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一惊,抽抽鼻子打了个嗝。
夏箫走到床前细细看她,见她雪白的脸上微有汗意,头发睡的有些乱,几缕乌黑的发丝粘在额上,眼框红红的,眼神倒还清亮,只是透出些可怜兮兮的光,小而饱满的唇撒娇似地微微噘著,看著就招人疼。
林灵道,夏箫你怎麽会在呃这里还在打嗝。
夏箫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你在想我,所以就来了。
我想你拜托呃
夏箫笑著给林灵倒了杯水。
你到底是呃什麽人怎麽会在里
夏箫叹气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叫夏箫吗,你不知道当朝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七皇子姓夏名箫吗
正在喝水的林灵噗的一声把水喷到了夏箫衣襟上。
夏箫看著前的水渍,一脸无奈,就算你不相信也不用这样吧
林灵喃喃的说,信,现在你说天上掉馅饼我都信了。
既然她都能莫名其妙的成为天女,那夏箫是皇子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刚熬出锅的小米粥很适合病人的胃口。林灵喝完一碗,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想夏箫虽然有点浪荡无赖,但还真是个细心人。
林灵放下碗说,如果你是七皇子,那我以後见到你是不是应该表现的很尊敬
夏箫点头,你是天女,我见到你也应该很尊敬。
林灵扑哧一声笑了。
夏箫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丫头,你倒是个多愁多病身
叫你在寒风里跪一天一夜,你也会发烧的。
夏箫没接话,只默默喝了口茶,然後又说,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按时吃药。想要什麽尽管和那些伺候的奴才说,他们不敢怠慢了你。天晚了,你接著睡吧。这样吩咐了几句就关门出去了。
林灵有些意外夏箫就这样走了,不过她身上确实疲倦,上了床就很快沈沈睡了过去。
第二日那个叫瑾儿的女再来送饭果然殷勤许多,打扫了屋子,床上也换了套加厚的新被褥。自此屋里的炉火整日烧的旺旺的,林灵住著舒服了许多,只是那些女全是静悄悄的干完活就掩门出去,本没人和她多说一句话。林灵静养了几日,身体就恢复如初了。
夏箫几乎日日都来看她,有时带些巧玩意,有时带些酥饼糕点。後来知她喜欢读书,更是把成套成套的小说诗词往她房里搬,有时还带几套真迹、绝版之类的古籍讨她欢心。林灵年纪小见识浅,哪知其中珍贵,本不以为意。但她天纯善不拘小节,夏箫又是这样曲意奉承,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的极熟,以前的过节一概丢过不提。林灵虽也想念自己的几个好友,想到李逸扬时更是平添一番心事,但每日做功课一般去大殿诵经祈福,闲下来还有夏箫陪伴玩乐,堪堪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倒也平顺安乐。
二月初某晚皇城下了一夜大雪。
第二日雪後初晴,无知无觉的林灵在被窝里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被窝里真暖和啊,龙椅上也没这麽舒服。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灵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夏箫神清气爽的声音说,你这懒猫,还在睡快起来
林灵揉揉眼睛,见眼前的人穿了件白底描金麒麟棉袍,头戴一顶白狐绒帽,脚上还蹬著双白色毛靴。
林灵嘿嘿直笑,七少,您穿的真美呀如此厚重的衣服,夏箫穿在身上还是一副潇洒随意的调调。真是气质决定形象,就算出生在皇家也无法掩盖他这一身浪荡气,林灵在心里感叹。
夏箫道,穿成这样自然是要出去玩。
林灵一听就来了神,骨碌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出去玩玩什麽每日在皇里祈福念经,她又不是尼姑,烦也烦死了。
夏箫掸掸袍子,并不答话。
林灵嬉笑著扯住夏箫衣袖不住摇晃,七少,七少,不要吊我胃口了,我在这里天天闷死了,我们出去玩什麽呀嗯
听著林灵的轻声娇语,夏箫被她一双小手晃的心里直痒,索一把打横抱起林灵。
林灵惊的抓紧夏箫衣领,两腿在空中乱踢,哎夏箫你干吗
夏箫一脚踢开房门,林灵定睛望去,放眼处皆是一片纯白,连树杈上都结著冰挂。林灵一脸惊喜的道,这麽大雪昨晚莫不是下了一夜
自然是下了一夜,难道你毫无知觉
我睡著了,有什麽知觉。
以前下雪的时候你都怎麽玩
嗯,就堆雪人,打雪仗......有一年小米和江磊玩著玩著就真的打起来了,我和扬哥哥都笑死了。呵呵,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呢。
今天带你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林灵抬头笑道,好啊
林灵本就在夏箫怀来,这一抬头两人的脸几乎碰在一起,看著林灵嘴角上浅浅的梨涡,夏箫不觉有些失神。这小小的浅浅的酒窝,衬著她晶莹如雪的肌肤特别好看。
林灵再是年少懵懂,看见夏箫专注的目光心中也不由得些许慌乱,她下意识的低下头来,看著夏箫前的盘扣才想起自己还让他抱在怀里呢,忙挣扎道,夏箫,你放我下来
夏箫挑眉,将林灵放了下来。林灵双脚沾地才发觉自己还光著脚丫,雪地里一冰,忙又站到了夏箫的靴子上,为保持平衡她双手只好紧紧抱在夏箫腰侧,叫道,你要冰死我呀
林灵只著中衣的身子软腻娇柔,两人贴的这样近,夏箫心中暗恨身上的袍子太厚,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玩笑道,真是难侍候,不是你叫我放你下来吗
林灵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