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睡了很久,昏昏沈沈醒来以後只觉浑身酸麻,下体疼痛。她紧张的看向旁边,还好,身边没人。屋子里弥漫著一股让人头脑发沈的奇怪味道,林灵挣扎著起身,两腿刚一下地就没力气的跪在了床边。
门口有个声音恭敬地问道,天女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这个声音不是平时侍候林灵起居的那个女瑾儿。原来夏箫怜她初次,特意把自己府里一个很妥帖的女拨过来伺候她。林灵倒没注意到外面的人不是日常服侍她的人,只是著急的喊道,你不许进来
那女忙应道,是。
林灵又说,你也不要站在我门口。
那女又应了声是,然後林灵就听见了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林灵环顾四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茶杯、茶碗、烛台、蜡烛,还有自己的腰带、衣服林灵抓过自己的外衣披在赤裸的身上,突然看见地上还有一块可疑的稀白水渍,她盯著那块水渍看了半天,恍然知道了那是什麽。她忙又挣扎著起身,拿纸恶狠狠地擦掉地上那块污渍,一边擦一边就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了她的手背上。
珍宝园内,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夏明帝正在散步,他不紧不慢的一边走一边观赏周围的草木景致,夏箫陪侍在明帝身旁,带刀侍卫则远远跟在後面。
明帝停在零星开了几朵小花的兰花丛旁,低头看了看,今年这兰花开得倒早。
夏箫闻著空气中淡淡的兰花香气,不由想起林灵昨夜情动时小里的幽幽香气,笑道,正是。
皇帝看了夏箫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听说你昨晚是在天女房里过的夜
夏箫大清早的被父皇召见,心知是为了这个,於是敛容答道,是。
明帝脸色一沈,胡闹
夏箫垂臂默立不语,一副等待训话的架势。
明帝缓步向前走去,人人都说你不肖浪荡,我只看你做事还有分寸,如今却又怎样难道天女还能给你作妾连别人的眼目也不避,传出风声叫那孩子以後怎麽做人你一时玩乐,没得害了人家,可知富贵多出不肖子
夏箫道,儿臣知错。父皇放心,儿臣必不致一年後多生事端。
明帝道,也罢,过了一年就凭那女孩自去婚嫁吧,跟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我还能指给谁去
夏箫道,儿臣必得此女常伴身旁才可。
夏明帝停下脚步看著夏箫,我说了没得给你作妾,你还要常伴身旁。莫非,你倒要娶她为正妻喽
夏箫答道,未尝不可。夏箫知道林灵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但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他身份再高贵,林灵也未必肯给他作妾的。
明帝不悦,你可真有出息这又是像谁他盯了夏箫两眼,最终还是长叹一声,罢了,一个女人而已。明年送出了,过两年你要是还喜欢再说吧。
夏箫心知现在还不到时候,也就不再多言。
明帝继续往前走去,一个个的不叫我省心,尤其是你,成日里往外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些什麽勾当。快二十岁的人了,什麽时候才能明白些道理去见过你母後没有
还没,原本打算见过您就去和母後问安。
明帝点头,你现在就去吧。
夏箫答离开珍宝园去了养心殿,皇後也只淡淡问了问他近日起居身体如何,便命他退下。夏箫离了养心殿,迎面碰上了二皇子夏越。夏越二十六七岁年纪,身形消瘦,个头比夏箫稍低,皮肤白净五官端正,但整个人却不知为何有股沈之气。
夏箫拱手道,二哥,您来向母後问安
夏越点头,正是,七弟已见过母後了
两人客套一回,然後各自走开。
夏箫跑完这两个地方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他心里早惦著林灵,这时忙完了就直接朝林灵住的祈福大殿侧院走去。
进到院子里,夏箫先把自己今早派到这儿的女小蔓叫过来问了问情形,小蔓如实答道天女醒了以後不许她进去,这半天也都没叫人。
夏箫点点头,挥手叫小蔓退下,然後就朝林灵门扉紧闭的卧房走去。走到门口看见那只黑眼圈的小猫正抱著回廊的围栏玩呢,见到夏箫还喵呜了一声。
夏箫推门进去,只见林灵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夏箫见林灵没哭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扫了一眼屋子,看见昨晚的破茶杯和烛台都已被扫到了簸箕里,於是说,打扫的事情叫女做就好了,自己也不怕划了手。林灵见他走过来,勉强按下心中恐惧,沈默不语的坐在桌边。
夏箫吩咐女准备好洗澡水抬进来,然後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快洗吧。
林灵还是不动。
夏箫笑道,还在生气昨天出了那麽多汗,不洗洗怎麽舒服停了一下又说,你要是害羞我就先出去。
夏箫见林灵仍是不理他,只得先关门出来,就在林灵的偏院里草草吃了午饭,又命人好好准备了两样林灵爱吃的菜式,看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时辰,想必林灵已经洗好了,这才亲自提了食盒进去。
夏箫进门一看,浴盆里的水已经凉了,这位小姑却还端坐在那里,连个姿势都没变。夏箫心道好言好语的这丫头就会拿乔,说不得,只得继续让她记恨了。
夏箫把食盒放在圆桌上,挑起林灵的下巴,直视著林灵默默垂下的双眼,你恨我吗
林灵把头扭过去,还是不说话。
夏箫顺势放下手,那你是打算这一年都不洗澡了夏箫说这话是在故意逗她,可林灵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管夏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