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嗯。”
这是黎蓁与聆韵的最后一番对话。
没有惜别,没有抱怨。
下一次再听到对方消息,便是黎蓁出嫁,聆韵烧毁了安国塔中所有有关咒术的藏书,自缢于安国塔。
而大牢里的这一出戏,话不多,不过就是黎蓁包扎伤口的技术变好了;两人也没有嘴欠的互怼。
很平淡的问候,喝茶,离开。
只是剧本上,多出了一行狗爬似的红色加粗的字。
“要让观众感觉到你们之间的!爱意,还有那种来世才能相见的绝望!”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杨明导演写的。
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按照剧本的发展,两人在这个时候产生写作依赖读作|爱情的感情是十分顺理成章的。但是自打想起来稚婴的事儿,祁棋总觉得……
演的时候有点心虚。
天地可鉴,她对聆韵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聆韵自幼被皇家收养,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姐妹一般,这要是有点想法……不就乱那个啥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稚婴是被自己的拐带回家,一手养大的哦?
想到这里的祁棋表情有点崩。
她在心底立马把名叫黎蓁的小人剥离了出去,义正言辞的谴责了她一番。
“真是太qín_shòu了。”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庆幸当初把稚婴拐了回来。
脑婆这么好看,让她一个人待在外面,肯定会被别有用心之人觊觎。
比如说施垣之流。
“祁姐,看剧本呢?”
“嗯。”
正胡思乱想的祁棋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抬头看向了封茜。
封茜的眼里红血丝有些严重,虽说眼周用遮瑕修饰过了,但是若是仔细去看,还是会发现眼周有一些肿。
倒像是哭过的。
祁棋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开口问的好。
“怎么盯着我眼睛看?肿的厉害了?”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就看了那么一眼。
不要玩这种套路好吗?
祁棋十分冷静的从随身带的装小零碎的包里面掏出了一瓶没开封的眼药水,万分真诚的递给了封茜。
“晚上注意休息。”
开玩笑,我会直接问你‘怎么了?’吗?
那么问不就得顺着你的思路走了。
见祁棋反应冷淡,封茜也不再过多试探,接过眼药水道了声谢,同样也拿出剧本看了起来。
封茜那点小心思祁棋一看就明白。
因为她在外面的人设,封茜很少与哪个女演员走的太近,被探班的娱记拍摄到的,更多的也是她与男演员交谈的场景。
与女演员之间的细节接触,这人扣的简直令人发指。
就连绅士手都能用上。
当然,这些都是三哥图文并茂的给临时补课,祁棋才知道的。
自己昨天才在采访里说了自己恋爱了,封茜今天与自己的交流就明显变多,现在就挨着自己看剧本,时不时的还转头和自己说两句。
生怕别人不怀疑?
不过封茜倒没有动手动脚做什么过界的事情,祁棋也不好起身走开,只能一边应付着封茜,一边祈祷着赶紧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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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场地外面蹲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那猫生的极为好看,一双圆溜溜的金色|猫瞳,全身皮毛油光水滑的。
一看就是家养的。
大白猫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布袋,毛茸茸的大尾巴向前圈住四爪,乖巧的让过往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一把。
因而稚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大猫舒服的眯着眼在别人手心蹭着脑袋。
就差翻肚皮了。
光天化日,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大猫见稚婴走过来,动作僵硬了一瞬,随即迅速的站了起来,扒拉着稚婴的衣服三两下就爬到了她的肩头。
正lu 猫的人见主人来了,笑着夸了夸这猫的品相,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两袋小鱼干递给了稚婴。
等那人走远之后,稚婴默不作声的把大猫挪到了自己怀里,解下了它脖子上的布袋项链。
就在大猫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只见稚婴拿出了布袋里面的东西,将两袋小鱼干放进了布袋,重新系在了它的脖子上。
还很贴心的把布袋上有猫爪印花的一面翻了出来。
“嗷!”
大猫委屈巴巴的用后爪蹬了蹬自己的耳朵,发出一声与品种完全不符的叫声。
然而稚婴看都没看它,转身就走了。
大猫:老脸都丢光了。
稚婴离开前丢给了陈永一小叠空白符纸和一碗上好的朱砂,让他照着自己给画的符咒模板练习一下。
毕竟当人家师父,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教。
一回家却发现陈永半张都没临出来,自己还累得浑身是汗。倒是小狐狸静嘉在一旁拖着自己的长尾巴,拿着笔画出了两张。
小狐狸在家中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好歹是能重新变回人了。不过尾巴耳朵还是因为灵力不足还是不能完全收回去。
加上原本在林家受了许多虐待,见到生人就怕。
到现在为止也就在陈永面前敢大大咧咧的撒欢耍脾气。
稚婴分析了一下,觉得可能是陈永太废……
嗯,太无害了。
静嘉见稚婴回来,尾巴在身后不自觉的摆动了两下,颠儿颠儿的拿着自己画的符咒献宝似的拿到了稚婴面前。
头顶一双尖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