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对了,我叫张大。”大汉眼珠子转着,“小兄弟方便透露姓名吗?”
“我叫楚二。”楚临睁眼说着瞎话,“她叫小司。”
张大露出了然的神色,“你们来这是做什么的?”
“我们来找人的。”
“一个还是一群?”
这话问起来很奇怪,找一个人和找一群人,都是找人,为什么他会在意量词?司礼和楚临都没有回答,张大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们。
外面突然响起了叮叮咚咚是敲打声,车子也突然晃悠起来,原本听起来就快散架的车,现在听起来就像快要被拆散了。
张大搓了搓手心,“你们别怕,每次我坐车都这样,外面的东西进不来的。”
他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又搓了搓手心“你们要是实在害怕,就把眼睛闭上,再一睁眼,我们就到了。”
他说完就转过身,看也不看,从大包里捡出几件衣服蒙住头,就好像捂住了耳朵,外面就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车外一开始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拿着金属条在拆车,车子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左晃一下右晃一下,颠的人难受。
司礼皱着眉,金属相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但是她同样能听到,令人牙酸的,用湿海绵擦着玻璃的声音。
她左右张望着,看到前面的车窗玻璃那吊着一张脸,那张脸紧贴在玻璃上,被压的有些变形,她正伸出舌头舔着车窗玻璃。
司礼看着反胃,冷不丁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看就没事了,睡吧,醒来我们就到了。”
前排的张大传出了呼声,司礼闭上眼,慢慢进入了浅眠状态,被周围的环境影响,她睡的一点也不好。
梦里有把自己的头摘下来送人的鬼,有把自己的舌头拆下来擦玻璃的鬼,他们在她梦里嘻嘻哈哈的,等到她被推醒时,觉得这一觉比不睡还累。
“我们要到了。”
司礼张望了一下,车已经停了,一车的鬼按照顺序一个一个下车,张大也把衣服收好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他跟在最后一个鬼身后,一下车就溜得很快,站在远处朝他们招手。
凌晨4点半,天已经泛白,整个附近都蒙上了一层白雾,司礼揉着眼睛看到那群鬼下车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围着车捣鼓。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司礼问张大。
“修车啊,”张大换了一个姿势背包,“这就是永安了,你们打算进镇还是上山啊?”
“进镇是怎么进?”楚临打量着这里。
前面不远处,用石头堆了两人高的墙,但是有几处墙头缺了块角,有些地方,墙角露出了个洞。墙前面,荒草连片,连原本可能存在的小径都已经被杂草覆盖了,再远看,远处有连绵起伏的青山。
上山又是什么情况?”
“镇都是死镇了。”张大用手在草丛里扒拉,找到一块木板立起来,又捡了块石头,在木板上写写画画,“谁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人就慢慢没了,我给立了个牌子,每次都倒在荒草里,谁也不知道永安在哪了。”
司礼凑上前,发先木板上写着永安的行书,张大的那手字,倒是与他的人太不符了,看起来人高马大,什么精细活都做不了的样子,他写的字却意外的好看。
司礼挑眉,“张大,你是华西人吗?听口音不像啊。”
“你也知到听口音不像了,那我肯定不是啊。”张大用石头,把土挖松,又把木板放牢。
“你来了几年了?”司礼看着他露出来的手指,细细长长,不像是一直劳作的人的手,“你家是哪里的?来华西做什么?”
司礼自问自己除了好奇了点,没有说任何过分的话,只是张大反应很大,他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回头瞥了司礼一眼,眼里布满不耐烦和讨厌。
楚临一把上前,把司礼挡在身后,岔开话题,“你平时都是进镇还是上山?”
“我都是进镇找点衣服的,山上谁敢去啊。”张大犹豫了会,“你们要是想上山,我就和你们走一趟也行。”
张大说完,透着跃跃欲试,他找了根木棍,“你们是要上山吧!多捡些棍子,山路不好走。”
“我们先去镇里看看,等天亮了再上山。”楚临皱着眉看着永安,“这块的风水不应该这么差,原本是养人的好地方,怎么弄的荒无人烟。”
张大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对面两个人都看着他,“要我开路就直说,搞这些玩意儿。”
他顺手从地上抓了把沙子,搓了搓手,重新背起包,走在了前面。
天越来越亮,路勉强也能看的清了,楚临看张大拿了根棍子探路,便给司礼递了一根棍子,一路敲打,直到进了镇。
镇子里面,路上铺了水泥,两边的房子是矮层平房,一间连着一间,有些门已经打开了,有些还是关上的。
“那些关上门的别去看。”张大的棍子敲在地上,发出嘟嘟嘟的声音,“有些人死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