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诺过我的话一字不落地写上去。”
钟飞扬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哄道:“清荷,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不相信我吗?”
苏清荷冷笑一声,嘲讽道:“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脸跟我谈信不信的问题?少废话,你不写也好,这钥匙我明儿就放回我表哥的屋里去。”
钟飞扬忍着怒气,退让道:“行行行,我给你写还不成吗?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写?”
苏清荷将纸笔丢到钟飞扬手里,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将承诺苏清荷的条件都写上去,最后在自己的名字上头暗了红印。苏清荷将字据收起来,这才满意地将钥匙递到钟飞扬手中,说道:“我也不清楚这把是不是我表哥书房的钥匙,那暗格里就只有这把钥匙。”
钟飞扬点头,抑制住兴奋的心里,说道:“我明日就寻个机会去试试。伍管家的钥匙一般都会随身带着,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他身上的钥匙拿过来。”
苏清荷冷声道:“伍叔身上的钥匙自然由你想法子了,你还想让我去冒险?钟飞扬,你别以为可以随意摆布我。”
钟飞扬见苏清荷情绪激动,连哄带骗道:“成成成,都是我的不对,你消消气。”
苏清荷这才作罢,不屑道:“你快回去吧。”
钟飞扬却留着不走,苏清荷瞬间明白了他的龌蹉心思,不耐烦地催促道:“我今儿身子不爽利,你还不快走?”
钟飞扬见苏清荷今日火气真大,轻易不敢去招惹她。此时又拿到了钥匙,心情也算不错,便灰溜溜地走了。
苏清荷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黑夜中,她的眉头锁得紧紧的,一颗心烦躁又不安。她平日里的月假都来得及时,现在却推迟了好几日,真是万分担忧她是怀上了。
翌日,钟飞扬手中攥着从苏清荷那里得到的钥匙,趁着伍叔外出的当儿,独自一人偷偷地溜进傅岚禹的书房去。他敏捷地靠近了书房的门,目光往四周警觉地扫视着,见空无一人。便将钥匙从衣襟里逃出来,手忙脚乱地试着。
然而,钟飞扬试了好半天,别说打不开书房上的锁了,连插进锁孔都插不进去。他气愤地骂了一句,只想找苏清荷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令他胆战心惊的声音,他的脚像是有千斤重,登时无法迈开步伐。
“贤侄,你在这里做什么?”
伍叔本想出去办事,但是想起他今日换了衣服,书房的钥匙还放在他屋里的秘处藏着。他向来都是随身携带钥匙的,自是不放心,立刻折身返回。没想到,当他进了毓堂,却不见钟飞扬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伍叔想起之前宁桐跟他提醒了两次的话,不觉多加了一个心眼,想去书房那边看看,好把心放回肚子里。不曾想,他万万没想到,钟飞扬在书房门外捣鼓着那把锁,似乎是要撬开的样子。
钟飞扬慢慢转过身子,由于紧张,脑袋里一片空白,手中的钥匙也没来得及藏起来。伍叔便明朗地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把钥匙,他眉头紧皱,质问道:“你这钥匙是从哪里得到的?”
钟飞扬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摇摇头,欲言又止,终究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伍叔脸上的神情除了深深的失望,还有明显的愤怒,他指着钟飞扬的鼻头叱骂道:“好个贤侄,我这还真是引狼入室了。”
伍叔将钟飞扬一把推开,自己细细地检索了下书房的锁头,见没有一丝被撬开的痕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钟飞扬被伍叔一推,瞬间清醒过来,他见伍叔已然是彻底怀疑自己心怀不轨了,张扬出去亦或是被赶出去与,他就功亏一篑了。狗急跳墙之下,他什么后果都顾不上去顾虑,目光瞥到花篱边上的一块大石头。
见伍叔在仔细地检索着那把锁,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钟飞扬便快速走过去,拿起那块石头,眼见就要朝伍叔的后脑勺砸下去。
突然,伍叔转过头来,他吓了一大跳,愕然道:“你、你想干什么?”
钟飞扬一顿,眼见伍叔就要出声喊人,他想也不想,那块大石头径直朝着伍叔的脑门砸下去。伍叔的脑门顿时是鲜血喷涌,他摔倒在地,虚弱地着。
鲜血溅到钟飞扬的脸上和眼睛上,一股血腥味扑入他的鼻息中。他心里感到深深的恐惧,然而更多的却是快意。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将手中的石头一下一下砸在伍叔的脑门上,直砸到伍叔的脑门血肉模糊,直砸到他再没有呼吸的迹象,钟飞扬才住手。
钟飞扬将石头扔下,吓得滚到一边去。幸亏,傅府里禁止下人出入傅岚禹的书房。钟飞扬神情狰狞地起身,愣愣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他反应过来后,将手中的石头掉丢,稍微一想,他便快速动起手来。他将伍叔的尸体抱起来,放在花草中。然后又将砸伍叔的那块石头凶器捡起来,用手挖了一个坑,将石头埋进去,又舔平了土坑。
然后,他四处寻找铲子,打算就在书房这边挖个坑将伍叔的尸体埋了。他害怕这会儿有人会看到他,因而寻到铲子后,手中握着铲子蹲在伍叔的尸体边,一直等到天黑后,才开始动手挖坑,将伍叔的尸体埋了进去后,又动手将那些血迹清洗干净。
做好这一切不轨后,钟飞扬失魂落魄地跑回毓堂,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全是血腥的一幕,一闭上眼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