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我的病之类的安慰话,可是我知道我的心不甘囚于一方土地,我应该是一个鹰,乘风而去,那样才好玩。”她都还记得心中的愿景,这令纪源衣心中欣喜。他们坐下来说,花如瘦最不喜有人服侍,早遣散了那些侍女们。
“你竟还记得自己说过的最重要的话,你是鹰,我便是你的风!”纪源衣看着她心道。
他开口道:“你说你母亲很思念你的父亲,撷取了易安居士的词‘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一句,故取名花如瘦,可是你身世悲惨,十岁失母,为此一直心存报仇之念,拜九伏派掌门灵伏子为师,一直以来,你暗中交友,结识了不少好友,瑶空台的台主朝冠离和偓佺阁的阁主宋之筌,今年六月你去报仇,本只是去了结事缘,却不想间接害死你父亲,后来的事都很悲伤,以至于我丢失了你。对不起,阿瘦!”
纪源衣将她的一生浅浅述来,淡淡的悲伤流露出来,让花如瘦生生愣住。她别过头,指绕长发,努力回忆,想拨开盖住她记忆的深雾,却始终没有办法。
她抚着头,道:“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头很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但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很想亲近你。”
这番话让纪源衣想起与花如瘦初见时候的光阴,她并不排斥他,如果一切要重新开始,他也并不惧怕去引导她,亲近她。
纪源衣低低一笑:“你过去时候最是吸引人,招人喜欢,有时候泼辣无理得很,又最是可爱。抛开现在无记忆的烦恼,你过去的时候有很多好玩的事,还有你的匕首,”他从怀中拿出他最后在机关城捡到的匕首,他知道她一直都随身携带这把银制短刃,保护自己,“这把匕首你一直随身携带,我给你送回来。阿瘦我曾说过要好好保护好你,但我一次次失信,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我会让你恢复记忆的,等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再一同喝酒。”他把匕首放到她手中,她细细看着。
花如瘦听他如此说,心中竟起波澜,便想如此随他走了,脱离束缚她的地方,她静静地看着纪源衣,他已与心中那道白影完完全全重合了,她微笑着撑着下巴若无其事道:“喝酒?此刻我便能闻到你身上酒的味道,我最向往竹酒。江郎从不允许我喝酒,你下次来的时候带壶竹酒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细细笑着,已然有了这般美好的设想。
两人又聊了许久,花如瘦渐渐睡去,纪源衣将她抱到床上,往她额头的红色神印一吻,手按在她的脉搏上,却大为一震,十分心伤,最后黯然飘身离开,任何人也不曾发现什么。他去找宋之筌喝酒,喝了一夜的酒,喝了一夜的愁,吐露的惆怅已然震撼,他心里在怪她,也在怪自己。
☆、荆棘无花沐血生
翌日白天,花如瘦百无聊赖坐在停君阁,在整个处于热闹的江家堡唯有这一处较为安静,也没什么人来打扰,她心中在期待昨天突然闯入的那个人,听他说有趣的故事她此时就像闺房中寂寞的小女子,但凡能有一个见识世面的机会她都愿意。
忽听到屋外一声轻落地,花如瘦欢喜地冲到屋外,果见纪源衣拎着酒壶,回眸一笑,像极了梦中那个笑容,令她心花怒放,不禁粲然一笑,挥手招呼他进来。
“你真的带酒来了!”花如瘦欣喜道。
两人坐下来,纪源衣将酒壶放在桌上,微笑淡然,面容却有些憔悴他昨天晚上思来想去,却终于接受她怀孕的事实,他随纪明衣学过些微末医术,诊脉时他感受到令他心碎的时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他既心疼又恨花如瘦的遭遇,又很无可奈何,可是他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忍住想杀死江遐的冲动。
他道:“竹酒微有冽意,你怀孕了,喝不得,我买了清爽甜味的果酒,不会伤身体的。”
正捧着酒壶闻的花如瘦一顿,眸色暗沉,两人之间顷刻寂静下来,尴尬到极点,花如瘦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她移开眼睛,声音一冷:“你竟知道此事。难为你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她心中沉沉一痛,这种事实忽然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纪源衣嘴角浅浅勾起:“若是以前,我定会怪你,也许我会说你的坏话。可是阿瘦连我都想不起来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呢?我说过,我既能爱你,也爱你的一切,包容你的一切。暂不必去想揪心烦恼的事,你只当我是你的朋友,我们说会话,我心里就很开心了。”他的温温细语逐渐感化花如瘦的心,她点点头。
“那你今天带来了什么故事?”花如瘦问道,心有期待,眉目欣然似画,几日下来苍白的脸色竟泛嫣红,分外动人,双瞳剪水,明媚无双。
又见纪源衣拿出一个物件——苍玉玦,那是花如瘦寄存在他那里的苍玉玦,若说什么影响她最为深刻便是她的杀手生涯,炼就她举世无双的本领,更锻炼了她坚毅冷血的性格,他们那时候交谈最多的便是她的六年杀手生涯,有血腥,也未尝没有感动。
“这是什么?是我的吗?”花如瘦拿过来放在手中,感觉十分熟悉熟悉脑海中几次闪现它的画面。
“你一直放在我这里的苍玉玦。如果说我们有共同点那么第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有苍玉玦,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的杀手。你那时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另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