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说服。
过不了两日,消息传出来,满京城的人都会朝林乐昌丢烂菜根和臭鸡蛋。
就算以后找出证据证明他是被陷害的,联系到林乐昌平日的行径,又有几个人会信?
不能再让事情,朝她不愿意看见的方向走。
林嫣心里有了主意:“舅舅,我不求您收留他,可我也不能让他坏了您和我的名声。眼下我一个姑娘家不能置办私产,还请舅舅帮忙悄悄买一处田地,将他藏在那里,可好?”
宗兴想了想,若真是让那林乐昌自生自灭,林嫣也是要跟着受连累。
她的亲事本就不牢靠,到时候再被退了亲,可怎么办?
宗兴叹口长气:“这事你找韵凡,我不去!”
这样说,已经算松了口。
林嫣桃花眼弯弯的笑着,抱了抱宗兴就出去安排。
宗兴被他一抱,心里某处顿时柔柔的,这么个软萌的姑娘,竟是那个混蛋林乐昌的。
他火气没地方地方发泄,最后拿起案上的长剑跑去练武场舞了一场才算完。
这边林嫣忙着安置林乐昌,那边国公府里已经有人打听到了消息。
林乐同没有想到一直对林乐昌恨之入骨的林嫣,竟然半路插了一脚。
若是他还按着原来的计划,怕是已经不容易了。
毕竟林嫣背后还有个掌握西山大营的六安候。
二房的侄女林娴直闯他的书房,打断了林乐同的思路。
“大伯!听说林嫣那个贱丫头跑出来把三叔接走了?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在六安候府窝着?”
林娴不开心的质问林乐同。
林乐同三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唯有这个二房的侄女,因为同他的幼子一天出生,又一向与他夫妻亲近,他也就看的跟亲生的一样。
这会儿见林娴质问,大抵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林乐同安慰道:
“怕什么。你三叔一家已经失了先机,回头我找临江候商议退婚的事情,临江候世子最后娶的肯定是你!”
林娴还不乐意,嘀咕道:“那个林嫣,不就是命好得了祖母的眼缘才得了这一门好亲。明明世子与我情投意合,如今林嫣有个那样的爹,自己又躲在舅舅家,大伯……您可得替我做主。”
她扯着林乐同的胳膊来回晃荡,一撇头看见书桌上的纸张,顺手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林嫣在京郊给三叔买了个田庄?”
林乐同把纸条夺了回去:“小孩子不要管这个,回头我就逼着林嫣那丫头把定亲信物交出来,免得临江候又拿这个当借口推脱。”
林娴得了承诺,终于笑出来:“我就知道大伯最疼我,林嫣那贱丫头,本就配不上世子那么好的人。”
说完又朝林乐同手里看了一眼,记下了纸条上的那个地址。
若是她出手杀了三叔再放出风声,说林嫣天煞孤星、克父克母。
事实俱在,哪怕临江候夫人不喜自己,也得为着自家的声誉和性命之忧退亲了。
到时候世子再周旋一二…
林娴心跳不禁加速,想到温文尔雅的世子,脸色就有些羞红。
六安候府,林嫣拿着宗韵凡给的地契,来回看了好几遍。
难道能看出个花来?
林乐昌愤愤的想:既然买来了,就该交给亲爹保管,没听说谁家闺阁中的姑娘置办私产的。
然而林嫣看够以后,还是没有交给他,反而放在一个紫檀匣子里自己收了起来。
然后一颗一颗的捡黑漆描金攒盒里的瓜子儿吃。
林乐昌坐在一旁看着生干气,又不敢开口训斥。
他是怕了这个女儿,一言不合就把他推到马上在京里溜上一圈,明显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主。
只是听着林嫣“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林乐昌心里烦的很,忍了又忍没忍住:
“喂,既然庄子都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过去?可先说好,还得给我派几个丫鬟伺候,最好再派几个守卫!你爹我可没受过苦。”
林嫣头都没抬,继续磕着瓜子,不过力度似乎更重了些。
舅舅不让林乐昌进府邸,她只好求着宗韵凡在前街上先清了个干净的小院落紧着用。
这会儿,也不知道宗韵凡照着她的安排做了没有。
耳边林乐昌唠唠叨叨的声音不断传来,林嫣暴躁的想拿着手里的攒盒去砸他,最好砸成个哑巴。
好在林嫣还没失去最后理智之前,八归终于走了进来,向林嫣小声回禀:“二少爷说,全做妥了。”
005上门
林嫣这才舒了一口气,头也不抬说道:“带他下去休息吧。”
林乐昌一口气又差点没喘过来:什么叫“带”,什么叫“他”,什么又叫“下去”。
这是打发伙计呢还是打发叫花子呢。
他想发火,可是想想这是六安候的地盘,弄不巧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个儿,只好忍着一肚子的气,拂袖离去。
走到院子里,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就问前面带路的八归:
“你家姑娘平日就是这么个没上没下、没老没少的态度吗?”
“并不是。”八归回头对着林乐昌那张如花似玉的粉脸,笑了笑。
不答还好,一回答林乐昌更愤怒:“就是说只对我不成?她还记不记得我是她老子!”
八归认真的解释:“正是记着三老爷的身份,姑娘才一听说您遭了罪就急匆匆的跑过去接您,这会儿估计是心里烦的紧。”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