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为给自己和史湘云出气,使唤人家闺女使唤的正欢乐呢。薛姨妈可是不愿意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在众人面前赔笑忍耐,心里难受的紧。但是听着女儿的劝说,都暗自忍耐下来了。谁想到,不仅要伺候老太太,还要捎带上史家这个小丫头?
薛姨妈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齐上心头,唯独没有甜。但是,薛姨妈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势力大,薛蟠又是个不争气的。可是有些事,再怎么忍,她也忍不下。谁家的闺女谁心疼。
于是,薛姨妈带着一个嬷嬷和两个小丫鬟,杀气腾腾的进了荣禧堂。
“哟,我说呢,今儿喜鹊登门,原来是妹妹你来了。”王夫人正在就为别墅剩余的银钱发愁,见到金主来了,还不得眉开眼笑。
薛姨妈轻哼了一声,继续喝茶,没有搭理王夫人。
不对,今天这事儿只怕不成了,对着薛姨妈尴尬的笑了笑,王夫人挥退其他丫鬟,只留下心腹:“出什么事了?”
呯!!!薛姨妈把茶杯重重一放:“姐,叫你一声姐那是念着在闺阁的情谊。我那宝钗,可怜的女儿。伺候老太太那是因为宝钗孝顺,莫不是还要伺候个小丫头。”薛姨妈说着,慢慢就红了眼。
“这话是怎么说的?”王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常待在老太太身边的史湘云:“怎么说伺候个小丫头?妹妹说这话,我倒有些糊涂了。”
“哟!”薛姨妈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夫人,直到王夫人心虚才说道:“我知道云丫头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可府里丫鬟这么多,怎么还受了我女儿的伺候?我们家宝丫头,虽没有云丫头那般有个好祖母,但也是娇养在闺中的。云丫头受了宝丫头的伺候,就怕没那个福气,当心折了福。”
王夫人当然知道薛姨妈说的什么了,老太太做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却不能为薛家丫头出这个头。再一个,她也想看看这宝丫头是不是个孝顺的。现在她是满意了,可是人家母亲却找上门了。
虽然王夫人处处算计,但是说话却不那么巧舌如簧,就连老太太都说王夫人是个木头。被这一激,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了。
薛姨妈才不管王夫人说不说话,她不能找老太太理论已经够憋屈了,还不能找这个亲姐姐,真债主:“行了,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宝丫头也大了,留不住了,我却是不能耽搁宝丫头婚事的,欠的那笔钱是我给宝丫头当嫁妆的,姐姐您就好好准备准备吧。”说着,又让丫头重新上了杯茶,才慢吞吞的说道:“虽然宝丫头不定能找到贾府这样的门第的,但,就凭这笔嫁妆,想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难过的。”
“妹妹,你这话说重了。”王夫人歪着头,看向薛姨妈沉了脸:“我也知道宝钗是个好的,这些日子宝丫头是受了些苦,可这也是有好处的啊,不然老太太怎么尽夸宝丫头,不夸别个呢?宝丫头做的这些事,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我这个做姨妈的,真是越看越欢喜啊。”一遇上钱的事,王夫人的嘴皮子比任何都溜。
看着薛姨妈无动于衷的样子,王夫人心里暗恨,这个蠢妹子今天怎么忽然j-i,ng明了?于是,只能再接再厉:“妹妹,不是我说。像我家宝玉这样的,京城还真难找出几个来。宝丫头又是我喜欢的,可不能拆散了亲上加亲的好姻缘。”
“行了。”薛姨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绢:“咱俩亲姐妹,知根知底,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宝丫头的事说什么也不能再耽搁了。再不济,宝丫头还有个九省检点的舅舅。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下完最后通牒,薛姨妈扭着老腰走了。
“咔嚓!乒乓!”各种摔东西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看到地面的茶叶,正在气头上摔东西的王夫人“嘶”了一声,这可是上好的贡品,她都没舍得喝,准备留着办事儿呢:“谁,谁泡的茶,给我站出来。”
听到王夫人的声音,一个小丫头哆哆嗦嗦的进了屋子,扑咚一跪:“回太太的话,今儿茶房是奴婢值班。”
吴婆子一看,不得了喂,我的小孙女啊你怎么那么不开眼啊:“太太,您快消消气,别伤了身子。”说着,把王夫人扶到椅子上,又吩咐丫头把屋子收拾了。
“你这贱婢,竟敢擅自做主。”王夫人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一屋子丫头的心真跟着颤了颤。
看着发怒的王夫人,小丫头瑟瑟发抖:“太太,奴婢冤枉啊,求太太饶了奴婢吧。”
“还不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吴婆子领先一步,上前呵问。
因为先前吴婆子办了几件事,让王夫人很满意,现在地位等同周瑞,甚至比周瑞家的更甚。王夫人把吴婆子当作心腹,所以并没有对吴婆子抢话而不满,只是看了她一眼。
“太太,饶了奴婢吧,真的不是奴婢。”一个刚进府里,又是仗着吴婆子威风的小丫头哪禁得住吓啊,说话便有些语无伦次。
“快说啊。”吴婆子暗暗着急,还上前掐了一把。
小丫头一个激灵,求救的看了一眼吴婆子,得到回复才带着颤音道:“太太吩咐,只要薛家来人,定是要用柜子最下面的一罐茶叶,奴婢,奴婢。”
王夫人这才想起来,前些天为了讨好贾政,拿出了一罐茶叶,还让金钏放在最底层。而最底层原本是放普通茶叶的,金钏为了区分,还把茶叶单独放在了底下一层。
吴婆子当然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