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现在就去见见他。”蔡道站起身,急匆匆地来到了会客的侧厅。
可是,刚进门,打眼一看这对父子,蔡道就立刻停下脚步,微微一皱眉,心中犯起嘀咕。
对方这么热情,蔡道按理说应该来者不拒的。可是,他一见到这对父子,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对父子一看就知道有病在身。特别是那个大胖子——金钱,他实在是太胖了,面色赤红,左右眉头上有两个明显的疤痕,既然早上坐马车来得,那就应该没走几步路。可是,现在,他汗如雨下,再看看吃得那就更是渗人——生吃糖霜啊!
蔡喜在身后,感到非常奇怪,三公子兴冲冲而来,怎么一见到这对父子,神色就有些不对。难道金胖子有什么不妥,不对啊!他认识金钱的时间可比蔡道的年龄还长,当然比三公子更加了解这对父子啦!可自己怎么就没有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呢?
“金叔叔,你我初次见面,本来,您这么热心我应该答应的。可是,说实话一见到您本人,我就有点心里打鼓了。看样子,你和四管家关系不错。咱们交浅言深,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蔡道进门坐下,直接了当的问道。
金钱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冲着蔡道唱了个诺,说道:“三公子,实在是不敢当。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叫小的金钱就行了。对了,这是我儿子金宝。宝儿,快点叫人哪?”
“三公子,您好!”金宝站了起来,冲着蔡道躬身施礼道。
“你好!”蔡道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金钱,本公子接下来说得话,可能有些不中听,你要是不愿意听的话,随时可以打断我!”
“您有什么话请直说吧!这次就是做不成这笔生意,我和蔡老哥还是朋友,不是吗?”金钱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很低,同时还没忘了介绍自己的儿子。
“那好!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行,吃嘛嘛香!睡得也挺好!”
“那是不是有时候会头晕目眩、心跳的厉害,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流很多汗!”
“三公子,您真是神了,最近几年,也就是金宝出生的这几年,我就一直是这样,干什么都有点力不从心。”
蔡道在后世并不是医生,也没有学过医。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世的地球人都知道,这大胖子无疑是得了典型的三高啊!更可怕的是,不光是这个大胖子是这样,这个小胖子的身上也已经显现出这样的征兆。
“金叔叔,那您除了金宝以外,还有没有儿子?”
听完以后,金钱和蔡喜的脸色有些古怪,二人想法各自不同。蔡喜心里想三公子今天怎么不谈生意上的事情,竟关心起这个死胖子了。
而金钱则是怕了,他四十岁才得了金宝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说,眼前这小娃娃只是摆在眼前的幌子,其实,是蔡家的两位官老爷已经对这个小小糖商的家产起了什么心思不成。
“三公子,金钱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过,这个死胖子倒是挺能生,他家里还差一个就万金了?”
“哈……哈,老爷子,您就爱拿我开玩笑!”金钱假笑了几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金叔叔,不要误会。我问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您。这个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您回家以后,立刻准备好两口上好的棺材。要是怕被别人侵占自己家财的话。你最好在近期,到血亲家中过继上一个老实本分的子侄或者无父无母的孤儿为继子。”
“小娃娃,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一听完蔡道电话,饶是金钱好脾气也勃然变色,站起身,啪的一声,胖手一拍面前的桌子,指着蔡道厉声问道。
“什么意思?呵呵,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让你和你那宝贝儿子可以回家等死了啦!”蔡道一点也不害怕,好整以暇地端过面前的茶杯,品起了茶。
“金贤侄,你先坐下,三公子这么说,一定是有缘由的。”蔡喜见状不妙,马上上前安抚住金钱,回头向蔡道抱怨道:“三公子,您倒是把话说清楚呀!”
“很简单,凡是稍懂一点医理的人,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就知道他们都得了病,而且命不久矣。你说,我现在和他们合作,前脚刚拿了他们的钱财,要是后脚他们父子两个都死了的话,你说怎么办?想没想过这样的后果!”
蔡喜一听还真是这个理,三公子才把名声转好几天,这刚和别人合作做生意,要是对方绝户啦!那刚保持了几天的好名声,就会立刻烟消云散。
豪门毒计巧取豪夺,良商绝户家破人亡。
这样精彩的桥段要是被人编成评书,蔡喜自己不就成了豪门恶少身边那个为了钱财,出卖朋友的恶奴了吗?
光是脑海中想想,蔡喜都觉得可怕,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小胖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接下来,蔡道就把他们为什么得病,为什么自己会说他们命不久矣的原因说了一遍。
金钱一听正是这个理,便拉着自己的儿子倒头便拜,苦苦哀求蔡道,哪怕救不了他的这条烂命,也要想办法就小金宝一条命。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哪怕让他把全部的家产都交给蔡道,也在所不惜。
蔡道自然不会趁人之危,谋夺对方的家财。
经过商议,金钱拿出两千贯现钱交给蔡道,作为入股的资金注入蔡道兴建的造船厂之内,不过只占了两成的干股。
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