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我陈洋就行”
“行”,他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又从兜里掏出张名片:“我叫张小明,是林少的助理。”
这回陈洋接了,她看完后随手拿过包放了进去,林朗看到这个小盒子打开又合上,很是稀奇,偷偷用手扒拉过来,左看右看,看样子就要上嘴咬了,陈洋便从它手里拿回包,放到身体另外一侧,林朗撒娇地晃晃她的手,见她不为所动,委屈地扁了扁嘴,又继续趴着。
陈洋忍不住笑,又问:“他现在……”
“哦对”,张小明赶紧解释:“晚上九点半会变成大黑,天亮就回来了”
“那……”,她声音低了一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趁这段时间,再多陪陪大黑,不知道你们方便吗?”
“方便方便”,张小明说:“当然方便,本来大黑就是想再看看你才来的,之前本来林少还担心你不愿意陪它呢”
“是么”,她笑了一下,伸手去摸林朗的头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好像对我有些意见?”
“没有”,张小明斩钉截铁,在她的目光下又有些心虚,便做作地看了看时间:“哎呀这么晚了,我去买些宵夜吧,你们先聊一会儿”,匆匆逃了出门。
陈洋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也蹲下身,平视着林朗的眼睛。她一边想这是个男人,一边又从眼睛中看出大黑的样子来,终于没忍住,伸手抱住了他:“大黑”
但手感又真的不像是大黑,分明是男人宽阔的脊背与肩膀,身上还有洗衣剂的香味,她便松了手:“真奇怪”,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林朗急了,伸手帮她抹掉眼泪,嗓子里发出呜咽声。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以为你回狼群了,我都把你忘了”
说:“大黑,你真棒,还救人了”
又说:“但你怎么能死了呢”
☆、02
第二天早餐时,张小明看到林朗,表情有些奇特。
林朗就当没看见,毕竟他一直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其实那种感觉很神奇,他像是个旁观者,可以听到看到一切。只是实在太丢人了,想他堂堂一个即将当红的炸子鸡,竟然像狗一样抱着女人的大腿不松手。要说,这大黑实在也太不像狼了,他想,简直是条狗。
昨晚蹲了许久,今天走路膝盖都打颤。他忍着不适,故作淡定的坐到餐桌前。
张小明拿出一管云南白药放到桌上:“林少,舒筋活血”
林朗被他这一呛,便想发个脾气,又找不到来由:怎么说也是自己欠的债,何况,只是蹲着,大黑没有直接跪一晚上已经很给面子了。只好瞪了他一眼:“就你贴心”
张小明嘿嘿笑:“陈洋小姐人挺好的,她还说想多陪陪大黑呢,昨晚我买宵夜回来,看她眼睛都是肿的,一定哭了很久”
我可比你清楚,林朗心里说,却还是嘴硬:“大黑白白等了她那么久,她流点眼泪也不亏。”
“我觉得这也不是她的问题啊,如果大黑是狗的话,她一定会带回来的”
“嘿,张小明,你怎么总这么善解人意?”林朗嘴里塞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张小明正要回击,桌上林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吴韵韵
林朗摇摇头。他便了然,接起电话:“喂,韵韵姐,我是张小明,林少还没醒呢,嗯,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休息一段时间,不不不在医院,不麻烦您了,诶行,等他醒了我一定让他给您回电话,好,那您忙,拜拜,拜拜”
林朗坏笑:“可以啊,谎话说的真溜”
“还不是你的事”,张小明放下手机,吃了几口饭后忽然说:“林少,就算你真不喜欢她,借势炒作一场也可以啊,毕竟她现在风头正盛”
林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傲然:“我从来不屑走歪门邪道。”
晚上下班,陈洋又看到林朗他们的车。
车窗开着,张小明老远就冲她喊:“陈洋小姐!”
待她走到跟前,张小明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们来这儿也没熟人,这些天一起玩啊”
“你们不用工作的吗?”
“跟公司请了一段时间假,最近都没什么事”
陈洋本想推辞,后座的车窗又摇了下来,林朗挑了挑眉毛:“反正你也没人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白了他一眼,冲张小明笑:“好啊”,便上了副驾。
林朗他们选的餐厅是旅游攻略里推荐的“n大必去地之一”,饭不见得最好吃,人倒是不少。等位置时,陈洋眼尖地发现里面有桌人对着他们看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两个小姑娘跑了过来,略有些紧张:“请问你是林朗哥哥吗?”
林朗笑得和蔼可亲:“你们好”
“哇,真的是!”她俩激动地直蹦,可能是想要个签名,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合适的纸张,便掀起自己t恤的一角:“给我们签个名好吗?”
林朗从善如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当然”
陈洋奇怪,小声问张小明:“他每天装着笔?”
张小明也低声回答她:“去公共场合就会带,说是时刻准备着,明星的自我修养,不过今天是第一次用。”
陈洋:……
签名合照都完成后,两个小姑娘说:“林朗哥哥,稍等一下”,回去座位上和同伴三言两语后,一行人便收拾东西出来了:“我们的位置给你用,你快进去吃吧”
林朗也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