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一直是仰靠江家存在,他可不敢轻易得罪,特别还是这一位喜怒不定的。
房间本来就不宽大,再多了这么些人后,更显得逼仄了。杜霄嫌弃地皱起眉头,视线冷冷地在地上一对男女扫过,女的穿着他们酒吧的制服,男的就不认识了。
杜霄扫了眼张妍胸前的工作牌,声音阴翳:“这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他这些天求神拜奶奶才有了机会见到江珩,要是被人横插一脚捣乱……
杜霄面色阴沉,精明的眼睛半眯着,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绝对不会容忍。
“杜,杜总,”张妍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白黎的抓弄凌乱不堪,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更别说脸上的妆容了。
她半跪着从地上起身,想要抓住杜霄的裤脚,却被他灵活地避开了。
杜霄厌恶的眼神在她脸上扫过,张妍再也不敢乱动了,红着眼睛解释:“是,是这只畜……狐狸突然闯了进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一进来就开始抓我的脸,后来,后来……”
江珩的面色愈发阴冷,张妍只觉得背脊发凉,连话都不利索了,瞧见旁边的邵峰,她猛地惊醒,指着邵峰撇清关系:“后来是他将狐狸摔在地上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杜总!”
张妍哭哭啼啼地,梨花带雨地坐着地上,房间的几个男人却不为所动。
“贱.人,你说什么?!”邵峰挣扎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扑倒张妍,手背却莫名多了一道力量,方头皮鞋在他手背上打转,骨骼破碎的声音清楚可见。
“啊——”邵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面色发白瘫在地上,眼睛却还是狠狠地瞪着张妍。
张妍早就被邵峰的样子吓坏了,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发抖。
“对不起江总,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他沉着脸看向地上的二人,声音阴翳,“这两人我会好好处理的,一定给您和爱宠一个交待。”
如果不是江珩在场,杜霄早就吩咐人将人丢出去了。
“不用了,”江珩勾唇,“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护着。”
脚下的力道再次加大,江珩无视邵峰的痛楚,一双黑眸深邃明亮:“是你摔的她?”
“是又怎样!”邵峰不甘心地想要挣扎起身,手背却再次传来一阵痛感,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死死咬着下唇。
“不怎样。”江珩轻笑,半蹲下身子,垂眸看着脚下疼得面目扭曲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你这双手就不要了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面跟随的人却像是得到旨意一般,在江珩退开的那一刻井然有序地上前,短短几分钟后,房间再次响起邵峰痛苦的惨叫声,不过这一声过后,他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说不清是疼的还是吓的。
目睹全程的张妍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苍白着脸缩在角落,见江珩的目光瞥向自己,张妍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
“你刚才说,她想要抓伤你的脸?”江珩眉眼轻挑,眼光淡淡地从张妍脸上扫过。
张妍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点了下头。
“既然她喜欢,那便给她吧。”
“不要啊江总,我求求你……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张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江珩面无表情地将声音隔绝在背后,抱着白黎起身回房。
医生早就得到陈秘书的吩咐,在房间早早候着了。邵峰那一下摔的不轻,不过好在那时摔的是地毯,白黎所受的也只是皮外伤而已,没有伤及骨头。
饶是如此,江珩的脸色也并没有多少好转,眸光阴沉地盯着正在上药的白黎。
原本粉嫩的小爪子灰扑扑的,已经经过酒精的消毒,医生正在给白黎抹药水。
伤口触碰到药水的那瞬间,白黎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也不敢再直视,别过脸看向别处。
她的脸上还未来得及清理,泪水夹杂着灰尘,看不出原先的皮色,小脸皱巴巴的,委屈至极。
“你先走吧。”江珩对着医生吩咐了一句,接过他手中的棉棒,笨拙地帮白黎上药。
原本只是好心,看不得白黎受苦,可是江珩毕竟是第一次给人上药,下手分不清轻重。
才堪堪一抹,白黎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