂字,所以,只好让蔡攸代劳了。‘’
如此,看来,除了这个机灵的小蔡杉之外,这三弟是想好好地管教一下其他的两个弟弟了。其实,蔡攸也不明白,蔡家的家风一向是不错的。蔡梧被养废了,他还能够理解,毕竟,他的亲娘可是拗相公王安石的亲闺女,他这个二叔一向又比较惧内。
可是,二叔的这个三个庶子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在山贼窝里面居然也敢给对方使脸色。如今看来,对方没有当场发作,那是看在这个三弟的面子上啊!
这难道是二婶故意骄纵的结果,可能她自己也察觉蔡梧被养废了,她这是看不得其他庶子的好,故意把他们也培养出了骄娇二气。
只是,蔡攸根本就想不到,蔡道其实才是这个山贼窝里最大的头头。
“好!”蔡攸答应了一声,就主动走到桌案前,拿起来蔡板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认认真真地用楷书写下了那两首脍炙人口的诗作。
这个时候,蔡桶也已经回来了,手里面拿着两个铜盆,里面盛着的还是热水,如今还冒着热气。他的双肩上还搭着两条雪白的布条。这个时代自然不会有毛巾,能够这样的布条擦脸就不错了。
蔡道亲自动手,打湿了布条,给蔡杉把他那张小花猫脸仔仔细细地擦了三遍,这才露出了真容。虽然没有看清出另外两个弟弟的面容,但是,蔡道知道那两个孩子长得肖父,自然和蔡道比较相像。可眼前这个粉琢玉雕的瓷娃娃,却一点也不像他们的父亲蔡卞,看样子其相貌是肖母的。
收拾完这个孩子之后,那边的蔡攸也写完了。
蔡道只是扫了一眼,不得不在心里面感叹,在书法上,蔡攸的天赋自然赶不上蔡京和蔡卞兄弟两个,可是,家学渊源真不是吹出来的。
当初,在保育院的时候,蔡攸还跟他学过一段时间的隶书,这个大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隶书学得似模似样了。再看看他如今写得这笔楷书,也相当的不错。如果,蔡攸继续这么坚持下去,也难保将来不会成为第二个王献之。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蔡道能够阻拦蔡京和蔡攸这父子俩个进入中枢。
一旦这父子俩个再次成为奸臣的话,其书法的成就肯定会被这段黑历史所掩盖。要不然,书法冠绝北宋的蔡京也不会被后人所耻。
“给,这就是三哥给你的奖励。”蔡道替蔡杉收拾完以后,他自己也洗了洗手,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之后,露出了里面包着东西的真容。是一些奶白色的小白条。
蔡攸见状,立刻大喜过望,他居然顾不上以往的矜持,一步就跑到了蔡道的跟前,伸手从里面抓了一大把那种小白条。
“喂,我说大哥,你好歹也有个大哥的样子,吃东西前一定要洗手。你怎么忘了啊?”蔡道有些好笑地说道。
没错,蔡道从怀里面拿出来的就是——奶糖。
蔡攸和蔡道呆在一起的时候,对于这个弟弟做的其他吃食,并不是太痴迷,可唯独抵挡不住奶糖的诱惑。为此,他居然因此而长了虫牙。
这不,他好不容易换了牙,居然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大哥,这东西以后少不了你的,以后,一天只准吃一个。”说完,蔡道于是上前劈手从蔡攸的手里面把剩下的奶糖又夺了回来,至于蔡攸已经吃进嘴里面的那个几颗奶糖,他也没有办法追究了。
蔡攸也不生气,他转身来到一个蒲团上,一屁gu就坐在上面,闭着眼睛,并没有在嘴里面咀嚼奶糖,而是用唾液慢慢地让奶糖在嘴里面融化。
“三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大哥居然馋成那副样子?”现在的蔡杉是既好奇,又害怕,这个三哥真是厉害,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大哥。
其实,蔡道猜测的并没有错。蔡攸当时杀人的时候,刚一见血,这孩子就立刻被吓晕了。醒来之后,蔡杉就忘记了晕倒之前的事情,是主动封印了那一段记忆。不过,自那之后,这孩子一见到蔡攸,就忍不住直哆嗦。
所以,对于一点都不怕蔡攸的三哥,他心里面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小羡慕。
“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吗?不过,你同大哥一样,一天也只能吃一个。知道了吗?”蔡道把蔡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