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玉菊公子,刚走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里住的是我王陌表哥呢。”
王书墨是峥嵘四君子中的风竹,他那一身清韵隽秀如竹之姿,的确像是这样一个地方养出来的,此时锦月对王家的位置,有了些许猜测。
“颜小姐说笑了。”
南宫霖一如既往的温和谦逊,他本人就如同这世间三月的温风,能将任何接近他的人,吹的通身舒畅。
“两位是院子里坐坐,还是厅内坐?”
这世人无论先见过她们两个中的哪一个,都是要惊上一阵子,但再见另一个,虽然分不出伯仲来,但这惊便少了些许,算起来目前两个人共同相识的人中,南宫霖算是为数不多先见过锦月的。
“这石桌颇有趣味,我们就这里坐坐吧。”
锦月话一出,侍候在一旁的侍女便立马取了座垫铺在石凳上,弦阳跟南宫霖依次坐了过去,侍女也端来了茶放在三人面前,这些侍女侍奉的十分的周到体贴。
“玉和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听风楼的人寻了十几所院子供南宫霖挑选,听说他当时就问了一句,哪所距离柳府最近,于是蓝影便选了此处。其实这里并不算离柳府最近的,无形之中南宫霖被蓝影耍了一把,可惜南宫霖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这里很好,你的人很贴心细致。”
侍奉在这所院子的人,大多是锦月从揽月阁带出来的,青碧很会挑人,也很会调教人,就连蓝影也这么夸过一句,她带来的人个个出挑,于是锦月便将这些余下来的人,安排在南宫霖这里。
“那月就放心了,若有什么不顺心的,尽管提,玉和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南宫霖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但锦月却知道,依照南宫霖温和的性子,定是不会挑这些人的过错,她只能嘱咐这些丫头费些心了。
“咦~,那廊下攀附着柱子的是什么?”
锦月跟南宫霖随着弦阳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到走廊拐角处,那朱红的柱子后,藏着什么,像是察觉的这里人的视线看过去,手脚并用的顺着柱子向上攀爬,倒是敏捷的很,只是神色很慌张。
“去唤钟灵过来。”
南宫霖低声吩咐身侧的侍女,那侍女福身道了声是,便快步匆匆离去,锦月心中大致有了答案,看那架势,南宫霖是救了他,南宫家的医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是前些天救下的一个孩子,他受了些惊,只肯让钟灵靠近。”
弦阳歪着身子瞅了瞅,看身形像是个孩子的模样,只是那孩子举止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能治好吗?”
锦月一问,弦阳诧异的收回视线,看来这事锦月是知道的,此时南宫霖飘逸如仙的面容,微微透出些痛惜。
“命到可以保住,只是受创的精神就不好说了。至今他还怕人的很,不知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长年累积的暴打跟忍饥挨饿,那孩子的身体薄弱到什么状态,锦月心里是有数的,如今能去除身上的毛皮,保住这孩子的命,想来南宫霖已经费了很大的功夫。
“那便只能看他自身的造化了,尽了心就好,你无需自责。”
南宫霖默然的点了点头,此时钟灵已经从后院匆忙的赶了过来,微笑善意的在那柱子下伸出手臂,其他的人皆在百步以外站着,看来这已经是惯例了。
“不要怕,下来吧,现在很安全。”
攀附在柱子上的孩子四周警惕的瞅了瞅,发现所有人离得皆很远,也没有注意他,便试探着慢慢的从柱子上趴下来,将手放在钟灵掌心里,举止怪异的随着钟灵离开。
那怪异的姿态俨然就是丛林假山上的猴子,弦阳面上惊了一下,猛然醒悟,方才自己觉得那孩子奇怪在什么地方。
“他~”
方才那孩子从柱子上下来后,弦阳才看到那孩子脸上布满了血色红丝,跟交错纵横的暗红色疤痕,像是被扒过皮一样,看着十分的瘆人,心中惊诧不已,想不通这孩子经受了什么。
“以后月再跟你详细讲此种缘故。”
那孩子的异样,锦月比弦阳先注意到,孩子的身体在长,而那小猴子的壳子却早成了死物,这也是被制成猴子的小孩子活不过三年的主要缘由。
“嗯。”
弦阳了然的点了点头,真的就没有再多问了,锦月欣赏的就是弦阳这一点,知道什么时刻可以无理取闹,也知道什么时刻该通情达理,所谓进退有度,莫过于如此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过去。”
南宫霖低声跟锦月说了这么一句,锦月微微颔首,弦阳自然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没有多问,但锦月却转头主动跟她解释了一下。
“月身体的暗疾需要玉和帮月治一治,可能需要些时间,你四处转转,若是觉得乏味,也可以先回去,走之前知会青鸾一声便好。”
锦月虽然生病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一病,便会闹得满城风雨,整个临都的名医,甚至皇宫里的御医,都会赶到右相府。
听闻上次,若不是玉菊公子及时赶到,如今锦月就不可能好生的在这了。不像她,从小到大虽然病痛不断,但仅多染个风寒,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
“嗯,玉菊公子若是能把你这病根除了,到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听到弦阳这话,南宫霖也只能赔笑一下,弦阳所说的那个暗疾,是因为锦月将所有情绪淤积在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