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泥土的气味。
“说起来,天气预报是说过今天会下雨……白金教练也说过,如果下雨的话,就不用训练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天。”
回想起昨天下午和教练联络时对方说过的话,理名虽然在昨天晚上在厨房倒水时撞见黛千寻的时候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不过她不确定其他人有没有得到这个通知,打算在平时训练开始前大家聚集的客厅里将这件事情转告——而且也要去吃早饭。
洗漱和换好衣服之后,理名打开了门。
与此同时,伴随着细微地齿轮转动声,斜对面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啊。”
下意识地,她张了张口,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
“……”
“日安,赤司君。”因为早起有些迷糊的大脑在数秒后得到了清醒,她打了个招呼。
“嗯,早。”他略点了下头,应和。
顺理成章地,清晨偶然撞见的两人一同下了楼梯,在还没有走到一楼的时候,他们就听见了欢声笑语,直到视野能清晰地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理名看见叶山等人在茶几周围围成了一圈,茶几上堆放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uno纸牌。
“嗨,赤司,经理,要不要玩这个?”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后,叶山捏着几张纸牌朝他们招了招手,大声道,“彩头就是讲点故事,反正外面也下雨了。”
坐在叶山旁边的野田真希将手里的纸牌合拢放在了桌面上,今天大早,洛山的人集聚在客厅里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人转达了教练安排休息的通知,于是真希突然想到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打探赤司的情报,比如他的喜好和讨厌的东西之类的,以免再像昨天那天,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你们今天休息吧?都已经起床了,再躺回去也挺无聊的,要不要玩uno?”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野田真希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埋在心底,微笑着提议道。
但是她现在有了新的打算。
野田真希抬起头,她注视着同时下楼的两人,而后,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永山理名的身上,笑着说:“一起来玩吧,理名。反正待着也是无聊。”
“……好呀。”理名点了下头,偏了偏头问,“赤司君要一起吗?”
“你要去的话,我可以陪你。”赤司看了她一眼道。
理名:“……”
不,她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玩。
uno是一种牌类游戏,游戏的基本准则是:先将自己手上的牌全部打出的人取得胜利。游戏开始时,每人分派7张牌,然后按逆时针序一家接一家出牌,比赛采用的淘汰制。
理名并不太想玩,但她不想显得太扫兴,也不打算表现得太明显,综合考虑,再玩到第三把的时候,理名输掉了比赛。
因为是惩罚性质的游戏,输了的人需要讲一个故事,不过这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上一把输的实渕说的是在学校家政课上发生的乐事,再上把根武谷说他有次去汉堡店挑战了三十个汉堡都唬弄过去了。
“那理名要说说什么样的故事呢?”实渕托着腮问这盘的输家理名。
随便讲一个吧。
这么想着,理名就说了有次她去台球俱乐部等人,结果对方听错地址去了完全相反的一家体育馆的事情。
“……听上去理名对桌球很了解啊。”等理名说完,打算找借口离开的时,一直不发一语的野田真希忽然开了口,真希坐在理名的斜对面,她望着理名的眼睛,语调不紧不慢地道,“正巧旁边就有桌球室,坐了这么久也该活动下身体了,一起去吧。”
这次,就算是迟钝如根武谷也感受到了空气的滞涩和冷凝。
在其他人反应过来,打圆场之前,理名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不太会玩。”
毕竟之前的话已经暴露了她会桌球的事情,理名没办法像之前野田真希追问她会不会篮球那样,斩钉截铁地否认,于是选择了折中的回答。
“没事,我也是初学者。”野田真希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她以不谙世事的口吻,装作读不懂拒绝和空气的样子,继续说,“反正就玩一盘而已。”
“野田桑。”实渕微微皱眉,开口制止。他对野田真希的称呼微妙地从“真希”切换到了称呼姓氏。
“我知道了。”理名思考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站起,她低头看向了还没起身的野田真希,语气平淡地道,“只是一盘的话……”
一楼最靠外面的活动室就是台球室,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室内的光线在阴雨天气中恰到好处。挑选了球杆之后,野田真希将盖在台球室上的桌布拿开,她将杆头擦上了壳粉以增强摩擦,未抬头地说:“你先手吧,用斯诺克规则?”
台球有几种打法和规则,斯诺克规则算是最常见的一种。
“嗯,不过先后手抽签决定。”先手在台球中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尤其是在斯诺克规则下,先手有可能先一步将最后一颗球离台。但是理名却拒绝了野田真希抛过来的有利条件。
“你不是不擅长台球吗?”野田真希抬头挑眉。
“你不是初学者么?”理名学着她的态度,微笑反问。
“怎、怎么回事,玲央姐,突然觉得氛围变得好可怕!”叶山压低了声音诧异地追问。他们不o吗?为什么会变成一大群人围在桌球室里看着两个女生玩桌球啊!
“她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懂,外国人?”叶山接着又道,“玲央姐你懂桌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