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浴室里,肖潇才发觉自己傻的有多离谱。
她竟然还大胆邀请容城墨一起洗澡,扬言要为他擦背
可是擦着擦着,毛巾怎么就丢开了?
肖潇的衣服,被男人剥了个干净,因为沾染上水汽的吻都变得潮湿冗长,她口腔里的气息,几乎被他吸干。
肖潇只觉得浑身燥热,被他撩的早已轻车熟路的踮脚回吻上去。
两人之间,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如此亲热过了,这久别重逢后的情事,更是一触即发。
一触即燃的火苗,在狭窄的小小洗澡间里,快速升腾着。
再也记不清,是谁先挑起的,是谁先主动的。
只是脖颈交缠,索取着彼此的温暖。
容城墨似乎还顾忌着肖潇肚子里怀着孩子,在最后关头,止步。
肖潇还没反应过来,热烫的小脸红扑扑的,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全身的重量,几乎全在男人身上,她早已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站都站不稳。
“阿墨?”
她圈着他脖子的双手,轻轻晃了晃。
容城墨的大手,牢牢固定着她微微隆起的腰腹。
男人低头咬着她的嘴唇,缓缓的哑声开口:“孩子没关系?”
肖潇轻轻摇头,“你轻点,没事的。”
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正常的夫妻之事,是没什么大碍的。
“想我了?”
感受到她的热情和回应,容城墨声线沉迷的在她耳鬓间问道。
肖潇轻轻点了下头,将脸埋进他怀中,脸色娇憨红透。
“乖,别急,我会好好疼你。”
等两人从学校单独的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四月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所以,哪怕没有淋浴,两人洗到热水变凉,也没有任何感冒的迹象。
容城墨洗完澡后,一身神清气爽,连胃疼似乎都治愈了。
而肖潇,则没那么精神了,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上,总是出乎意料的奇怪。
明明出力的是男人,可最后,累趴的一定是女人。
从浴室回到了宿舍里,肖潇瘫在宿舍小床上,不想动。
今天的课,也都上完了,没有必要再起床做什么。
她侧卧在床上,脸颊枕着手背,脸颊红润,模样像个小女孩一般。
“阿墨,你不累吗?”
容城墨穿着袁景善的衣服,袁景善要比容城墨矮不少,所以容城墨穿着他的衬衫,也墨穿衬衫都是束在腰带里,显得冷峻干练,可今天,就那么随意的套着别人的白衬衫,下摆露在外面,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比起平时的一丝不苟和冷冽,倒是更加随意休闲,也不让人那么难以亲近了。
不过,不管是怎样穿着的容城墨,无疑都是出挑耀眼的。
容城墨看了一眼半趴在床上神色恹恹地肖潇,起身走到她身边,大手轻抚着她的背部,缓缓开口道:“这就累了?”
肖潇眼皮上下打架,自从来了这里后,虽然每天这里黑灯很早,可肖潇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常常会失眠。
睡着的时候,恐怕已经十一二点了,可第二天一大早这里的人又起来的早,有时候早晨五点多钟鸡叫就醒了。
睡得晚,醒得早,不困才怪。
等到今天容城墨来了,肖潇又被他捉着“剧烈运动”一番,此时云里雾里,只想闭上眼睛梦见周公。
她小小的咕哝了一声,声音糯糯的道:“阿墨,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容城墨目光平静柔和的,看着她渐渐熟睡的脸,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低低回应着,“嗯,我知道。”
肖潇还没完全睡着,她一直断断续续的小声嘀咕着一些事情。
“阿墨,食堂煮了粥,你记得喝”
“阿墨,我到现在都还后怕西西里火山喷发呢”
她说了很多很多,容城墨沉默着,一字不答,却极其认真的听着她的喃喃自语。
与其是说给容城墨听的,倒更像是肖潇意识不清的梦呓。
容城墨的手,落在她发丝上,轻轻抚着。
这么多天来,她有多想他?
若是容城墨还感觉不到,便是反应和感应也太迟钝了。
肖潇本就是个缩在龟壳里被动的人,可今天却主动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在那样狭窄的环境下,回应着他的吻和占有。
她本也是骨子里保守至极的人,往常里,哪怕就是在自己家里的浴室,都不肯依着他,可今天,就在那种情况下,她竟然缠着他,目光依恋又执着的看着他。
那种目光,容城墨不会看错。
肖潇爱他,那样的深爱着。
容城墨俯下身子去,低头在肖潇额头落下一个吻,也不知是说给肖潇听,还是只是自言自语,“让你后怕,是我的错。”
他指的是,西西里火山喷发的那一次。
他虽然当时没有见到肖潇,可光是听肖潇描述的模样,随便一想,便知晓,当时必定混乱至极,而肖潇一定虚弱无力的随时随地都要倒下去。
那时候,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去西西里岛上找他。
万一,火山再次喷发一次,又或是来个不大不小的余震,容城墨发现,他根本不敢深想下去,她那些日子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承诺过,再也不会让她承受那些颠簸苦难,可是,到最后,她的大风大浪,却全部都是他给她的。
容城墨轻轻叹息一声,刚想起身,肖潇的一只手臂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