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正想着:刚开始的时候任务好像不是单一的十分,什么时候他嫌烦才全定成了十分的呢?便感受到了麦芒突然的安静,有些不习惯,问:“怎么了?”
麦芒低下头,继续扣扣子,反问他道:“大仙,你能插手这个世界的事情吗?”
大仙心想:果然又是一个要帮助的,公式化地回道:“原则上不能。”
麦芒:“那你滚吧。”
大仙......你让我,滚?!
麦芒自己说完也是一愣,抬头,果然,大仙面色扭曲,一看,就是要发怒的前兆。“不是,大仙,这是我们那个时代走的一种亲近说法,我们小伙伴间经常这么说的。你看,小伙伴这个词你也不能理解吧。你千万别误会了。”
大仙眼角一挑,瞄她一眼,“那你也滚吧。”
“诶!”麦芒转身就进了屋,小声叨叨,“我进屋就这一步,有本事你滚个给我看看。”
大仙离去的脚步一顿,然后,步速加快,越来越快。看着像是,身上衣服皱巴巴的,就整一个逃荒的。
大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来看她一眼!连“电影”都不看!
三日后。
大中午,太阳高照,麦芒是被门外的喧闹吵醒的,脑子回过神来,赶紧前翻三圈,后滚四圈,搞得一身狼狈不堪后,倚靠在柴禾堆上等着。暗道:这陈美世也真是够绝情的,晚上宴请宾客,竟一直拖到今日中午才舍得放她出来,不会是等她露个面又真的要将她关回来吧?她麦芒难得来一回古代,可不想只观光这柴房的一亩三分地。
“夫人,请吧。”
这丫鬟说是“请”,面上可无半点恭敬之色,伸出手好像是想要扶麦芒起来。麦芒可不敢让她扶,丫鬟要是“不小心”撒了手,受罪的还不是她这小身子骨儿。
麦芒问:“红儿呢?”
在秦莲香的记忆里,与她隔着未锁的柴门哭泣的除了她儿子陈湛,还有一个婢女——红儿。红儿是跟着秦莲香从秦家过来的陪嫁丫鬟,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对她绝对是忠心耿耿。起码,是秦莲香这么认为。不过,这三日里她却是没有过来,怕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对二夫人不敬被禁足了吧,夫人回去想必就能看到她了。”丫鬟伸着手,笑吟吟地说道。
下回要是讲“笑里含刀”这个成语,拿她现在这样子做示范太合适不过了。麦芒手撑地,自个儿站了起来。
丫鬟一愣,眸色阴暗,把手收回去,暗暗地揉搓了两下。面上依旧笑着:“夫人,请。”
现在这笑叫什么,对了,皮不笑肉笑。麦芒超到她前头,欢快地走出了柴房。
她一路上左张张,右望望,诶,这树长得挺好,在下面乘个凉肯定很舒服,那假山曲径通幽的,嘿嘿,偷情肯定很方便。偷情?麦芒突然想起了正事,主任务是什么来着,嗯,哦,挽回陈美世的心。
不过,这任务说法有问题啊,怎么能叫挽回陈美世的心呢,说得好像他的心曾经在秦莲香身上过似的。
突然,心里一阵刺痛,好像万千根针齐扎在上面似的。麦芒按住心口,眉头紧蹙,迈不出步子。
丫鬟反超上前,一脸不耐:“夫人,您又怎么了?在这儿住久了,舍不得走了?放心,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脸色瞬间苍白,汗如雨下,汉子麦芒表示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身子虚得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偏偏耳边还有个人在不断聒噪。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刺在她的心上。
新婚之时,红烛摇曳,他细细抚摩她,亲吻她的耳廓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夜光之下,吟诗作曲,她躺在他的腿上,他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说,他说,到头来都成了,他说过。
“莲香!”
唉,回忆中的声音还如此清晰,如今却。麦芒循着声音望去,立刻惊出一身汗。我去,陈美世!他不陪着他的小花,来这里干什么?麦芒再一细看,小花不正跟在他身边嘛!
按陈美世的原意,当然是不愿意来这种破地方的。可是,谁让他的小花太善良了呢,不仅不计较秦莲香伤害她的事情,还非劝他过来看望看望她。不过,现在他可想不起他的小花,眼里,脑里都是秦莲香那捧着心口的柔弱模样。
他扶住麦芒,骂道:“谁给你们的狗胆!”浑然忘了,她身上的一大半伤可都是拜他所赐。
真特么恶心!麦芒想挣扎,可是,秦莲香的身子已经顺从地依偎在了陈美世的怀里。陈美世低头,“深情”地看着麦芒,她一张小脸苍白无血色,比以往更添了几分凋零之美。他想:她急需他的保护。
“好感度,十。”
麦芒被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么鬼,好感度十,怎么就好感度十了?她再看了眼小花,确定,原来陈美世就喜欢这种动不动就要死的类型。
她这儿正想着,那边小花就踉跄着托额鬓了,娇声道:“夫君。”隐在袖子里的手快要绞烂了手帕,她明明是计划着让陈美世来看秦莲香脏臭乱的不堪形象,怎么她现在只是衣服上沾了点灰,脸蛋反倒是比以往更加好看了些?秦莲香本来长得就比她还好看,嗯,一点点,只是被日子磋磨得尽是皮包骨头,哪个男人还下得去口,只是她这被关了三天反倒还长了肉?
陈美世手上抱着麦芒,眼睛还是担忧地望向小花。
麦芒“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