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瓜:“不乖了是不?”
杭瑄说:“有本事你别黏着我。”
“就缠着你,就粘着你!有本事你撵走我啊。”
杭瑄气炸了,瞪他:“你不死皮赖脸难受是不?”
周伯年跟她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两人打打闹闹上了车,他替她把副驾驶座的门碰上,杭瑄还生着气呢,有心找茬:“为什么不在食堂吃要去外面吃啊?你不是说要质朴要勤俭吗?”
“去外面吃个饭就叫不质朴不勤俭了啊?杭大小姐,您这帽子扣地有点大啊。”
“勤俭质朴不是挂在嘴上说说的,要从小事做起。”
“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哪儿也不去,就去吃食堂饭得咧。”
杭瑄的本意可不是这样,长途跋涉的,她也想吃顿好的,不过现在他都这样说了,碍着面子,她是再也不能改口了,索性闭上嘴巴,怏怏不乐地坐那儿不开口了。
杭瑄笑道:“好了好了,别置气了。带你去吃好吃的,成不?”他又拐了个弯,重新驰离了大门。
杭瑄的脸却还是绷着。其实心里已经不气了,但是脸上还是摆着这副姿态。为什么啊?要是这么快变脸,显得她好像非得计较是在食堂吃还是在外面吃似的,多不上台面啊!
周伯年知道她这种心理,也不去撩拨她了。
杭大小姐这火药桶,一个没伺候好就要爆炸啊。
别看她现在还是个实习生,审核啊实习啊什么都没过,已经俨然不把他这个前辈放在眼里了。可他能怎么办?谁让他这么稀罕她呢。
“想吃什么,杭大小姐?”
“车是你的,方向盘在你手里,你想开去哪儿就去哪儿呗,问我干什么?”
哟,还拿乔起来了。这边路宽车少,周伯年空出一只手过来拍她的脑袋:“少矫情点儿要死啊?杭大小姐,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我宁可不要。”
末了,她语调的尾音还扬了扬,以此表明不接受似的。
周伯年转过头来,总觉得她拿着端着的小模样挺欠收拾的。不过没跟她算账,等到了地方,下了车,她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去了,才猛地扯了她的胳膊,把她半个身子逮回来。
“非要跟我拧?脾气又臭又硬,错了也不认是不?”
“我没错!”
“没错?”他哼了一声,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
杭瑄受不住,双脚开始乱蹬:“周伯年,你快放手,不然我跟你翻脸了!”
他在她头顶望着她,笑容爽朗,趁她不备,狠狠啄了一口她的嘴巴:“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是事实上,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会跟我翻脸。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对你不客气点儿。”
杭瑄说:“我真要生气了!周伯年,不跟说假的!”
她眼中射出一股光芒,很凌厉,可惜,在他看来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过是强弩之末,濒临溺水的鱼儿在强装镇定而已。都到嘴的肉了,他还可能松开吗?
废话不可能啊。
他低下头,封住她两片唇,轻轻揉吻,车里的气温似乎是在升高。
杭瑄嘴里说要翻脸,可他真的摸了抱了,她也就半推半就了,顶多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抓了他两把,如同猫儿挠痒痒。
一路小打小闹着去了城西,外滩的一家法式餐厅。
这里环境清幽,一进门就有侍者指引着他们去了偏厅。在位子上坐下,周伯年接过菜单,径直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点餐。杭瑄看了看价格,咂舌,看向他,嗔怪:“刚刚还说要节俭呢。”这一顿下来,没有个千儿百来块能搞定?
“把我大半年的积蓄都贡献出来给媳妇儿。”
杭瑄双颊绯红,“呸”了一声:“谁是你媳妇儿!”
侍者很有修养,捧着菜单在一边等着,既不催促也不显得不耐烦,但是人家也是有工作的,一直让人这么等着算是个什么事儿?
杭瑄有点不好意思,不跟周伯年闹了,快速地点了几样就把菜单合上,递给了过去。
侍者对着单子校对了一遍,待他们确认,又问需不需要先上甜品。杭瑄说“要的”,他微微欠身,退了回去。
周伯年笑她:“这么大了还爱吃甜品呢?杭小瑄,你羞不羞?”
杭瑄没理会她,端起柠檬水抿了口,姿态傲娇。
周伯年说:“怎么又不理我啊,杭小瑄?”
“你什么时候不取笑我了,就理你。”
“呦,架子还挺大的啊。”周伯年拿起餐巾,利落地叠了只纸飞机,直接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的脑袋上。
别看他动作大,可是也快,更是准,根本没发出什么声音。
杭瑄气闷地接住从她脑袋上掉落的纸飞机,恨恨的,又不能直接丢过去,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这是公共场合,她又没他那准头,要是乱扔影响到别人就不好了。
甜品上来了,见她还在生闷气,周伯年主动用叉子给她叉了一小块蛋糕,塞入她的嘴里:“啊——我们小宝贝尝尝,张大嘴巴了。”
杭瑄泄愤似的狠狠咬住他的勺子,任他如何费力都拔不出来。看他吃瘪的模样,她才算是舒了口气——心里头啊,舒坦多了。
这个王八蛋,非得给他点儿教训不可。
周伯年只好给她伏低做小:“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快点松口,要是划到嘴巴怎么办?”
她这才松开了。
周伯年挫败地给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