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古問鳴的眸子中深隱著些不為人知的意圖,他自然而然地攤開被子,將胸前的青年也卷了進去,手指繼續把玩著他紫色的小耳釘,問:“老爺子也有回來嗎?” 兩人光裸的肌膚貼近著,江以南輕閉著雙眸,全然放松的表情和正曬太陽的貓兒像極了,他哼哼著說:“沒有,老頭還在種他的大白菜。” “不回來也好,你外公年紀大了,要好好將養身體,免得散架了。”他戲謔地說道,古問鳴的左臂環抱著江以南的身子,右手滑到他的大腿上安撫地摸著,並且在他的耳畔邊輕輕地吐著氣,逗得他身子細微地發著顫抖……隨後,他適可而止了,轉而去微咬著江以南的左耳,漫不經心似地悄聲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8 江以南更加往男人依靠過去,他的唇角聞言便淡悠悠地上揚,彎出抹安靜動人的笑,形容間自有一股魅惑的風情流現,“你現在就問這句話,會不會太早了?”他轉身半趴在古問鳴的胸口,食指在他喉結處不時輕揉著,問話的語氣很深情:“你又對我用這招,我們這戲才演多久,你太心急了。” 讓人按著喉結是很危險的,古問鳴往後縮了縮,捧起他的臉,認真地凝望著他:“傻孩子,叔叔沒在演戲。”說道,再度鄭重地強調,“真的。” 江以南一語不發地回視他幽深的黑眸,似乎在琢磨他此刻的表白有多少真實性,半響後,他握住古問鳴的雙手放到自己的左胸,莫名其妙地呼喚道:“老婆,叫我。” 快得難以捕捉,古問鳴的眼神有過剎那的閃爍,最終他將手心貼上了江以南的心口,還傾身在他嘴唇重重地親了一下,頗為輕快地說:“你喜歡這樣也行,我的小丈夫,好老公。”這把年紀了還玩扮家家,他暗地思量,其實真不是很好。 江以南低垂下眼簾,半掩著眸內的情緒,“你愛我嗎?” 根據他為人處事的准則,古問鳴從來都不說謊,他當然不會說謊,於是他將江以南重新拉進懷抱中,雙唇愛憐地摩挲著他的肩頸,一邊輕拍著他的背,一邊放柔了話語答道:“你看,我當然愛你了,你多可愛呀。” “愛我?你愛我,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說,你說出口的每一次都只會是在騙我。”江以南沈沈地笑出了聲,他的神色未改,只是眼神漸轉冰冷,憤恨不已地說:“你這賤人,我掏心掏肺的對你,都差不多要跪下來舔你的腳趾了,你居然只會滿口謊言。” 有些驚訝於他的控訴,也由此認識到對方根本不想緩和他們目前的僵局,古問鳴索性也拋棄所有偽裝。 “犯賤的是你吧,你不就想聽我說愛你麼,現在說了你還不高興。”他將江以南推開了少許,舉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故意笑得十分燦爛,同時連譏帶諷地說道,“大家說白了吧,你還想怎樣?我看你並不想殺我,我現在的狀態也打不過你,你想怎樣我阻止不了,所以如果你還想幹昨天那事兒,也麻煩你趕緊的……” 江以南倏地離開了床鋪,不耐煩地在房裏來去踱步:“我非常清楚我想怎樣,不用你來教。我一共才做了兩次。”他思索著摸起下巴,昨天發生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現在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昨天為什麼沒有勃起?” “那還不簡單,因為我對男人沒興趣。”古問鳴聳了聳肩膀,做出全無所謂的姿態。這樣也許能讓他的解釋更有說服力。 “對,這就是我現在想的。這個問題我們必須解決。”江以南到櫃旁拿起遙控器,沒有在乎古問鳴逐漸在戒備,“我們還有一個星期,在這段時間裏,你得盡快適應被男人操著玩的感覺,不僅要靠著被捅就會高潮,還要被我碰一碰就湊上來扭屁股。” 古問鳴的反應很直接,他笑了起來,嗤之以鼻:“你是不是瘋了?” “我以前就看過精神科醫生,他是這方面的權威,他對上帝發誓我肯定沒瘋。不過,他已經不在了。”江以南正色答道,背對著古問鳴用遙控選取著內容,在找到他要的那節時,他隨即旋過身,一雙淺笑盈盈的星眸簡直是勾魂攝魄,“你必須配合,否則小鬼的下場恐怕就難說了。” 屏幕裏,放映的是一個少年,是古耀。這是一段錄像,錄的是他在房裏換衣服的情景,日期是他們見面的前幾天。 很短,一下子就放完了,畫面又調回了這個房間。古問鳴看見自己煞白的臉龐重新出現,他沒有吭聲,努力控制不讓頭腦發熱。直至他去摸床邊的香煙和打火機,在那會兒,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抖得差點拿都拿不住。 “是不是有你爸給你撐腰,你就這麼放肆?”他抽著煙異常幹啞地說,經過剛才那兩三分鍾,肉體的不適全都被遺忘,“自從十四歲起跟著老爺子,我給勝陽賣命十幾年,直到後來江天做了他的女婿接管勝陽,我都從沒有提過半點要求,而我怎麼也想不到,最後我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江以南流露著勝利者的狂妄神氣,“是有人給我撐腰,但不是你說的這個人。他不會讓我受到半點傷害,不過這不重要。”他取過古問鳴的香煙吸了一口,捏住他的下巴,將煙氣吐在他的俊臉上:“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會有很多,從今以後,在我面前你得學會妥協。你永遠都需要對我妥協。”他說得很正確,很正確的預言。古問鳴對他再也沒有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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