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前却---”
说到这,他打住了,脸色极真挚地望着她,说道:“叶小姐,钧座唯一想要的,是您的真心而已---。”
女人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发白,她双唇不停地颤抖着,眼底有一丝的湿意。
林副官知道,这个女人会想通的,此刻他看到了她的担忧、甚至是恐惧---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或许,这个女人的心其实早已经交付给那个对于她来说如猛兽一般的霸道男人了。
女人紧捏成拳状的手松了开来,她拿起一旁的纸张与钢笔,颤抖着手写下了几个字,将纸条推到了他的跟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或许都醒不过来了。”
见状,林副官的心不由得颤了颤,他压下心中的不安,安慰着这个女人说道:“放心吧,钧座他那么刚强,他是不会输,他---肯定会醒过来的。”这话在安慰她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听了这话,女人抬眸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光彩,竟是有几分相信他的话了。
“叶小姐,听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属下相信,钧座醒来,是不愿意见到你这憔悴的模样的,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叶初云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回到正厅,就让下人端来一碗粥,在冀萱蓉吃惊的注视下,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长的餐桌上,一口一口地吃着,她的胃直泛着酸水,是半分食欲也没有,但她还是勉强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吞下腹,一边吃着一边无声地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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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一声声从医疗仪器内发出来的冰冷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不曾间断,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
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守在床榻前,痴痴地望着那个一直昏迷着的男人。女护士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这女人依旧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动作,仿佛是被石膏雕在床边似的,让见者心酸。
女护士走进房中,给病榻上那昏迷着却依旧举足轻重的尊贵男人探了探体温,刚将体温针放下,就见坐在床沿的女人动了动,她伸出手来,扶了扶男人耳后的短发,动作极轻柔。
女护士不敢打扰她,冲着她微微作了一躬就出去了。
叶初云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此刻,在她眼底只有这个躺在榻上的男人。
五日了!
五日来,这个男人就靠着那冰冷的仪器维持着那微弱的气息。
这个男人,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从不曾如此脆弱过,此刻的他奄奄一息,脆弱得让她害怕---
五日来,几度垂危又几度被抢救过来,如此折腾着,让所有人皆心力交碎---
但他们都不曾放弃过希望,众人都相信这个男人,他们说他是如此的强大,一定会扛过来的!
她更是如此坚信着,因此她总是守在他的榻前,希望他醒过来的那一刻,让他能看到她---
她凝神望着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孔,他的眼脸紧紧地闭着,将那能洞悉一切的黑眸盖住了,叶初云这才发觉,原来这个男人的眼睫毛竟如此的长---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他的眉眼,一直往下,目光停留在他的双唇。她站了起来,拿着一根锦签蘸了些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男人鼻喉间的管子,轻轻地涂上他那干裂的双唇,一下又一下---。“钧座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这种情况,晕迷的时候越久,醒来的机会就会越微的----如果钧座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清晨时,陆军医对着林副官所讲的话在她脑海响起,拿着锦签的手抖了抖,一滴泪珠从她的眼眶垂了下来---
不---不会的,她在心中如此跟自己说着,俯下身,她轻轻地伏在男人的腹部,静静地,静静地,倾听着从他身体发出的那轻微的生命的气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女人一直如此静静地候在病榻旁,眼前男人人脸孔越来越模糊,她伸出手来,握住男人那一直打着点滴的手,十指交合着----
目光定在他的指间,一股疲惫向她袭来,抵不住这困顿,她将头轻轻地倚在床沿上,不多时,已沉睡了过去---
四周一阵的寂静,那从仪器上发出来的声音是显得刺耳---嘀---嘀---嘀---
然而伏在床沿的人却丝毫不受其惊扰,她睡得相当的沉。
在这一片死寂当中,那被她那纤细的柔夷紧紧地握住的宽大手指动了动,随即,那一直毫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他微微地侧过脸,望着那趴在他床前的女人----
“云儿---”他艰辛地唤着她的名声,声音有些细小,沉睡中的人儿根本听不到。
于是,那只打着点滴的手从她掌下挣了开来,轻轻地扶上了她的脑袋。
沉睡中的人侧过头颅,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他,在看到那双深邃的双眸之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垂了下来。
“云儿---”他唤着她,那声音依旧低沉好听,虽然带着一丝的沙哑。
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哽咽着。
男人嘴角轻轻地扯动了一下,他的手扶上她的脸蛋,眸色变得深沉,他望着她,良久,才说道:“云儿,不要生我的气;嫁给我!可好?”
一时间,情绪太过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