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晚上,丈夫跟她说,要不要我们去检查一下?
她有点懵,心里也明白,既然她母亲都找她说了情况,他的母亲又怎么会没跟他说?
检查后,他的问题是,米青子质量比正常男人少一点,但不影响受孕,也有可能影响受孕。
她的结果是,卵泡不成熟,影响受孕。
拿到结果,他明显松口气,看她的眼神就是,原来老子辛苦三年没中标,都是你的原因。
她还是有些自责的,可是卵泡不成熟是个鬼啊!她月经正常好么!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她,堪比地狱。
中药西药混合药,能吃的婆婆母亲都弄来给她吃,吃到最后,她看见药就呕吐。
两年的时间,她们辗转各地求医问药,终无好结果。
两年的时间,每次同房她都在想,这一次会不会怀孕?
两年的时间,同房这件事,对于她只是怀孕的手段,没有快乐,甚至只有煎熬。她开始害怕,回避,甚至不愿意□□。
渐渐的,老公也没有那么想靠近她。
两年的时间,她和老公变得相敬如宾,变得客气,变得生分,变得……冷漠。
两年,仍然没有怀孕。
婆婆的心,真是碎了一地。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说,谁谁谁没有生小孩,老公就跟她离婚的,之类的话。
她知道。还有的,因为老婆不怀孕,老公胖揍的,母亲也说过,这个姑爷脾气好。
这个姑爷哪里都好,就是离她太远了。
她其实想,离婚也好,至少,不用怀孕,不用受尽折磨。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离的毫不拖泥带水。她是真的想离开,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一会儿。
但是,他没有提出。
于是婆婆有了新的方法。人工受米青。婆婆说,人工受米青,都能怀孕,你们都奔三十了,在不要小孩就是高龄父母,特别是对于女人来说,就是高危孕妇,怀个孕时刻都有危险。
他好像也懒得看她治病了,同意他母亲的意见。她只好也同意了。
不知道其它做过人工的妻子是个什么感受,她的感受就是,好像被弓虽女干了一样。虽然她没有被弓虽女干过,可那屈辱,尴尬,羞愤,一样不少。
她抽血化验打针,最后脱下裤子,底裤,躺在冰冷的床上,双腿分开,任由机器将丈夫的米青液塞进子宫。
机器那么冷,手术室那么空旷,大夫只露出两只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她,时不时的吩咐,“你腿要打开,夹那么紧,我怎么放的进去!你还要不要小孩了!!”
泪水顺着眼角只流到耳朵里。
她浑身颤抖,闭上眼睛,真想就这么死过去啊!
三十分钟的手术,对于外面等待的老公,也就是刷几条微博的时间,对于手术中的她,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穿好衣服,两腿打颤,路都走不稳,勉强扶着墙走出手术室。
路上遇到一个同样走不稳路的女孩,脸上也淌着泪,颤声儿问,“你也是人流的?”
人流?她苦笑。
“以后再也不要信男人了!爽的是两个人,痛的是老子一个人!这些医院也该死,什么无痛人流?妈的从你们下面进去抽一疙瘩肉出来,麻药过了,看你们痛不痛!操!”
不知道是人流更痛,还是她想赶紧离开,那个女孩被她甩在身后。
人工受米青和人工流产,真的是相反的两种手术,一个是带着家庭的希望,往子宫送进去点东西,一个是带着两个人的绝望,从子宫取出点东西,都是血淋淋的,没有人能懂这里面的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痛。
如果有可能,真的希望,所有的女人都不要经历人工受米青和人工流产。
可能手术的时间太短了,老公看到她,还挺吃惊,“这么快?”
她不想回答。快吗?躺在那里,真的是度秒如年。
“走吧。”老公迈开长腿率先走出去,“医院这个消毒水的味道真是难闻。”
他抱怨着,她挪着两条腿,眼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每走一步都感觉药水和剩下的米青液顺着腿跟流下来,幸好裤子厚,没那么尴尬。手术在四楼,她得穿过长长的走廊,才能到垂直电梯口,饭点,人巨多,她等了两趟,都没挤进去,只好折回,从手扶梯下去。保洁刚拖完地,路滑,她走的小心翼翼。
刚走下去,就听到熟悉的喇叭声,她让自己平静一会儿才走向车子。老公坐在驾驶座,有些烦躁,“怎么那么慢?这回家得几点啊?”
她拉开车门进去,系好安全带,第一次,冲他表现了不耐烦,“那赶紧走磨蹭什么。”
他看她一眼,“怎么,你还有气儿了?”
她冷笑,“我不该有气?”
他被堵的语结,发动车子走人。
她跟他都是好脾气的人,结婚多年,谁也没冲谁红过脸,没有后代,来回的治病,却耗光了他们对另一半的耐心。他近来已经慢慢展露自己的脾气,而她,在这一次发火后,尝到了快感,时不时也刺儿一下。
感情,如覆薄冰。
做人工之前,医生也告诉他们,此法非百分百怀孕,叫他们有个心里准备。但一般都会成功的,不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
她想,她应该可以买彩票了。这到底是幸运还是厄运呢?
人工后的第一个月,月经推迟两天,让他们白高兴一场后,赤条条的来了。看着内裤上殷红,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