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听到周承安又说了一句:
“我是男人,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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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辽东郡的时候,韩玉瑾才知道不是回京城的方向,而是一路向西北行去。
周承安路上的时候给她解释了,此去京城,必定一路都是艰难重重,倒不如先去西北,然后再从西北往京城走。
韩玉瑾开始担心身在容城的琥珀,后来听说周承安都安排妥当了,也就放心的随着周承安的安排了。
兜兜转转,当周承安带韩玉瑾回到京城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年,赶在元宵节前回来了。
周承安把韩玉瑾送到忠烈王府时,琥珀拉着她哭了又哭。韩玉瑾安慰她两句,她反倒更厉害了,直惹得韩玉瑾连连道歉:
“姑奶奶,你别哭了,我下次不敢了。”
琥珀听到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嘟囔了几句。之后就收住了泪水。
元宵节那天。韩玉瑾并没有像往年那般去参加宫里的宴会,而是一早就给陈贵妃递了消息,说是从西北回来的路上受了寒。不宜参加。
陈贵妃也是松了一口气,莲贵人十一月底的时候生了个小皇子,但是并不顺遂,算是早产。
但是莲贵人却是在陈贵妃宫里出事的。出宫门口的时候,莲贵人不只是有意或是无意。崴了一脚,谁料就摔在了台阶上。莲贵人身后跟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和陈贵妃派来送连贵人的心腹女官明月。
莲贵人当时就抱着肚子哼哼,有人要害她。
这些手段在后|宫里都是不够瞧得。谁知道莲贵人这一摔还真的见血了,折腾了一夜,才算平安生下了小皇子。莲贵人生产时直嚷着要见孝昭帝,说是有人推她。要害自己的孩子。
莲贵人在里面凄厉的喊着,孝昭帝在外面听着她的声音,想到二十多年前,也有人这样凄厉的喊了一句:
陛下,请善待我们的孩子!
孝昭帝想到当时的场景,依然觉得心痛不止,当下就发落了明月,训斥了陈贵妃,第二日,陈贵妃就在御书房外交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孝昭帝只是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莲贵人几次给孝昭帝吹耳边风,说这次能保住母子平安,全靠皇后当初给的两个稳婆好,又多说了几句皇后贤惠大度,不过是受了冯家的一些牵连。
所以,过年的时候,孝昭帝就恢复了皇后的权柄,冯二已除,英国公手握重权,一时对他无可奈何,恢复了皇后的尊荣,也算是麻痹一下冯家的人。
莲贵人如今得宠,在宫中一时风头无二,莲贵妃想,玉瑾不来正好,省得到时候再被她寻麻烦。
傍晚的时候,街上早早的就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灯,韩玉瑾也在琥珀多次的窜梭下,由着她给自己上妆打扮,精心的妆点好了带着琥珀和蒲草出了门。
此时万家灯火,平日里数丈宽的街道,此刻已淹没在灯海之中。挨家挨户门前全是一盏盏造型各异的花灯,大路中间更是各式各样的走马灯,旋转发出绚丽的光彩。灯影打在人身上,更添迷离光彩。看着竟不似人间。
韩玉瑾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海,京城的百姓都携老带小,呼朋唤友,三五成群的的聚在一起。
韩玉瑾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在此刻是这般鲜活,原先发生的那些事,都如一场梦一样。
许是受到了人群的感染,韩玉瑾唇角也在不自觉中扬起,站在不远处看到她的样子,周承安觉得异常满足。
周承安给身后的路远风示意,让他护着韩玉瑾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便戴上面具,走进韩玉瑾,一把拉过她,就快去往前走去。
韩玉瑾猛地被人抓住,身体瞬间紧绷,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反抗擒拿,当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杜蘅香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就减轻了,不再挣扎。
蒲草正要高声喊的时候,被琥珀给拉住,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远风,蒲草才明了是谁带走了郡主。
韩玉瑾随周承安来到河边才摘下面具,看着周承安褶褶生辉的眼睛,韩玉瑾觉得比刚才看的花灯还耀眼。
周承安也在静静的看着她,今晚琥珀为韩玉瑾刻意的打扮过,脂粉略施,纤眉细画,梳着芙蓉髻,身着一袭紫薇色绣花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宽边腰带,使得腰肢看起来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身后披着的赤狐披风,更衬得她模样美艳,神采迷人。
韩玉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拉着自己的手都像是个火炉一般,滚烫的温度一直达到了心底。
她率先打破了这种气氛,说道:
“今日你怎么没进宫?”
“我告病偷溜了出来。”
韩玉瑾心中一晒,竟然跟他的理由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
“偶遇。”
韩玉瑾看他说的一脸淡定,心里翻了个白眼,鬼才信!
怪不得琥珀一早就一直窜梭着自己,原来是被这家伙收买了。选衣服时。她这个穿衣服的还没觉着怎么样,琥珀就迫不及待的拿了一身又一身的给她试穿。
到了现在,韩玉瑾才明白琥珀的反常举动。
“你什么时候把那丫头收买了?”
周承安知道韩玉瑾问的是什么,故作不知,问道:
“收买?谁?”
装,接着装!
周承安看到韩玉瑾没好气的瞪自己,轻笑了出来。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神迷。周承安这一笑。映着灯火迷离,水光粼粼,让韩玉瑾看得心头一跳。
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