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民间都说,陛下封淇皇贵妃为后。”等不到主人的回语,岳忠只能兀自感慨,“都是这个白芷搞得鬼,怎么就无故成了定国公主?如若她那天不曾刺杀宰相,势态也不会如今一般……”
将岳忠的话一一听在心里,李祁景未发一眼。他始终眉目紧锁,神色阴鸷,不曾松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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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李祁景静视着面前的李复瑾,眉宇凝蹙,瞳眸异少的冷蹙冰寒。
“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轻一扬手,将一幕诏纸丢在案上。
李复瑾默了片晌,眼波一直没什么波动,自顾书画着一只冬竹,淡道:“没什么。”
“外面都传你是因为白芷之事受了刺激,才会颁布这样的诏旨。”李祁景却未打算就此略过,不由分说,“若是白芷一人便罢,偏又要高封淇家父女。难道,你真打算封淇氏为后?”
他手中顿了顿,一滴墨水低落,染润了雪宣。黯黯低了眸,“你想多了。”
撂下了笔,他轻抚额心,“我只是觉得,此番乔家势损,淇家当居首功。若不施以晋赏,怕有失公允,权宜之计罢了。”
“皇兄……”李祁景静静凝视