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揽进怀里。当做无言的安慰。
当时,他们都以为,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第7章第7章
周六,中午。
“我回来了。”
阿善回到徐宅,推开门,却发现客厅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听到声音,吴姨戴着塑胶手套从厨房出来:“是阿善回来了啊,中饭还没吃呢吧?”
“路上吃了个汉堡。”阿丢到沙发上。
上楼去卧室换了身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下来。
从果盘中掰了根香蕉,咬了一口,探头问清理厨房间的吴姨,“吴姨,就你一个人吗?阿孝和爷爷呢?”
吴姨的回答也总是雷同,“你爷爷在农场还没回来,阿孝上补习课去了。”
祖父一贯以成年人的标准要求阿孝,他的课业要比她这个姐姐重很多,就算是周末也得去上各种各样的英才教育。
女孩子则相对松泛一些,学几门才艺,成绩别太难看,别犯错误,知礼懂事听话就好。
很多时候,阿善会误以为自己才是被收养的那一个。祖父的偏心,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问吴姨:“他吃过中饭了?”
“吃啦,吃完才去上课的。吴姨今天做了鲫鱼汤,鲜得很,现在给你端出来?汉堡顶什么用啊?”
阿善感受了下肚子里的情况,说:“现在还不饿,晚上再吃。”
吴姨是徐家的老人了,了解2个小主人,闻言也不硬劝,想法儿道:“那我给你温着,你饿的话就下来喊一声,吴姨给你热热,很快的。”
阿善答应了。拿着一个吴姨递给她洗干净的苹果,上楼去写作业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汽车入库声。
汽车熄火,静了几秒,沉闷的关门声响起。
她等了一会儿,打开房门,走下楼梯。
看到从厨房里出来的老人,阿善喊了声:“爷爷,你回来了。”
阿善的祖父今年已经71岁了。老人头发灰白,腰背挺得笔直。一声藏蓝色哔叽西装,脚上穿着未换下的长筒胶鞋。
他看到孙女,笑了笑,“善善回来了,下来吃饭吧,吴姨快弄好了。”
“阿孝还没回来,不等了吗?”
“阿孝被他老师留饭了,下午来过电话。这孩子……”老人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颇为自己的孙子自豪,一笑道,“王老师似乎很喜欢阿孝呢。”
聪明又努力的孩子都是老师的心头好。
“吴姨说你中饭没有吃。”老人皱了皱眉,“下次可不能这样,女孩子一定要吃主食,米饭才养气血。”
阿善落座,顺从道:“知道了。”
阿孝在立诚中学,每天走读。阿善则要到周末才回家。
秀林中学在新城区,离老城区非常远。要先坐半个小时地铁,再转公交,大约90分钟车程。
家里有司机,开车送她上学能节省一半时间。不过阿孝也要上学。2个学校离得又远,送了一个,另外一个势必会迟到。
阿善不愿意寄宿。她非常抗拒住几个人一间,毫无隐私可言的宿舍。
祖父想起来,她姑姑在新城区有套房,好多年前买的。身为画家的她常年旅居国外,房子一直空着。祖父便拍板借给阿善读书用了。
从学校到姑姑家,乘坐公交车只要十几分钟。
他原本想将吴姨和司机一起打包给阿善。阿善拒绝了,“已经住得这么近了,让他们留在家里照顾你们吧,我就一个人,也没多少家务活可干。叫个家政上门来也一样。”
祖父想了想,便没有反对。
周末是一家人难得相聚,一起吃饭的时光。
爷孙俩默然相对着吃完了饭。
客厅里,只有老式的钟摆发出“嗒嗒嗒”有规律的声响。
这栋位于魏源市老城区深处的老房子常年是安静的。
她和阿孝常常不在家,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很寂寞。阿善知道家里出事后,原本交好的一些亲朋好友便不再同他们来往了。爷爷白天呆在农场,大抵也是很无聊……要是母亲在就好了,阿善不止一次想到。
母亲她,是因为爷爷讨厌她才会去普度寺的吗?阿善想到这里便打住了。
祖父轻咳了一声,吴姨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收了下去,换上一壶茶。
祖父抿了一口,问阿善:“学校里还好吗?快要期中考了,小提琴课先停了吧。”
阿善说好。
她想了想说:“小提琴学校里也有教,以后我就不去外面上音乐课了。”
“这个你自己决定,音乐有兴趣就学,没兴趣就懂一点,主要是学习别拉下。爷爷没意见。”
话锋一转,“和博雅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
“不要疏远他。”
“是。”
“家政阿姨怎么样?”
“做的饭挺好吃的。”
“有没有欺负你年纪小?”
“没有,人挺老实的。”
“嗯。有什么不好和爷爷说。”
“好。”
“一个人住在外边要注意安全,晚上锁好门窗。”
“知道了。”
“好好读书。”
“是。”
“你也大了,不要让爷爷操心。”
“嗯。”
……
和祖父说完话,阿善便上楼了。
她走后,徐老爷子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不远处柜子上的5张全家福出神。
阿善越长大越是光彩照人,阿孝对于她有些过于亲昵了,这样不好。2个人都渐渐长大了,早点将他们隔开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