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真的有。
但眼下,他只有这条路能走。
深吸口气,他攥着摩托的手心出汗,用力地在牛仔裤上擦去。
同时他再次收到辛默手机,提醒他搜索的人已经到七楼。
也就是只剩下两层楼的时间,刘方方不能再犹豫。否则辛默起身制造出声响,身后人追上他若没有缓冲时间,辛默极有可能被击中。
“默哥,十秒钟后,走!”刘方方发完短信,瞬间启动摩托。
引擎的嗡鸣声积攒,两秒钟后他飞了出去,不断速度加快,冲刺!
两米远时看守巷口的人见到刘方方,举枪要s,he,而刘芳芳本想撞开他,却不想那警员身手矫健,竟飞快避开。说时迟那时快,刘方方立马掏枪,s,he中对方大腿。
他没再有回头路,他知道四面八方的警员必定因这声响立马向这个方向赶来。
五秒钟后他看到辛默的身影出现在九层窗口,两秒钟落在五层天台。
辛默浑身是血,用力撑住天台边缘,浑身蛮力爆发,再次从天台向下跳跃,于两秒钟后再次砸向地面。
二层的搭建软棚缓冲他下落的速度,减少辛默身体已下坠而导致的伤害。
而一秒钟后,刘方方到达辛默面前。
“默哥!”刘方方大吼,“走!”
辛默几乎在坠落后毫无间隙地打过滚便起身,满脸狰狞拼劲最后一分力气,跃上刘方方的摩托后座。
在刘方方发动摩托的瞬间,他接过刘方方腰侧两柄枪,再次发力转身,倒坐在摩托上,两手平举枪口。
车几乎是瞬间冲刺出去,而后方遥遥赶来警员,持长枪短枪,跨上警车与摩托同样向他们奔来。
绕回到公楼前,冯庆同麦肯先生的车刚启动,便传来警员惊恐的通话:“抱歉麦肯先生,人在逃!”
“废物!”麦肯忍不住用英文骂过,“立马追,不论死活,直接带回警务司。”
冯庆在听到信息时也同样神经绷紧,掐着烟的指尖拗扁烟嘴,随后立马切换状态,同麦肯飞快对视。
“不必担心,我同我的人也同样追上去,看在好歹相识一场,说不定我能劝说他投降。”冯庆甚至已等不及麦肯回答,便说边下车,反身同麦肯笑笑,“麦肯先生,放心让我去。”
“去吧。”英国佬头疼地挥手,“冯先生多加小心。”
冯庆等不及再多话一句,转过身的瞬间脸色y-in霾,迈步上身后黑色轿车,立马照方向追上。
瓮中捉鳖,c-h-a翅难逃。他偏偏不信,今日十几人的围追堵截,还不能弄死他一个辛默。
两人刚才的逃奔配合十分好,上车后没多说句话,各自专心逃亡。
刘方方充沛利用摩的优势,行至大马路,在两行车内轻巧穿梭,各个都是高难度动作,偶尔被身后车追上,更是转头钻进小巷,七拐八拐,灵活自如,令人难以瞄准。
辛默倒坐在车后,用外套将二人的腰困扎紧后,双手持枪,瞄准后方追击的轮胎,爆胎一个比一个准。洪门的人若见到此等场景,定要叹说不亏为辛柏宏亲手教出的契子。
在二人高度集中的配合与分工下,看似不可能的,来自十几人的围追堵截,竟也硬生生被他们杀出生天。
辛默手机从上车起便在响,等追他们的人久久不见人影,过去十分钟后,辛默终于放松身体,喘口气。
“我契爷救你父母,换你救我两命,你今天还清了。”辛默对刘方方话道。
刘方方红着眼,转头咆哮:“默哥,我这条命还在,就没有还清这句话。我人在你命在,你命不在,我必定下过黄泉。”
辛默没再多话。
摩托上风太大,没有挡风镜,迅速吹红他的眼。
与此同时,黎雪英再次放下手机。他给辛默打过无数电话,包括刘方方,但他们无一人接听。
黎雪英担心他们二人双双出事,却苦于无路可走,只得拼命压下狂躁的心,在icbc大厅外继续等。
“小朋友,别再等人,纪检查短时间内回不来。”廉署的工作人员耐心地同黎雪英解释,权当只是纪耀家中的人来等他,“你留个号码,等他结束工作,我让他call回给你好不好?”
黎雪英摇头,又问道:“叔叔,你们真没有黎鹊在这里?”
说话的人好脾气笑:“真没有,纪耀也联系不上。”
“我明白了。”黎雪英丧气,抿唇看看窗外,“我继续等人,不必太在意我,我不会影响你们。”
那人见少年说不通,也不好继续多话。他五官端正,令人不自觉心生好意,就给他倒杯水,然后便回去工作了。
黎雪英一等便是半个钟头。
黎鹊,刘方方,辛默三人都联系不上,直觉告诉他必然出大事。
在没亲自确认前,他不敢贸然同黎莉商量。家中就剩下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家姐担惊受怕。
一个钟后,纪耀人没回廉政公署,亲自给黎雪英通来电话。
“纪叔!”黎雪英接通电话便站起身,紧张在通道中踱步,“你听未听过我阿爸消息?朋友说听他做icac的车走,还有冯庆同英国佬在新界交接,恐怕要出事。”
“我刚联系过总华探长邢世怀,正往警务司赶。你现在人在哪?知不知我刚去过你屋企,被人摆了一道。”纪耀那边声音同样急切,话筒之外忍不住爆粗口,“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知,你找个平安地方先躲好。”
“我现在就在廉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