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的目的交代清楚之后,就发现对面的元春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
夏侯聿:“请您再仔细,想想当年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尤其是当年那个武举人。”
对面的元春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的神情非常犹豫。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说出一些事情。
元春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迟疑着开口:“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当年我多次上甄府帮着府上的小姐做衣服,接触的次数多了,渐渐的就和甄小姐熟悉了起来。”顿了顿,元春继续说:“当年的那个武举人,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属他和甄小姐之间的事了。本来我也不想说的,毕竟甄小姐人都去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武举人和甄小姐之间互生爱慕,我曾亲眼瞧见那武举人的身上挂着甄小姐绣的荷包。”
新月:“你又是如何知道那荷包就是甄小姐绣的?”
说到这,元春的脸上总算是有点笑意了。“我是个绣娘,什么绣法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甄小姐的女红还是我教的,我能瞧不出?甄小姐自幼丧母,甄老爷在亡妻去后,也未曾再娶。可以说,甄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可怜了!”
新月二人将想知道的事情了解后,就告辞了。两人即将走出门口时,又听见元春从后面追上来,“二位且慢!”
两人回头,不知这元春还有什么想说的。
“二位,我刚刚想起来。有一个人,我曾在甄府出事好长一段时间后见过。那人是甄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月梅。当时甄府都出事了,我便以为她也遭了那贼人的毒手,没想到那丫鬟命大,但是逃了出来。我本以为这丫头是自己机灵,当时躲了起来。如今再一想,这丫头哪有这么好的运气,越想越怀疑。”
新月:“那她现在人呢?”
“听说已经嫁人了,娘家唯一的母亲早就去了。你们若想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我倒是知道这丫鬟的娘家就在毛山上,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
新月:“凭你以前对月梅的认识,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实说,我觉得她人还不错,是个忠心机灵的丫鬟。看得出,甄小姐对她也很信任。”
新月:“好,谢谢。你的帮助对我们非常有益。”
元春在后面楠楠自语:“希望好人有好报吧。”
二人离开后,商量了一下,觉得元春说的话应该是真实的。这样的话,当年的大丫鬟月梅就很可疑了。
最后二人还是找上了毛山。
月梅家早已是人去楼空,二人只好找附近的人问问。
一位大叔扛着一捆柴经过,夏侯聿急忙叫住了大叔。
夏侯聿:“大叔!大叔!等等!请问大叔可知道原先住在这里的月梅,以前给人家做丫鬟的那个?”
“哦!那丫头啊!好多年前的事了,早就嫁人了。”
夏侯聿:“噢,是这样的,大叔!我们知道她嫁人了,您知道她嫁去哪儿了吗?”
大叔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调查这个丫头做什么?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后来到别人家里做丫鬟就是为了挣钱给她母亲治病。后来她母亲走了,小丫头丧期之后为了离开伤心地,早早嫁人了。我警告你们,不要以为我们穷,就好欺负!”
夏侯聿看着大叔这样,心道估计是这些年被官府压榨怕了,遂露出温和的笑容。
夏侯聿:“大叔,您放心,我们是她的朋友,只是走之前看她挺思念故乡的,就回来帮她看一看。您放心,我们没有什么恶意。”
大叔惊讶道:“你们是月梅的朋友?”
夏侯聿一点儿也不心虚的点头承认。
大叔显然很激动,“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好!”夏侯聿继续吹着。倒是新月有点听不下去,对夏侯聿说:“你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好!”知道她估计受不了自己吹牛,毕竟新月人单纯。夏侯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而继续套大叔的话。
过了一会儿,新月瞧见夏侯聿和那位大叔言笑晏晏。
又过了一会,夏侯聿和大叔有说有笑地告辞了。
夏侯聿走向新月,“走吧,我们去看看月梅的家。”
两人边走边聊。
“聊完了?可有什么发现?”新月抬头问夏侯聿。
夏侯聿的嘴角勾起,“还真有点。”
夏侯聿继续说:“你猜月梅为什么会逃过凶手的毒手?原来那天恰好是月梅母亲的生忌。是不是吧太巧了?”
“有点。”
二人到了月梅的家。小小一间茅屋,并没有什么院墙。
二人进去参观了一圈屋中的摆设,发现除了月梅母亲的牌位,简单的家居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而且屋子一打开尘土飞扬的,可见这些年来并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包括月梅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月梅?”新月问。
“明天动身吧!恰巧家父与武林盟主相识,于我们找人还挺有利的。”
新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原来那月梅所嫁之人是当今武林盟主燕飞刚的保镖,这着实有些惊讶了。试想月梅一小小女子,竟然嫁给武林盟主的保镖。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谈婚论嫁了?
二人决定等找到人以后再了解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晌午过后,来了一位夏侯聿熟悉的人——夏侯聿的大哥,夏侯府的大公子——夏侯明。
“大哥,你怎么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