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玉牌。
“从家主制度设立至今,程家已历十九代。但从今天起,程氏将不再有家主制度。”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大家不必惊慌。家主制度虽然废除,但程氏一族同气连枝,日后,你们若是有了难处,长林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然,如果是长林有了困难,也希望在座的诸位能予以援手。”程锦这段话,说得不卑不亢,将“长林”推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从此,在这个共生的圈子里,没有程氏的旧礼,只有一个现代化的集团;没有程家的家主,只有长林的主宰者。
“家主……这万万不可。”一个年长的老者站了出来,“我程氏一族屹立百年,靠得就是这世代沿袭的家主制度,让我程氏族人有心之所向,有……”
“三叔公,程氏一门有今日,可都是众人一起努力的结果。至于这个家主……”程锦懒懒的往椅子里一靠,“我想,在很多人心里,它早就成了一个摆设。那么,就让它彻底成为一个摆设吧。”
众人沉默。
对程锦这一支,这个家主,确确实实是权利的象征,可对于更广范围的程氏族人,这个家主或许真的就是个象征了。
按照族中制度,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经过投票才能决定的。结果没有意外,除了几个年长的老人,关于废除家住制度的人提议,最终获得了超过2/3族人的同意。程氏数百年的家主制度就此落幕。
——
房间里,程锦把玩着手里玉牌,准备起身去机场。
“这么急?”程锋推门进来,双手插在裤包里,定定看着程锦,“不后悔?”
程锦轻嗤一声,起身拍了拍程锋的肩膀,“以后,这个家,可就全靠你了。”
这些年,他和程锋之间,有种天然的默契。他小的时候,程锋在明面上对抗程家有异心的人,他在老宅里,给那些人使绊子。长大了,他离开了程家,程锋却仍然留在这里。他不回来,程锋也不催促。
“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让我在这儿累死累活的拼命。”程锋噙着笑,“弟弟,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响啊。”
“哥,我这不是想着,咱们俩辛苦了这些年,总要各取所需才是。”程锦笑着喊了程锋一声“哥”,俨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程锦虽然多年在外,但他知道,不管是在程家,还是在长林,有一部分人早已经对程锋马首是瞻。但因为身份的原因,程锋没办法继承程家的家主。可人,都是有yù_wàng的。
一山难容二虎,何况是整个程家和长林?
程锦认为,无论是对他、对程锋、还是对程家和长林,由他来废除家主制度都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当然,许多事,看破不说破。
程锋没有理会程锦话里的意思,只挑挑眉,“我听说,顾朝阳走了?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顾朝阳这种女人,可不好哄。”
程锦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可自觉告诉他,这次,可能真的不好哄。
——
而此时,回到云城的顾朝阳却窝在家里。
下午的时候,姜宇前后三次找上门,顾朝阳都没有给他开门。她现在不想见任何和程锦有关的人,不想听任何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事情。
昨晚,程锦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担心了。”程锦把人搂在怀里,“我听大哥说,你昨天晕倒在了会场,现在好点没有?”
顾朝阳却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给我看看你的伤。”
她很坚持。
这股血腥味不算淡,顾朝阳想,他一定伤得不轻。
然后,t恤的下摆被撩起,精壮的胸部缠着纱布,左边有丝丝鲜血渗出,应该是刚才回来的时候,扯动了伤口。
顾朝阳抖着手抹,轻轻摸上殷出血迹的地方,“这是……”
她抬头看着程锦,眼神中有明显的惊慌和担忧。
“不怕,那混账的枪法烂得很。”程锦不在意的笑笑,握上顾朝阳的手,感觉到她的指尖有点凉。
居然是枪伤,离心脏的位置差了三公分。
顾朝阳抽出自己的手,垂着头。
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程锦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听他们说,你昨天拿了块假玉牌,糊弄了一会场的人?”程锦试图想找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我的小太阳,还真是厉害。”
“是么。”顾朝阳淡淡的开口,听不出喜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