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本王将你剥光了挂城门上!”
“这主意不错!”女子伸手去解他的内衫,这件内衫也是富贵城丝绸庄的新品。她手法熟练地解了右侧的系带,仍是双手一分,这九王爷白玉般无瑕的胸膛便展露在众人眼前。
人群中开始传出吸气声,众人都往后退,却又伸长脖子看。
那边沈小王爷挣扎不脱,已经开始撒泼:“贱人,本王要诛你九族,抄你全家,抄你隔壁全家,抄你隔壁的隔壁全家……”
“骂得好。”女子笑意渐深,伸手解了那衬裤的系带——那衬裤竟然也是富贵城锦锈绸庄的新款。她一手握住他正在胡乱踢打的左脚,扯了那裤管往下狠狠一撸,那衬裤便离了腰,直下膝盖。
沈小王爷脸都绿了,她却兴致不减,仍将那衬裤扯下来,远远抛了。她身后管家模样的男子上前,在她耳畔低声道:“大当家,他毕竟是皇室贵胃,不可太过。”
那女子举右手挡开了男子,含笑打量沈小王爷最后的遮羞物——一条白色短裤。
沈小王爷活了十四年,调戏过许多良家和非良家女子,然第一次被调戏,想到马上要裸呈于人前,不由露了些恐惧之色。
那女子仍面沉如水,倾身以手背徐徐探过他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脸颊,姿态是公子哥调戏良家女子时常用的轻佻:“叫声好哥哥,我把你放了,怎么样?”
她侧耳低伏在他身边,语带轻佻fēng_liú,那姿态太像个流氓,沈小王爷脸色青紫,咬紧牙不说话。
女子右手沿着他的腰线向下,指尖过处,沈小王爷像被狼舔过,肌肉不由自主地跳躲。终于在她手握住他底裤下摆时,他闭了眼睛,想到大丈夫能屈能伸,薄唇轻启,声若蚊吟:“好哥哥。”
女子侧耳细听,神色十分遗撼:“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她已经握住了底裤一角,沈小王爷慌了,声音又大了些:“好哥哥。”
女子望了眼广陵阁的大门,仍俯身在他耳边:“再大声一点。”
沈小王爷闭着眼睛,大叫了一声:“好哥哥!”
女子颇为满意,拍着他的脸颊赞了声:“乖。”
正值此时,外面一阵骚乱,有军士着重甲包围了广陵阁,其服饰却不似长安卫兵。女子示意红叶出门相迎,不多时领兵之人便进得阁中,挑了珠帘按剑而立,威风凛凛,看其衣着,竟是个正四品的忠武将军。该女子便不由多看了几眼。一个小厮自他身后冲出来,慌忙捡了散落四处的衣裳去扶大圆桌上的沈小王爷。
他倒是机灵,竟然搬救兵去了。
该女子出得人群,拱手为礼,不待来人说话,一脸正色地道:“将军来得正好,广陵阁竟有市井狂徒冒充当今天子胞弟福禄王,甚至打着九王爷的名号欺辱柔弱女子,实在是藐视皇威。还请将军将他押回官府,严加审讯。”
“……”来人也不想她恶人先告状,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道,“你怎知此人不是真正的九王爷?”
朱衣女子垂首整理衣袖,理所当然地道:“那是自然,想九王爷乃皇亲贵胄,身份尊贵,岂会做出欺辱女子这般下作之事?”
“曲流觞,你来得正好,快将这个贱人拿下!”沈庭蛟大声喊,他的小厮正在替他整饬衣裳,他急得跳脚。那名被唤作曲流觞的少年将军却沉吟了一阵,挥手朗声道:“将他带回去。”他瞥了眼面前人,再看看沈庭蛟,眸中略有所思,“此人真假,官府自有定夺。”
那女子也不介意是否真的会“有定夺”,她转身欲上楼,似乎想到了什么,缓步行至沈庭蛟跟前,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塞进他胸前的衣襟里。这个动作沈小王爷很熟——他喝过花酒之后,也经常将赏钱塞进美人的抹胸里。他气得暴跳如雷,偏生面前女子还轻声叹:“料得有心怜宋玉,只应无奈楚襄何。”
沈小王爷双目喷火。
俗言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沈小王爷在广陵阁受辱的事很快传遍了长安城,百姓自然拍手叫好。惟沈小王爷咬牙切齿,将该女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彻底。他***有家奴打探这个女人的来历,很快便有了消息。
“回九爷,这个女人可了不得。她姓殷,名逐离。时年十八,爱吃辛辣油腻之物,精音律,最喜欢的乐器是编钟。好骑射,最爱宝马雕弓美人烈酒……”
沈小王爷只听得心中火起,飞起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给爷说重点!”
那家奴呲着牙,好半天才爬起来,继续回禀。
在长安城要打探殷逐离的来历,不是什么难事。但若要说她,不得不提富贵城殷家。殷家七代商贾,经营项目囊括了衣食住行,生意遍布大荥内外,是众人公认的大荥国商。是以大凡提到长安殷家,百姓每每以富贵城代称。殷逐离自小随其母殷梦鸢打理殷家家业,十五岁即接任殷家大当家之位,独当一面。
她师从长安名士唐隐,琴棋书画、刀枪棍棒,虽不敢说样样精通,至少也不落人后。为人更是仗义疏财,交游广阔,年纪轻轻已是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
沈庭蛟听着府中家奴小何打探来的小道消息,咬着牙唾了一句:“怪不得一身铜臭!!”
待小何退下,沈小王爷的授业恩师何简急得团团转:“九爷,您如何就不明白目前形势!那殷家富甲天下,殷逐离更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五爷、六爷无不百般讨好、求之不得,您若得她之助,必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