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的施舍口吻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局促。
“所以……”
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真的很需要勇气——
“宋迭衣，你要不要跟我联姻？”
杳杳说这话的时候全凭一时冲动支撑着。那些幻境唯一的好处大概便是给了杳杳一种迷之自信。
似乎无论何种境地，只要她退上一步便能海阔天空。
“乾虚秘境我们不可能分给你们，但联姻后我们允许在百年秘境开启之时留出一定名额，上次谈和的要求我们大多也都能达成一致。”
像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宋迭衣的沉默一直以来都是个令杳杳捉急的问题。
“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她忍不住问道。
“嗯……挺好的，咳，继续。”
宋迭衣没绷住的笑了一下，配合着他缩水的容貌当真就是一翩翩少年郎。
见杳杳神色疑虑不再多言了。他只好叹了口气准备好自己的腹稿。
——他还挺想再多听一会的。
“小师姐，你太心急了。”
“这通天镜早已认我为主，除我之外再无人可以驱使。”
宋迭衣一开口就着还叹了口气，似乎挺为杳杳忧愁的模样，看上特别气人。
话音方毕，通天镜便配合的浮上了空中，发出阵阵光华。
那些光华从通天镜上泻落照在宋迭衣身上，将他变回了二十多岁的正常模样，连修为也不受秘境压制的重回了化神。
“你……”
“不过若是小师姐想用的话，我倒还有个方式。”见杳杳沉下脸色起手就要来招灼心，宋迭衣连忙话锋一转。
“什么？”杳杳暂且愿意听他一句。
“你我永结连理。”宋迭衣的嘴角弯弯的，墨色的眸子像是一泓清泉，缓慢的流淌过被注视者的心间。让杳杳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
“我愿将通天镜作为定情信物供我二人驱使。小师姐意下如何？”
“乾虚秘境我们不要了但补偿必不能少。联姻后我们允许在百年秘境开启之时留出一定名额，至于其他的嘛，就以上次谈和的要求为范例。”
这话和杳杳之前说的并无区别，才反应过来的杳杳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你……”杳杳一时无语。却又不甘心让他得逞。“要是我不答应的话如何？”
“不答应的话……那我只能拿着通天镜成为天下第一仙门，再把你抢到手了。”
宋迭衣状似烦恼的揉了揉眉头，嘴角却仍挂着轻松的笑。
“那样可是很麻烦的，小师姐。”
“所以为了天下苍生，可否委屈您下嫁于我。”
杳杳：“……”
五百年过去了，这厮不但脸皮厚了，现在更是连脸都不要了。
但杳杳却没立刻叫着人滚蛋。反而在沉思后严肃地问道“乾虚秘境你当真不要了？”
对于下嫁这个问题，她没说可也没说不可。但这个句问话却同“可”无异。
这让宋迭衣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自然当真。但每次秘境开启需给我们一千名额。无论哪方弟子带出了宝物都不得私藏，需众家均分。还有十条灵脉，得给我们五条。”
“不行，最多三条。大不了补你们些融合丹。”
“四条不能再少了。有四条濒临我们地界，你现在不给迟早也得打下来。”
……
两方代表人物就这么在秘境里洽谈了起来。
宋迭衣虚拢的手里的是藏灵鸟的晶石。他一边跟杳杳商讨着一边帮忙孵化。不一会晶石表面就裂纹横生，杳杳的关注点一下子就偏了。
什么新势力旧仙门的日后发展统统暂放一边。她让宋迭衣把手摊平抬高些，开开心心的观察起了藏灵鸟的破壳过程。
宋迭衣忍不住感慨着世事不如鸟，然后一起跟着看了起来。
吸足了灵力的藏灵鸟从青年手中破壳而出。它幼嫩的喙叨破了晶莹的壳，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从缺口处钻了出来。
它费力的用喙支着壳，把自己拔了出来。然后晃晃悠悠的飞到了杳杳的头顶，亲昵而亲切的蹭了蹭她的脑袋。
冰蓝色的光华随着它的振翅星星点点的落下，为这跨越了无数轮回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