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句话后,费蕾娜猛地发动了车子,保时捷轰的一声,就动起来了。我赶忙拉着汤晓茹向旁边退开了几步,看着费蕾娜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打着方向盘。保时捷迅速离开车位,又在马路上一个大转弯,朝她刚才来时的方向,加速轰鸣而去。
至始至终,费蕾娜都没有理会过汤晓茹,也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一下。看到费蕾娜竟然就这么走了,我心里反倒奇怪万分。心想她既然等在这里,肯定是想找汤晓茹的麻烦。现在汤晓茹来了,怎么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费蕾娜……”
身边又传来汤晓茹悲伤至极的呼唤。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竟然眼眶中噙满了泪水,看着费蕾娜离去的方向,神情凄然欲泣。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汤晓茹如此脆弱的一面,心中疼惜,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汤总,别难过了。有我在这里,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汤晓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也似乎感觉不到她的手正被我握着。只是呆呆的看着保时捷远去的方向,身体一动不动。
我只好不说话了,就这样默默守在她的身边。过了很久,汤晓茹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抹了下眼睛,语气悲凉的道:“算了,我们走吧。”
我哦了一声,继续扶住了她的胳膊,想搀扶她回到车上。但这时汤晓茹却阻止了我,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开车门,我和汤晓茹都坐了进去。我见汤晓茹状况不佳,便道:“汤总,要不我们就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了。你早点回家,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汤晓茹的手刚刚放在钥匙孔的车钥匙上,犹豫了一下,不答反问道:“戴勇,你怎么认识费蕾娜的?”
我就知道汤晓茹会问我这个问题。道:“不算认识,就是偶尔有一次搭过她的车而已。”
汤晓茹奇怪的道:“搭过她的车?你和费蕾娜素不相识,她怎么会让你搭她地车?”
对汤晓茹。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那天我去k大参加舞会,结果接到了施姗姗的求救电话。无奈拦住了费蕾娜的车,强行要求她送我去救人的事,简单地对汤晓茹说了一遍。
话的同时,汤晓茹已经发动了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听我说完后,汤晓茹一边继续开车,一边又道:“刚才……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吗?她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道:“没说什么,不过。我知道了,她就是我们集团总裁费家辉地女儿,是吗?”
汤晓茹顿时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开车。我知道有些事,汤晓茹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也没有点破。就这样,我们一路沉默着。不多时。来到了上次我和她一起来吃过饭地地方:拉芳舍。
还是那个包间,还是那几个菜。连酒也和上次一模一样。我已经很饿了。菜上来后,就没管那么多先开吃了起来。但汤晓茹却满腹的心事,菜基本一口不吃,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
我知道汤晓茹地酒量好,一开始也没有在意。但等我肚子稍稍感到充实,想喝口酒解解渴时,却发现整整一瓶红酒,除了我杯子里的一点,其他已经全部被汤晓茹消灭了。
我倒是吃了一惊,不过看到汤晓茹神色如常,便放下了心来。我了解汤晓茹此刻的心情,稍微喝点酒,可能会让她好受一些。而且就是一瓶红酒而已,以汤晓茹的酒量,不至于会醉倒。
但我端起酒杯才喝了一口酒,就听到汤晓茹摁响了呼唤铃。马上,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走进来问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汤晓茹淡淡的道:“再给我们拿一瓶酒来,谢谢!”
服务员道:“好的,请问还是一样的酒吗?”
“是地!”“那好,马上就送来,请女士稍等。
我听了微微一愣,忙道:“汤总,不喝了吧?一会儿你还要开车的呢。”
汤晓茹勉强对我笑了一下,道:“没关系,我喝酒从来都没醉过。今天有点心烦,就想多喝一点。”顿了一下,她又笑了一声道:“如果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打车回家的嘛。”
我只好不说话了,上次我们公司开业那天,晚上的酒会我虽然没去,但事后听同事们说起,都说汤晓茹酒量惊人。和那么多来宾干了不知多少杯酒,竟然浑若无事。完了她还能独自开车回家,我甚至还接到了她的电话。虽说那时候我听出来她已经脚步都不稳了,但神智,还是非常清醒的。
由此可见,汤晓茹的酒量,实在是深不可测,一两瓶红酒,也许真地不在话下。
很快,第二瓶红酒送来了。汤晓茹继续独斟独饮,默默地想着心事。我吃饱了后,发现她已经又喝下了大半瓶酒,忍不住提醒她道:“汤总,光喝酒不吃菜怎么行?就算你喝不醉,那也很伤胃地呀。”
汤晓茹嗯了一声,机械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停顿了一下,忽道:“戴勇,在公司里,你有没有听到一些……有关我地传言?”
我一呆,但马上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我不能对她说谎,只得点了点头,简短的道:“有!”
我看到汤晓茹夹住菜的筷子微微一颤,然后她故意装作很淡然的道:“是吗?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稍微有些吃惊,不知道汤晓茹忽然说起这件事,有什么用意。难道,她打算告诉我一些真实情况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