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水,直呼“救命”。
我只觉得分外解气。
“啪啪啪”有人步履沉稳,就连拍手的节奏都刚刚好,“做的好,这才是我认识我秦时!”
“承蒙王爷谬赞,不知王爷觉得,这出戏,可精彩?”秦时也不行礼,只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位王爷。
“自是相当精彩,胭脂你何时让本王失望过。不过本王相信,宣成侯府的戏,定会更加精彩。”秋夜凉如水,王爷手中折扇轻摇,发丝微动,风中飘过一缕清香。
“王爷唤我胭脂,不过是望我记起王爷的葬母之情,救命之恩。王爷,我说得可对?”秦时盯着王爷,那王爷倒也不恼,只笑吟吟地看着秦时,“王爷以女子之身,列亲王位,秦时实在敬佩。然秦时胸无大志,实在帮不到王爷什么,请王爷见谅。”
王爷收起折扇,点了点秦时的额头,“经此一事,哪个还敢娶你。不过是本王好心为你寻个夫婿罢了,你的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秦时定定看着王爷的眼睛,王爷的眼中一片无辜,良久,秦时叹了口气,“这是最后一件事了。”
“好。”王爷的眼中,只余认真二字。
入府日定在十月初八,因是为妾,只需选个良辰吉日过府即可,并不用大肆操办,因而秦时并没有早早起床。
这一日,亦是孟道临迎娶忠远伯之女的日子。
“小姐,时辰快到了,咱们该走了。”南橘为秦时梳好头,低声道。
秦时素日喜着大红衣裳,今日亦不例外,若说有何不同,那便是唇上涂了胭脂。大红的颜色,衬得秦时肤色更白,美艳却不流俗。
只是,古装剧看多了,我知道非正室不得穿大红色。秦时所为,不知何意,而阖府上下,未有敢拦者。
宣成侯府来接的,不过小轿一顶,秦时嗤笑一声,青诺立领了秦时惯用的马车前来,马车亦是大红色,绣金丝线,镶白珠翠玉,好不奢华。
“告诉你家主子,如此破败的小轿,只配给秦府看门的婆子使!”秦时登上马车,转身喝道。
两个轿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钱婆子亦是满脸尴尬,秦时突来了兴致,“青诺,咱们走!钱媒婆,今个儿,您老享享福,做轿子回去吧!”
马车停在宣成侯府侧门,便有管家来领秦时进门。虽然走的并不是正门,但一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并不少见,比之“秦府”,不知强了多少。
过得一小拱桥,管家拱手作揖道:“秦姨娘,这便是您的住处了,里面有丫鬟婆子伺候,老奴就不进去了。您看看,有什么短缺的,让下人知会一声就成。”
我抬头望去,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依稀应是“素月阁”。名字虽素净地很,却也布满了红绸,高挂了红灯笼,一派喜气。
辅一进门,便有丫鬟婆子跪地迎接,南橘一一打赏了,众人复又拜谢。
“奴婢是宋虎家的,给姨娘请安。”秦时刚刚坐下,便有一中年妇人进来问安,宋虎家的上着淡紫罗衫,下着深蓝襦裙,或绣竹,或描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插着几只银钗。干净利落又沉稳,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秦时点点头,宋虎家的接着道:“姨娘累了吧,奴婢先带两位姑娘出去,姨娘也好歇歇,侯爷大抵要晚些来。”
青诺南橘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时,秦时的柔夷不时拨弄着茶盖,“既然如此,你们先跟宋妈妈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有人去世,不能经常更新。
话说,我以前也没有经常更新过。
☆、第5章
“小姐,小姐,醒醒。”一身橘色衣裳的南橘跪坐在脚踏,轻声唤着。
“南橘啊,什么时辰了。”秦时看了一眼南橘,以手覆眼。
“回小姐,戌时末了。管家刚才来说,侯爷马上就到,奴婢伺候小姐梳洗吧。”南橘轻声软语,让人很舒服。
秦时点点头,就着南橘的手起身,双眸满是茫然,像个从未涉世的孩童般纯净。
南橘绞了帕子递给秦时,秦时接过,并未立即净面,而是覆于双眼之上。“南橘,”良久,秦时缓缓吐出这两个音节,却再也说不出别的。我明白,这两个字,已包含太多想说却不能说的话。
秦时摘下帕子,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醉香楼大当家。
双颊轻敷珍珠粉,薄唇轻点胭脂红,黛笔轻描远山眉。看着这样的秦时,我心中浮现一句古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秦时梳妆毕,宋虎家的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红盖头,绣的是粉色牡丹,富贵又荣华。秦时看了一眼,撇撇嘴,倒也乖乖戴上了。
不多时,一双玄色绣金云纹长靴缓缓出现在秦时眼前,稍稍停顿后,那长靴的主人用小称挑了盖头起来。秦时抬起头,定定看着宣成侯。片刻,我看着宣成侯红了耳朵,避开了秦时的目光,径自去拿了两杯酒,递与秦时一杯。
秦时接过,豪爽地干了那杯酒。
我看见宣成侯的嘴角抽了抽,“时儿,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
秦时冷笑,斜睨着对宣成侯:“顾侯爷,我同你,怕是不熟吧。”
宣成侯顾襄奕仰头饮下交杯酒,半蹲着将头凑在秦时跟前,我看得脸红心跳,只见秦时将脸撇开,顾襄奕前倾了下头,对着秦时的耳朵道:“今日之前,你我确为陌路,但,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夫君,是伴你一生一世之人。”
秦时猛然后退,如受了惊的小鹿,捂着稍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