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和食物中的某种成份发生化学反应,而这些反应会被口腔体验到,所以,什么样的食物搭配什么样的酒,是有讲究的。它们可以把各种反应发挥到极限,给人的感官系统带来最大程度上的愉悦。这些,都是试验做不出来的。”
苏错点头如小鸡啄米,不是她不想说几句话表示自己很明白,而是她的嗓子现在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了,整个喉咙好像堵着一块巨大的棉花,连呼吸都有些吃力了。
沈彦东完全没有发现属下有什么不妥,只是纳闷她今天挺温顺的,话还少,不像平时总有回复。
“这个人是米其林三星餐厅r。”法语里的f有两层含义,如果称呼老板上司,那就是“头儿”,而在饮食界,这个单词是用来称呼大厨的。果然是一个吃货的民族,苏错暗想,不过,都差不多,脸大脖子粗,不是领导就是伙夫。林语堂说得好,法国人就是欧洲的中国人,虽然用词不一样,可是殊途同归。
不过照片那位穿着雪白制服的菲利普高拜尔既不脸大,也不脖子粗。四十到五十岁的年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如果不是脸上的褶子,乍一看还以为就三十出头。相貌虽然普通,可是显得很有气质。沈彦东指着照片说,“菲利普在业界有个外号,叫餐厅王子!”直呼教名,看来老板和他很熟。
说着话的功夫,服务员端着一大碟冰淇淋蛋糕从他们身边路过,苏错不由打了个寒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沈彦东发现她脸色绯红,开始以为是暖气热得,结果看到她哆嗦了一下,终于发现不对劲。
苏错连连摇头,意思是没事。
“说话!”沈彦东下命令。
苏错张张嘴,“我没事”三个字硬从嗓子里挤出来,听上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感冒了就不要硬撑着!”沈彦东有点生气地说。
哎哟喂,老板脾气真大,苏错心想,您哪儿给我发话的机会了?
沈彦东左右看看,“我送你去医院。”最近流感肆虐,染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回房间睡一觉就好,”苏错嘶哑着嗓子说,心想乖乖不得了,要耽误大老板的正经事,回头扣工资怎么办?
“闭上嘴!”沈彦东很不耐烦地呵斥她,他伸手指搭在苏错脑门上,触手火热。
“去医院。”二话不说把苏错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会不会扣薪水?”苏错拼尽全身力气,从嗓子眼里挤出细细的一句。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薪水,沈彦东心里大大地摇头,沉默了半天,他说,“扣你的s(带薪假期)好了!”
(待续)
第64章字盲症
苏错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不可自拔,先是梦见狗剩,跟她一起在金全福的后厨房打工,然后那张脸在她眼前慢慢淡去,整个人变成了沈彦东的模样。苏错揪着沈彦东大喊,“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老板没有回答,只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周围黑了起来,谁都看不见,唯有那冷笑似乎还飘在眼前,就好像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的柴郡猫。苏错又大喊一声“狗剩!”周围似乎又亮了,场景回到开头,她和狗剩在打工……如此往复,循环播放,苏错的脑袋似乎要宕机。
不知道梦到第几轮,似乎有人在烟熏火燎的后厨房打开了一扇窗,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苏错深深地吸了几大口,感觉入肺清凉,非常适意。她慢慢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白色墙壁。
“你醒啦?”旁边响起一个甜脆的声音,戴口罩的小护士正在看挂瓶架上的点滴刻度,“睡了一天一夜呢!”
“这是哪里?”窗外传来淅淅沥沥下小雨的声音。
“我们是中德合资的友谊医院,”小护士爽快地说,她应该不是上海当地人,普通话说得非常标准,“这是vip病房。”
“v!i!p!”这三个字母在苏错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难怪这么清净,压根没别人。
“你发烧了,”小护士手脚麻利地一边拔掉苏错左手背上插着的吊针,一边她解释,“最近禽流感闹得很凶,你应该送去发热门诊隔离检查的。但是你家属坚持不许,非要送单独的病房隔离。”
“家属?”苏错深深地感觉,自己不是得禽流感了,一定是急性脑炎,这都谁啊,反应不过来。
小护士大概觉得自己没有解释的义务,“他签了字,就把你送进来了!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难道是柳斌这个家伙?不对呀,苏错觉得自己在睡着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张面孔是自己老板的。她张张嘴,嗓子还有点肿,说话还是不得劲儿,要不然,依着她有一是一的爽利个性,一定要给小护士说,“那不是我男朋友!”再说了,这孩子干嘛就直接认定他是她男朋友啊,学雷锋的路人不行吗?
“他留了字条,说你醒了转交。”小护士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简单对折的纸,递了过来,“没事我先走了,有事叫我按墙上的铃,今晚我值班。”说着,像一只轻盈的白色鸽子,飞出了病房。
字条的内容很简单,法语写的,就是说柏悦酒店的事情他会一个人搞定,之后他就回法国了,她出院自行改签机票回去,医药费自理,公司不予报销。但是苏错打开字条之后就深深地惊呆了,虽然下面签名是龙飞凤舞的沈彦东三个中国字,还是繁体,可这字迹,怎么和狗剩当年留条写得一模一样啊!
狗剩偶尔出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