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切都是那老太太主使的,我也是没办法。你想,我一个做公公的,还能天天去看顾儿媳妇不成?蓉哥儿又不成器,被人钻了空子,弄死了媳妇儿。我们爷俩儿也是受害者啊!”
贾赦毫不客气的拆台道:“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和那秦氏爬灰的事情,可是传的两府都知道,你别抵赖。”
贾珍一口咬定他是无辜的:“赦叔你也说了是传言,传言怎么可以相信?我因为知道那秦氏的身份,才对她格外优待客气一些,平时也不忘嘘寒问暖,谁成想就被那起子小人传成了那般难听的话去。蓉哥儿是我的独子,我再怎么荒|淫无度,也断不会连他都不顾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堂堂一个男儿,还能比qín_shòu都不如吗?”
贾赦摸摸下巴,有些犹豫了,的确,秦氏爬灰的事情自己也没有亲眼所见,都是传闻,就好比府上也传过他儿媳妇不规矩一样。贾赦可是亲自使人去调查过的,知道他那个儿媳妇虽然性格泼辣放肆,作风胆大妄为,却还算守妇道,起码没给他儿子头顶变色。若不是这样,他早容不下王家的女人了。
考虑到王熙凤被冤枉的前科,贾赦也不敢就保证说贾珍那事儿一定是真的,遂把目光投向宁珊,等他来判断。
宁珊心中那一闪而逝的厌恶早就被贾珍涕泪横流的保证给冲淡的光剩下恶心了,这会儿便也懒得吊着他们,直接了当的问道:“若让我救你,就实话实话,有半句虚言,就别怪我甩手不管了。”
贾珍一听见宁珊松口,立马扑上去,抓着宁珊的袖子,喋喋不休,又是诅咒又是发誓的,啰嗦了足有一刻钟,倒是也把事情说明白了。
宁珊删简就繁,总结道:“也就是说,当初推荐秦氏给你,让蓉哥儿娶回家去的是王家人?那个王子腾?贾政的媳妇出面保的媒,贾家老太太亲自去看了人,又说服你答应的?而后来动手下药弄死秦氏的也是王氏的人,秘药来自王家当年经手海贸的时候得到的海外偏方,贾家老太太传信进宫让贾嫔借此邀宠,而你们一家子不过是眼看着秦氏被害死,知情不报,却没有参与动手,所以你觉得自己罪不至死,对吗?”说着,禁不住撇了撇嘴,西府固然心狠手辣,可东府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秦氏不管出身如何,既然嫁给了贾蓉,就是自家人了。能任凭别人算计她的死活,这东府父子也都是群没种的窝囊废罢了。
贾珍沉吟片刻,一咬牙,下定决心似的道:“蓉哥儿什么也不知道,媳妇儿是我出面挑的,他不知道秦氏的出身,蔷哥儿就更加无辜了。若是皇家要算账,且算在我一个人并西府那群人的头上,求宁兄弟好歹给我东府留一条根就感激不尽了。”
宁珊和贾赦一致挑眉斜乜向贾珍,不曾想,这家伙还有这份气魄,真是稀奇的很。看上去他虽然表面上对儿子非打即骂的,心里也还明白他的重要性,关键时刻有舍了自己保全贾蓉、贾蔷的决心,也算难得了。
宁珊原本想说,皇家不见得会重视秦氏的生死,那位义忠郡王即使能登基,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私生妹子去秋后算账。可是转念又一想,若是让贾珍等人放心了,说不定以后还会作出其他乱子,不如吓他们一吓,也好收敛些,别在继续猖狂下去。
于是,宁珊连吓带诈的,从贾珍口里掏出了所有细节和证据,有关于贾家这一二十年来妄图插手储位,博从龙之功的所有情况,贾珍都一五一十的倒了个干净。不但贾赦这个糊涂当家人听得气愤填膺,大骂史太君和贾政用他的名义去顶风险,却打算坐享其成。便是宁珊也对贾家人的胆大包天有了全新的认识——这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新境界了。
把被吓得惶惶不安,犹如暴风雨中的鹌鹑一般的贾珍踢出家门,宁珊揪着贾赦,详详细细的问了他在马棚边上一蹲二十年的经过,当听说他班师回朝之前,贾赦的印鉴都是由贾政把持着,而实际上却被贾王氏那女人攥在手心里的时候,宁珊再也忍不住,一个爆栗敲到贾赦的脑门上:“你还要蠢到什么地步去啊?印鉴那种命根子一样的东西,你也敢让别人拿着?就不怕那女人把弄死秦氏的帐都推到你头上吗?”
贾赦当时就被吓傻了,宁珊揉揉额头,也没心思再去追问什么,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傻爹摘出来。当下,朝服都没换,直接起身,又进宫去求见太上皇了。
第143章撕破脸皮
太上皇正在大明宫里听皇上怒砸御书房的笑料,听见外头宁珊求见,心情很好的叫道:“快让我的好女婿进来。”璎华这个丫头没有白养,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拉拢住一个宁珊,就等于握住了半朝的兵力,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谁打算起兵造反,威胁他老人家的地位了。
一想到造反,太上皇就忍不住联想到了早就死透了的二儿子,心里一阵腻歪。说实在的,要不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老四蹦跶的太过分了,他也懒得提起那个胆敢造反的逆子。一窝都是混蛋,只不过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并且膈应着他老人家,所以给他些教训罢了。
作为一个以凉薄出名的人,太上皇对于自己的儿子、臣子都没有多少重视,左不过都是些棋子,不过是有的能用,有的已废罢了。老四要不是敢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想争权,他也不会去跟自己提拔上位的儿子作对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太上皇毕竟上了年纪,能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