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只是那书生太穷,替娘亲赎不了身,才不得已跟了父亲,如今娘亲还总在无人时,看着她跟那书生的定情信物,默默垂泪。
“我想问一问,若是慕小姐是我,当如何做?”
锦月静缓的放远了视线,此时的东方落霞万丈,静谧的夕阳普照,让人想起了那从古传到今的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于这苍茫的乾坤流转相比,个人起伏得失显得太过渺小。
“随遇而安吧!”
其实她一直以来的处境并不比柳盈好,可以说更加的艰难,因为与她为难的不单单是人,还有难改的命格。
“可否请慕小姐明示。”
柳盈虽然聪慧,却依旧没听懂锦月那句随遇而安该如何去做,但这关系一生的命运走向,明知是为难别人,她还依旧是问出了口。
“说的浅显通俗些,便是无论处在何种情境下,为自己寻求最大的利益。”
————————————————
哎!有个能查找错别字的软件就好了,小韵真的尽力了,如果还有错别字,亲们多担待一下。
阡陌留谁候第二百三十六章:曲阑深处重相见
柳盈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锦月觉得自己也就能劝到这里了,剩下的只能她自己悟,自己下决定,于是便缓缓站了起来,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弦阳很关心你,若是想通了,去给她报个平安,今日你就全当月不曾来过吧。“
柳盈怔愣的侧头看时,锦月已经开始朝外方走了,她明白锦月的意思,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不会向外人说一个字的,弦阳亦是不会。
不知为何,外界传言并蒂明姝在临都水火不容,可柳盈却觉得她们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亲近却有又疏离。
看着东方红彤彤的晚霞,柳盈苦苦笑了笑,从小到大,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便躲在这里偷偷哭一场。
但自从跟兄长高中了状元,整个柳家再也没人敢苛待她,她以为苦尽甘来了,如今也不过短短三载,她便要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
月上中天,夜风将院子里的樟树叶吹的哗啦啦的响,好在屋里用的是夜明珠照亮,再大的风,也吹不灭。
蓝影坐在窗子上,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转头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在珠光下看书的锦月,她实在想不通,那些黑漆漆跟蚂蚁一样的字,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功夫去勾栏听听小曲看看舞不好吗,再不济去茶馆听个热闹也比瞅着死书本强吧。
终于在蓝影打哈切到第五次时,锦月的视线从书卷上挪开了一瞬,赏了蓝影一眼,蓝影突然眸光一亮,坐直了身体,却听得锦月幽幽的回了她一句。
”若是困了,就回去睡吧,不用陪月。“
蓝影翻着白眼叹了口气,哭丧着脸重新将身子靠在了窗框上,她就不该对楼主这种无趣无聊的人,有任何别样的期待。
”奴是个骨灰级的夜猫子,楼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奴这那时困呀,奴是无聊的呀。“
蓝影吧嗒吧嗒的敲着窗子,上面的窗纱,这么会都被她戳出了好几个窟窿,看来果真是无聊极了。
“那就出去找个乐子?”
锦月这次连眼帘都没抬,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书卷上,蓝影记得自己搜集了四大箱子,这才几天呀,都被她翻了一箱子了,也不知道找些什么东西。
“有个妙人,可他不理我,别人奴如今又看不上眼了,楼主你说奴是不是病了?”
蓝影手托着头撇着嘴,这几天偶尔会跑到南宫霖那所院子里,但南宫霖总是给她一张不冷不热的脸,左一个蓝姑娘,右一个蓝姑娘,喊的让她牙根痒。
要不是喜欢他那张脸,早就一棍子闷上去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那日他并不知晓,但也不至于生疏到这个地步吧。
“病了不正好给你个借口,去叨扰叨扰玉菊公子吗?”
蓝影继续向上翻白眼,楼主说的这招她用过了,前日就她跑到南宫霖哪里,说她得了相思症,让他给看看,没想到他幽幽的丢给她一句。
“心病还须心药医,蓝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切,她虽然读书少,还不至于不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好吧,她这不是去找心药了吗,可惜那心药不肯给她吃,他最好别惹急了她,惹急了她,就再给他下一剂春药。
“楼主,你说这喜欢一个人,真的就那么难忘吗?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还心甘情愿着,是不是傻?”
锦月握着书卷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抖,潋滟生奇的眸光闪动着,窥了蓝影一下,这问题比白日里柳盈问她的还要难回答一些。
“如痴如梦复如醒,沾了情字,总归要傻气些吧。”
蓝影方才用指头啪嗒啪嗒的敲窗子,如今改敲她那张脸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如今的状态,就着实的有些犯傻,想到此,蓝影眸光怔在眼眶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蓝影这三个不会吧说的抑扬顿挫,一句声调比一句怪异,锦月诧异的侧眸望过去,蓝影那神情跟见鬼差不多了。
“楼主说的对,奴是该找点乐子了。”
蓝影心里突突不安的跳动着,耷拉着脸打算将翘在窗棂上的两条腿放下来,眸光突然窥到在她身边悄无声出息的站了一个人。
“啊~”
蓝影一惊,整个人从窗棂上栽了下去,站在窗前那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一条胳膊,随后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